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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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人群——他们聚集在城市的中心地带,或者城乡接合部。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的乡村,在城里干一些零碎活儿;他们穿戴破旧,满脸灰尘,人们习惯称呼他们“站大岗的”。
他们的故事会让你笑得心酸。
故事:丢媳妇
连胜来自宝泉岭农场。大伙儿说他顶“不走字”了,不仅钱没挣多少,还把媳妇弄“丢”了。
连胜家里4口人,年迈的老母、媳妇和一个上中学的女儿。
农场种地费用大、成本高,粮食还卖不上价,他家的日子过得挺紧巴。
除了维持正常的生活,老母买药用钱,孩子上学,春耕种地都需要钱,让钱憋得他头晕脑涨。
媳妇从开始的磨叨连胜,发展到埋怨他,因为他是一家之主吗。
媳妇姓白,乡里乡亲都管她叫白胖。白姓人稀少,遇到同姓人自然格外亲。
她结识一个姓白的鱼贩子,处时间长了,还认他为本家哥哥。本家哥哥有点小钱,为人处事也显得仗仪。
无论连胜,还是白胖,有事求白哥,白哥都有个哥哥样,热心帮忙。一来二去,白哥成了连家的贵客,每次到来,白胖都买肉、杀鸡、烫上一壶酒,热情招待。
人穷志短,有时白哥借点酒劲说点过头话,连胜也不敢言语。
白胖对连胜说:“这几年借白哥的钱有七八千块了,钱欠多了不是啥好事,你去打工挣钱,好早点还上。”
连胜不放心:“我走了,姓白的常来,觉得不安全。”
白胖说:“钱还不上白哥,才不安全呢!”
无奈,连胜通过熟人,于前年春天进城,加入了“站大岗的”行列。
初来乍到,连胜挣的钱也少,除去每月给家邮几百块钱贴补生活,外债一点也没还上。
白胖进城来过一次,看到丈夫和别人同租街边一处小马架子住,一天冷冷哈哈地打零工,心灰意冷地走了。
哪曾想,媳妇这一走就是妻离家散的开始。
去年连胜回家过年,白胖提出和他离婚。连胜气疯了,扇了白胖两个大嘴巴子。
白胖纹丝没动,连个眼泪疙瘩都没掉。她还说:“我和姓白的已经难舍难分了。他为我已经和老婆离了婚。”
连胜去找姓白的理论,姓白的阵阵有词:“婚姻自由是法律的规定,结婚、离婚是每个人的权利。”
连胜要和姓白的拼命,被赶来的老母拦住:“为他们狗男女搭上性命不值!人三穷三富过到老,你长点志气。”
冷静下来,连胜想了想也是,只有安心打工,多挣钱,把日子过好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这件事给“站大岗的”触动很大,也敲响了打工“丢”媳妇的警钟。
现在“站大岗的”基本上都带着媳妇,开始没带的,也赶忙回农村老家把媳妇接来。
站大岗的系列故事,既是组合,又独立成篇,期期精彩,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