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顿了顿,整理一下表情轻松地说:“你们己算是和解了”
“不和解又能怎样,难道说这日子不打算过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不在一起,而我却不一样,天天面对面在一块过日子,不和解,那只有离婚,到了这般天地,谁还要我这老太婆,你将家里离去,来聚我吗?你说话呀?”春红伸了伸颈脖子,满脸通红地大声嚷嚷着。
见春红有些激动,三毛缓和了许多,拍了拍春红的肩膀说:“你也莫怪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过日子在一块朝起床,晚上床,床下不和床上和,哪能不和解呢,况我也希望你过的好,过得顺心,我才放心呀。”
春红平静了许多,笑着说:“就你一张婊子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当初我那么喜欢你,就是因为这张嘴。”
三毛忙打趣地说:“怎么,现在就变了,不喜欢我啦?”
春红笑脸相迎,面似桃花,走到三毛身边,用力地拧了一下三毛的大腿肉,痛的三毛再也不敢说轻薄的话了。
老正与三毛是同姓的本家,同一个村子,但不是一个庄子的本家人,三毛还高老正二辈,因他是正字辈,还有老正语言少,说话不多,但为人正直。故大家都喊他老正。
那时乡下人家的条件都差不多,大集体刚分田到户,又都是农民,谁又能比谁好到哪里去。三毛嘴多,精明活跃,头脑灵活,常常讨得女孩孑们的喜爱,这是正常的。反观老正,一天说不上三句话,闷声闷气的,用乡下人的话说,石滚子压不出一个屁来,这样的小伙子是很难找到对象的。但是吴春红还是让他娶走了,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
春红的哥哥春节也是老小伙了,正常人二十二岁就结婚了,他到了二十六岁还没谈到对象,急的春红妈东找人,西托路子替儿子说亲,后来有人现策说将你将春红与别人家换一换,儿媳不就到家了,
乡下人就有一点就通的本领,春红妈妈果然有能耐,找到了老正家,俩家大人一合计,俩家亲事就成了,哪有小孩说话的份,春红表现相当激烈,最后以脱光衣服,捆在树上,用带剌的植物条抽打全身,直止最终的失败。这是八九十年代中国女姓的社会地位,自由恋爱只是城里人的专利,却是乡下人的向往。若要跨越这一步,将又是多么的遥远。
一阵摩托声将三毛拉回到现实,老正从路桥回来了,露着一张憨厚的笑脸,喊了声:“叔爷来了,找门面吗?明天我去附近替你转转。”
安庆人做包子在全国各地都有,故哪家来了家乡人,准是来找店面的,关系比较好的,就用摩托拉着在周边转转看看,若附近无有合适的店面,还将借着老乡的摩托去远点地方看看。直止找到合适的店面。或者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店面,就重新选择去新地方去找。这是安庆人在外相互帮助不成文的规定,因为谁家都要找店,故吃喝住宿就由开店的老乡担着。当然,不是亲近的人,也不会去投奔寻店。
“哦,老正回来了,我是来找店的,也想问问这边找店的一些具体情况,我在温岭新桥找到了一个店面,估计能做生意,只是不知这边都是什么样的顾客善吃?若你有时间,明天我们去看看。你认为如何?”三毛边说边走向老正,邦着卸下摩托车上的物品。
老正忙说:“行啊,中午吃完饭,你与春红俩前去望望,看看有多少下班的工人。就能知道个大概。我昨晚十一点就起床了,学校订了一批早餐货,五点就要,煤炉烧煤,上火慢,蒸的也慢。不早起,来不及。近一个月都是十一点起来,故我要睡一觉,莫怪我不陪你”老正歉意地笑了笑说。
三毛赶紧笑着说:“都是做包子的,谁不知道早起磨人,都要补个回龙睡,这边做包子好,下午不做,日后下午有时间睡。你无需客气,春红陪我去也好,她在这方面还挺很内行的,看店比我强多了。”
中午吃饭,老正强拉着三毛多喝了几杯酒,酒席间,老正将当年父母做主,用妹妹与春红换亲的事说了一遍,他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春红己被迫嫁于自己,这是他的错,他要为这错真诚地与三毛道歉,三毛也无话可说,这是老一辈的错,凭什么要老正来道歉呢?致此,己是一本糊涂帳,不翻也罢,俩人就此说开,以后各自无帐,坦诚相待。
从落店开张以来,春红一直呆在店里守店,从无外出走动过,时间长了,也想外出望望,只是没地方可去,若三毛能在台州落店,以后可以相互走动,多了一份生机,少了一份寂寞,倒是一件好事。听说三毛下午要带她去看店,有点喜处往外,因为老正曾说过:“若以后有机会相处在一起,我会创造你与他单处的机会,做为我对你的补偿,毕竟是我把你从他身边抢来的。”不知老正是不是这个意思,春红心里思付着,若说补个回龙觉,整个下午都可睡,这去看个店能单误多长时间,这男人心地真的善良,可就是讨不到我欢喜,没办法,这就是孽缘。
三毛骑着摩托车,春红跟在后面,紧靠着三毛的背部,一对奶子在三毛背上揉来揉去,三毛心里痒痒的,他本想讲两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将摩托加速,春红见速度快了,两手抱住了三毛的腹部,还不时随着快慢节奏上下摆动,时不时的敲到三毛的那玩艺,惹得那玩艺蹦起老高,昂头望天。若说春红有意的,说不过去,没有特意做作。若说无意的,却常常碰上它,逗的三毛有话说不出,只好憋着不说。
走着,走着,俩不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都希望将延续下去,摩托车也慢了下来,也许是酒精的缘故,春红的手乱动了起来,三毛也没有反对,俩人在摩托上玩起了感观刺激,三十几岁的老情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燃,这是必然现象,但他们仅限于此。再也没有跨越雷池半步。发呼情。止于礼。
到了温岭新河,那门面立于十字路口,又在新河开发区,“从表面上看一定是能做出生意的好地方。”春红边走边说:“若是工业区上下班人多,定能做出好生意,老三,你咋就找到这地方来了?来了多少天了?住在哪儿?”
