什么时候我的简书里记了一个片段,说读了一篇《下雨天,若有人打比方》的文章。在哪里读来的,怎样的打比方?却去头掐尾的,没有记录。现在又记忆不起来丁点。猜想着,之所以记录,当是按标题党对待的。
确是个好题目,现在还感觉到题目之好。奈何,记不起了都是如何打比方的。怎样才对得起这款标题党呢?塑造一份么。
况且,眼前窗外的天空正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也似乎,那文章的语境正配合着重蹈呢。怪痒痒的,那就试一把这打比方的雨文?
雨,下雨,原是大自然现象的一种。不过,抛开记忆的惯性,截面的想,下雨,也真是够奇特蒙太奇的手段呢。空空四野之天穹,忽的一阵妖风?就送来了这无量之天水。却不是河流,而是匀开了"洒"下来。当是早早的有所准备么?
可惜天下之事,多了,久了,习以为常了,便见怪不怪。但又不能无视,你得未雨绸缪,备上雨具,甚至,还得备上一份下雨天心情?
心绪,受雨影响久亦。真怀疑自己的前世是热带雨林的一株。每每有雨的天气,心情,便顷刻潮潮野,若古刹阶上的青苔,或者老树根冒出的木耳,总生些小异样。
至于诗情,画意,禅味,这些妙不可言的意象,也仿若心田里植了五谷似的,被风调雨顺催促的,自发的繁殖、分蘖、生长。如此,就不独是本草纲目里浇灌的事了,还似人类喜怒哀乐的生成,正需要这一把雨引子呢。
或倾盆大雨,或淅沥小雨,或箩筛的牛毛雨,或者,干脆就是"因火成烟"的烟雨,瘴雨蛮烟的,雾岚一般的虚幻境了。
最过奇妙的,当是让人无法忘怀的小时候的一些记忆。在收音机里听得天气预报"局部地区有小雨。"的熟句子,就烦燥就不解,就想问一句:局部地区,又是哪个地区?那么能下,天漏了吧。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头顶匀一些?好让我们这些屁孩美美过一把戏水的瘾,也让上学迟到有个怨天尤人的理由。
印象里,南方的梅雨,北方的秋雨,从来都是文人骚客的专场。春雨就好一些,春雨贵如油嘛。别离,相思,客旅,孤舟,归人,每每失意遭逢雨天,便一律的伤感、忧怨。雨也被染成五颜六色的了。
也难怪,与阳光,与风,与雪,与雷电相比,雨是最宜缠绵、遣怀、移情的一款了。
至于如蒋捷的《听雨》,听出人生的命运来,不能说不是个意外。
却心里更欢喜宋人赵师秀对雨意的营造。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听听,一个爽约都那么入味,那么情调,那么飘逸。
与此有点妙同的,还如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个是夏,一个是冬; 一个是雨,一个是雪。却无不是四两拨千斤,小诗大意境的大手段。
才发现,不知何因的两份朋友的爽约,竟催生了两份诗人的绝品。追究起来,爽约,并非一无是处,倒有可能意外收获呢。
再有,就是清·袁枚 的《苔》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这般,要醉到灵魂里去的句子,就只剩佩服,再佩服的份了。
才发现,是否跑偏?
呵呵,"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如此的雨境之下,当是忘乎所以了。实在是自我写作的老毛病。那么,看在雨的面子上,是否原谅?好在,只为文章的可读性,而无关文理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