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习到了一个新的状态,关于内容的部分有了一个新阶段,一方面我确实产生了为家庭奋斗让媳妇让孩子生活好一点的动力,另一方面这动力又极其不稳定不知该如何释放出来,就像是空心病一样,想用力,但是又找不到用力的着力点。
我在自我的探索中,自认为是达到类似神经经的程度。
许又新在《神经症》一书中定义:
神经症是一种精神障碍,主要表现在持久的心理冲突,病人觉察到或体验到这种冲突并因之而深感痛苦且妨碍心理功能或社会功能,但没有任何可证实的器质性病理基础。
我一直有着强烈的持久的心理冲突,就是感觉中间的心是空的,有种被强行推到了父亲的位置上,一直缺乏做一个小孩的感觉,我心里憋着一股劲,等什么时候挣够了五年内不用操心生活危机的钱,就可以停下来,重新生长一下。可是天公不作美,我终于还是失去了这笔钱,情何以堪,我又回到了解放前,回到了那种无助的状态。
持久也是持久的,就是放在心里一直压抑着,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通过喝大酒来进行释放,否则就感觉生活非常的空虚和无聊。直到学习了心理学,才慢慢的不那么用喝大酒的方式宣泄自己。
影响社会功能,肯定是影响的,无法专心的往工作的深入性的投入。
在弗洛伊德《性学三论》中乱伦的防线中写道:
从上述我们可以知道,父母对孩子的溺爱很有可能过早地唤醒孩子的性本能,换句话说,在青春期尚未到来之时就及其性的欲望,导致心神不宁,并通过生殖系统表现出来。假如孩子侥幸绕过这一环节,那么他长大之后将会在柔情的指导下选择对象。儿童选择性对象的捷径毫无疑问会以他童年时代原欲爱恋对象为对象,这是非常具体和微妙的。由于通常延迟的性成熟,所以,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去构建起防止乱伦的堤防,包括其他一些对性实施抑制的途径;这种选择活动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血亲不可以通奸的道德准则。由此,他就将他童年所爱恋的人排除在外,从而在其他对象中进行选择。
不可否认,由于我父亲的懦弱,母亲在家里是一手遮天,也是对我的童年倾诉了太多的爱与期待。甚至母亲帮我洗澡一直洗到高中时候,现在想起来都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我跟母亲的纠缠一直持续到我人生的四十岁。
自从我母亲去年春节前回老家后,我才明白母亲跟父亲真的是天生一对,她享受那种强迫性照顾目空一切带来的价值感。父亲无所事事的苟活一生,母亲表面埋怨,但潜意识里她对父亲是很宽容的,当然父亲的代价就是彻底的放弃自我;而母亲对我的要求确实非常高,甚至是非常苛刻的,她永远不满足我取得的成就,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去年怀着诚惶诚恐的压抑,怀着要治愈自己的决心读了《性学三论》,其中在爱情心理学的第二章,弗洛伊德写到:
如果他在一个女人身上从未成功过,那么他就会习惯性地认为是由于第一次失败造成的,由于每次都想到第一次失败,这种不好的记忆就加重了他的焦虑,从而干扰他以后的行动,只能重复之前的失败经验。我们在想,第一次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是一种偶然的意外?
