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1）
顾婷婷到办公室找成之信，说县里召开表彰大会，要求他亲自参加。成之信原本想和杨清华一起回北京，杨清华觉得成之信的销售队伍人员素质参差不齐，跟不上形势，给他在北京联系了一家专业的营销策划公司，帮助他们在品牌发展、销售队伍等方面进行全面包装。他意识到现在在重视办好生产的同时，必须有一支优秀的销售队伍，这是自己的弱项，否侧自己早晚得吃亏。他觉得杨清华的建议一语中的。他要想走在前面，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他在杨清华提出这一建议的第一时间，就接受了，让杨清华立即联系。
看着顾婷婷拿着通知，他听说市里要求自己必须亲自参加。想起前段时间他和顾婷婷没在厂里，市政府办公室的闫副主任领着人，说是来参观，走的时候要搬酒送给客人，负责接待的徐小玉按照惯例去仓库搬货，保管员李玉华见没有厂长的批条，也没有办公室的批条，不让搬货。气的徐小玉去找成之信，成之信不在办公室，找顾婷婷，顾婷婷也不在办公室，没有批条搬不了啤酒。闫主任见搬不了啤酒，气的开车走了。这件事算是得罪了政府办的闫主任。事后，徐小玉找到成之信，成之信了解了情况后，对两人的做法都进行了肯定，但从仓库出货必须有单有批条的政策没有改变。
李玉华之所以敢这么做还得从厂子出新产品说起，市里大大小小的部门只要是来检查，走的时候都会带啤酒回去。开始，成之信都给他们面子，从不说什么。结果，厂里一些人浑水摸鱼，竟打着接待的幌子到仓库拿啤酒，拿回家自己喝，或倒着卖掉。成之信知道后，觉得必须堵住这个不正之风，才制定了这条政策，没有想到竟出了这件事。事后，市政府接待用酒一律拒绝用清江啤酒。他想乘开会的机会缓和一下和政府的关系，去北京的事情只能推迟一下再说。
事情发生后，成之信明着说了李玉华几句，徐小玉心里虽然好受些。但她感觉到了赵军方走后，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人听她的了，说了也不算，处处受气。过去，李玉华整天巴结自己还巴结不上，现在自己受冷落了，再也没人把她放到了眼里。
前段时间，徐小玉还没有和丈夫离婚时，和赵军方两人在厂子里的流言蜚语挺多，上面找了赵军方，让他注意一些。有一段时间，两人收敛了一些。当时，赵军方给她提过要把她调走，可她不愿意。他又给她出主意，给她办个停职手续，他出资，让她在外面做生意，开饭店招待所什么的。可她觉得那样就太明了，丈夫一直猜疑她俩有事，但也没有证据，和她闹闹就不了了之了。其实两人婚姻名存实亡，都心知肚明，丈夫之所以能容忍自己，有时候不管自己不和自己离婚，除了没有直接证据外，另外是她那时管着销售，丈夫的批发部经常从她这里拉货，离不开她。现在，她从厂子里再也不能拿货了，在丈夫眼里她一无是处了。有时候，回家稍晚些，丈夫就找到厂子里来闹，这让她丢尽了脸。她原本对丈夫心存愧疚，但自从目睹丈夫和推销员女人鬼混后，两人闹了几次，都心烦了，两人离了婚。这次出了这事，她后悔当初没有听赵军方的，自己出去赚钱那样该多好，也不用在这里受人白眼。
现在，赵军方的职务还没有落实，日子也不好过，徐小玉几次想调走，可赵军芳让她留下来，帮着供销社看着厂子，厂里有什么情况赶紧给他汇报。现在，她就和赵军方彻底好上了，赵军方事事宠着自己，她知道赵军方也是真喜欢自己。过去他在外面有不少女人，自从和自己好后，就没有再找别的女人。这一点儿让她挺感动的。现在她真的呆不下去了，想让赵军方把自己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