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知识的归知识,信仰的归信仰
我们现在可以来给康德的哥白尼革命做一个小结,康德颠倒了认识与对象的关系,由此严格区分了现象与物自身,导致了不可知论的后果,从此之后,任何人想要在认识论的意义上对超验的领地也就是“物自身”有所言说,都会听到交通协管员康德吹响的哨声。有人认为这个后果是消极的,因为归根结底,它是对“理论理性”也就是“理性的认识能力”的一种限制,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这种限制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积极的,它是必要的,因为这样可以提醒我们避免出现先验幻相以及独断论的问题,它是积极的,因为康德在为知识划界的同时也给信仰和道德留下了地盘,这个地盘不属于理论理性,是实践理性的活动领域。
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康德的工作总结为:让知识的归知识,信仰的归信仰。比方说,康德认为,上帝存在、灵魂不朽和自由意志,这些问题既然是知识领域所无法回答的,那就统统归入到信仰的领地,作为人类实践的道德公设而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