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要:
上文由“物不可谓指者也”推演分别得到了人对物新的知见即指:“不可谓指者”、“非指者”,本文将继续得到新的知见即指“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非有非指者”,和“物莫非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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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论证1,通过假定无指,而得到非指。
天下无指,物无可以谓物。非指者天下,而物可谓指乎?
指也者,天下之所无也;物也者,天下之所有也。以天下之所有,为天下之所无,未可。
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也。不可谓指者,非指也?非指者,物莫非指也。
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非有非指也。非有非指者,物莫非指也。物莫非指者,而指非指也。
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非有非指也。非有非指者,物莫非指也。物莫非指者,而指非指也。
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非有非指也。
“天下无指”即没有“指”,即“非指”;“物不可谓指”亦为“非指”。故“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即为“非指非指也”,亦作“非有非指也”。
因为“非指非指”前后“非指”并非同一意思,故为区别而前作“非有”对应“无”,后仍为“非指”,即“非有非指”。
还是与前文一样,“天下无指而物不可谓指者”的出现,已然表明其成为了物的一种代称,即在“无指”的世界中,物已然有了知,即“指”。
因此“非有非指也”,即表明没有物不具有人之知的代称,即“指”的了。
非有非指者,物莫非指也。
“非有非指也”既然是合理的推导,就又产生了新的知,物又有了新的代称“非有非指者”。
既然没有物不具有人之知的代称即“指”,那么物就皆有我们对其的认知,即“指”了,即“物莫非指也”。
物莫非指者,而指非指也。
同上,一个新的代称又产生了,即“物莫非指者”。
这里与开始的论题非常像,但是又不一样,这里的“物莫非指者”是一个名词代称,而“物莫非指”是一个条件,是一个论据,因此论证到这里并不能表明论证的结束。
在“天下无指”的先置假设条件下,我们经历一系列的文字逻辑推导,变量代换,经历了“物莫非指也”,从而反证推导至结论“指非指”,即不论我们拥有对物的知还是没有,人最终都拥有对物的知,即“指”。
有一种“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a a question”的感觉吗?因为物的存在与否,本身就与人的认知本身没关系。但是人又以自己的认知体系来反照物质世界,并以这种反照的物质世界为真实世界。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悖论,不是吗?
但是整个语言逻辑又好像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又出在哪里呢?
公孙龙在论证的开始就进行了一次偷换概念,即“天下无指”,好像是在去掉一个变量,实则是完成了终极的变量代换。
好像是在说天下不存在知,世人都是无知的。但当如此表明时,这就已经成为了一种知,即“指”。
也就是说“指”从始至终都存在,从未离开过,因此无论怎样进行论证,“非指”都将指向“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