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纪德的《窄门》:一场过度压抑情感的爱情悲剧

《窄门》,诺贝尔文学奖经典畅销书。法语底本直译,看完此书,读懂纪德的一生……

这是法国作家安德列·纪德对生活经验重构的虚构小说。

小说塑造杰罗姆与表姐阿莉莎的爱情故事,尤其是阿莉莎与杰罗姆的疏远,其中的经验与感悟直接取自现实生活中表姐玛德莱娜一度对纪德的回避。

阿丽莎的母亲(杰罗姆的舅妈)背叛家庭,追求自身的欲望与情人私奔。面对杰罗姆的追求,阿丽莎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放纵自己的天性。

她刻意回避杰罗姆来保全身心的纯洁无瑕,她甚至牺牲自己的爱情成全妹妹朱莉叶和杰罗姆。

而朱莉叶,为了改变自己的社会阶层、过上富有的生活,她嫁给了葡萄酒商人。

朱莉叶的生活看起来很幸福,但阿丽莎觉得远离了精神生活的幸福,不值一提。

在母亲对婚姻的不忠与妹妹“实际轻易”的幸福之间,阿莉莎的价值观发生了深刻的震荡。

她觉得与杰罗姆通信、思念杰罗姆就很幸福了,而对与杰罗姆结成夫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怀疑——她从追求幸福本身,转向抵达幸福的路径,使她从向往人间的幸福,转向祈求天国的幸福。

阿丽莎照料父亲,父亲病逝后,阿丽莎身体虚弱将自己住进了疗养院,最后孤独死去。那一段阿丽莎的心理描写读来令人唏嘘——

阿丽莎刚住进疗养院时觉得房间四壁干净亮堂无需任何装饰,但临终时觉得房间空无一物,只有自己,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悲凉感读来不禁让人落泪。

此处还原了纪德母亲的女伴安娜——一个终身不嫁的女人孤独死去的悲凉。纪德在小说中拼接现实中不同人的经历,让小说情节更加耐人寻味。

阿丽莎临终遗嘱房产留给弟弟,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交给妹妹朱莉叶,然后托人寄了一大札书信给杰罗姆,可见她还是想留点念想给杰罗姆的。

罗杰姆从阿丽莎的信件中,读出了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小说起名《窄门》,我理解的是主人公阿丽莎对自己真实情感的压抑、压制以及过度自我约束,致那条通往幸福之路的门越来越窄;也或许纪德要表达的是只有纯洁的身心才能通过窄门去往天堂,去往极乐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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