三毛不急不慢地说:“来有半个月了,一直住在新河,诺,就是那个旅社”三毛边说边用手指向右前方,春红顺指一望,新春旅社
春红顺手一扯三毛衣袖,:“走,带我去旅社看看,你这半个月住的好不好”。 三毛知道春红醉翁之意不在酒,拉着春红说:“春红,今天是请你来看门面把关的,你可要认真点,若是能留在此处,日后两家在一块也有个伴,相互走动,岂不美哉。此时跑去看旅社,己没有了多大意义。”
春红鄙视地看了三毛一眼:“你当我不认真了,你也是鸡脑子,这个时间段既没有工人上班,也没有下班的人,啥俩在这大眼瞪小眼,不如去旅社开个房间躺一会,养足精神了,待到五点钟下班时,再看看有多少工人路过。好歹就知道了”。
三毛知道是这个理,也知道春红敢爱敢恨,口直嘴快的性格。但就是不想与春红去开旅社,他是怕与春红缠上了,对以后两个家庭及社会名声都不好能避免就尽量避开,这是他的原则。但转念一想,她昨晚也是早起人,熬到现在还没睡,难道不该替她想想吗,故三毛不再坚持了,带着春红进了旅社,开了一间房间,要春红赶紧睡会,他到旅社前台要了二张報纸,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春红迷迷一笑,将三毛也拖上了床说:“你认为老正不知道吗?这是他故意给我们的机会,他要补尝我,也曾与我说过,不过他真的做到了。既使你我再君子,老正会信吗?既然有机会,为何不用,本来我们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不是他,我们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吗。他害了我一生,我背叛他一次就不道德啦?这是哪里来的道理。你认为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既使老正无所谓,你老婆也不计较?来吧,好好地重温旧梦吧。”
话己致此,三毛不得不上,春红为他吃过苦,也曾试图反抗过。十年过去了,心里想的还是他,他还能讲什么呢?一切语言在真情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提枪上阵,绝底征服眼前的女人,以解她这十年的相思情。
时间在分秒中流失着,慢慢地,俩人都流露出幸福的滿足,俩人都累了,相拥中睡了一觉。
三毛一觉醒来,四点半了,立即喊起了春红,俩人骑上摩托来到了那门面处,正好有工人开始下班了。春红看着下班的工人,一个一个地数着人数,直到数止二千人时,春红不数了,说“不用数了,好地方,将房子租下来,免得让別人抢走了。”
如此一来,三毛的店也就定下来了,也算是一桩喜事,三毛将春红带回,路过路桥时,三毛来到菜场买了些菜,好好地回去庆祝一番,春红也不反对,因为她也高兴,她的高兴是多重的,故也不怕让老三花钱,这样她看着更舒服。
敢爱敢恨的女人,就怕不对眼,若是不对眼,看什么都不高兴,既使送她金山银山,也贿赂不了她的心,若是对了眼,看什么都高兴,既使你骂她,也认为你是关心她。如同老正与春红,老正百般痛爱春红,无奈春红感受不到。与三毛相处半日,看什么眼里都是情。这种女人就是感情动物,为爱而生,本是人间尤物,奈何暴敛天珍,无怪老正花十年的时间也得不到春红的心。
三毛与春红己回到店里,老正己起床了,得知三毛将店面租下,也为他高兴,春红己到厨房忙着烧菜,老正去隔壁买了二个卤菜,与三毛面对面地喝上了啤酒,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正己感知到了他们的快乐,也跟着增添快乐的气份,因为春红高兴,他就高兴,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