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烟站的房子已是闲置了几年的危房,特别是分给我们教师住的那栋楼上,楼梯陈腐,房门待修,电没有排好,在整个的九月里,付老师去陈老师那里拼伙,我和小高老师都是吃住在村公所里,值到十月国庆节后。
村公所的干部们非常的廉洁,每个月初都会各自把粮食和猪油从家中带来拼在一起,蔬菜也是每天轮流着从自家的菜地里带一点来。
九月份的山里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菜,只有南瓜可吃,所以我们就在村公所里吃了整整一个月的南瓜,自那时起,我再也不吃南瓜了。
月底结账时,村公所的干部们免了我们的食宿费用,说我们大老远的去他们山里工作,太不容易,他们的淳朴和包容,令我们很感动。
十月国庆长假后,我们分到了自己的宿舍,看着陈旧的电线,我们不敢用电来做饭,在国庆假期返回时,那天又是赶集天,父亲又拉着手推车,替我买了蜂窝煤炉,二百个蜂窝煤块,一些米,一块肉,一袋白豆,送上到教学点的手扶拖拉机上,运回去做饭用,约好和产假满回去的李老师一起做饭吃。就这样,我们在大山深处的工作和生活就开始了。
在99年的10月和11月,我的生活工作日常就是上课,和李老师轮流做饭,共同克服生活中的困难。
学生很纯朴,很少出现吵嘴打架的事情,反而因为生活的需要特别团结。山里的村落很分散,绝大多数学生都是需要寄宿的,因为教学点条件有限,无法给他们提供饭食,他们要自己做饭,一天两餐 ,小学生也是如此。
周末归校时,他们除了背书包,还要带上五天所需的油盐柴米菜,相处的好的,或者兄弟姐妹们在小学里的,就会搭伙在一起做饭吃。
他们都用柴来做饭菜,周末带来的食材会和柴火、火炉放在床底下,放学了就约着做饭吃。
烧火、提水、淘米洗菜,分工合作,他们的自立,让我们感叹。
一到放学,我们在楼上宿舍做我们吃的,学生在院子里做他们吃的,下雨天就把柴火炉提到走廊里去做,炊烟升起,特别有烟火气。
因为用柴火,所以很多学生平时都像小花猫似的,脸和手上经常带着洗不尽的烟油,时间长了,也就见惯不怪了。反而觉得这里的学生很不容易,生活学习上能帮就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