许多精神分析学家经过研究发现,这种心理性阳痿是由于存在于阳痿者内心的一些无意识情结的影响造成的,他们曾多次在发表的论文中作出解释,并可以在治疗实践中得到证明。详细说,就是由由于患者对母亲和姊妹的乱伦性固定无法克服,于是重新激发了婴儿期的痛苦经验,再加上别的原因,最终导致她在女性面前感到‘性力’不足。通过以上分析,我们知道,导致生命的根源在于:原欲在生长的途中发生停顿,达不到我们认为的正常情况(这可能是所有精神失常的人的发病根源),这种性心理支配了严重的心理性阳痿者的心理活动。通常来说,温柔而执着的情和肉感的欲,唯有这这两种感情结合起来,才是健康正常的爱情,但在发病者身上,这两种感情并没有合流。
当时看到这一段时,我感觉自己是非常治愈的,像是寻到了真理一样的兴奋,苦恼了我几十年的谜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结合自己过往的经历,我谈过的女朋友发生性关系时,只要第一次是成功的,慢慢的就会越来越好;其实工作也是这样,只要能找到着力点转动起来,就会越来越好。
而且,我谈过的女朋友,性关系比较和谐的都是不控制我的人,都是给予我自由的人;而那些跟我母亲一样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都是不和谐的,我感觉自己活得不像个男人。
我大约开始明白,所谓的神经症就是俄狄浦斯期冲突,从和母亲二元关系走向父亲参与的三元关系时,没有形成对父亲的认同,继而三元关系整合失败。而现实的情况是,对母亲只有温柔而执着的情,而肉感的欲的部分被彻底的压抑了,于是冲突不断。
当我有了这种觉察之后,我开始从现实部分完成跟母亲的分离,当然这个部分也归功于读南希·麦克威廉斯的《精神分析诊断:理解人格结构》对自己人格结构化。虽然诊断是错的,但是分离毕竟真实的,所以成长的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在这个过程中,我完成了初步的潜意识意识化,就是开始理解,只有离开母亲才可以真正的长大。
温尼科特在《家庭与个体发展中》中第十二节儿童精神病学理论中写到的:
第一次成熟
在这一阶段,从2-5岁,包含了大量的额生活事件。以成人的额标准来看,这一阶段被压缩到了一段很短的时间,但令人怀疑的是,生命中的其他部分是否会与这三年一样漫长,在这三年中儿童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居住在人类整体中,爱并恨着,作者梦并玩耍着。
在这一阶段,我们会期待儿童呈现出任何可能的症状,即某些特征,如果这些特征持续存在或者被夸大,就会被称为症状。这一阶段的关键是焦虑,这也是神经症起源的时间点,而且这里的焦虑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经历,这一类经历在临床上表现为做噩梦。焦虑与冲突有关,主要存在于潜意识当中,是爱与恨之间的冲突。症状包括要么焦虑泛滥,要么为了抵御无法忍受的焦虑而开始变得有序。神经症恰恰是这个阶段的儿童为了抵抗焦虑而从本能中产生的一种有序的刻板反应。不管神经症在哪个阶段显现,其本质均如此。
从二元关系走向三元关系。
婴儿期
这些焦虑与矛盾有关,即爱与恨都直接指向同一个客体。与这一阶段的精神病学状态更多地与情感障碍、抑郁和偏执妄想的本质有关,与神经症的关系不大。
从一元关系走向二元关系。
最早的婴儿期
这是更早一点的阶段,此时儿童处于一种高度依赖状态,正在完成某些至关重要的初级任务,比如将人格整合成一个统一体,使心灵参与到身体当中,以及开始与外部现实接触。婴儿早期的依赖状态也正是这样,即若没有足够好的母性养育,这些早期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来自这一早期阶段的疾病本质是精神病,即被描述为精神分裂症的障碍。
这是一元关系的失整合,即没有在可依赖的状态里,完成“整合-存在-我是”的一个过程,没有形成独立自我。
武志红老师的提法,应该也是出自温尼科特的观点,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活在三元空间,一元就是一个人的意志和感受。二元就是两个人的意志和感受,三元就是三个人的意志和感受。精神病是活在一元世界的,人格障碍是活在一元到二元之间的。神经症是活在二元到三元之间的。觉知自己,像三元的方向发展。
所以我当下的困惑是,从人格结构的角度,我完成了初步的潜意识意识化,即我开始理解了冲突的根源就是完成了我跟母亲二元关系的分离。但从二元关系走向三元关系中,我还是缺位的。这是空心病的主要来源。
而当下的问题,我的解决方案是,想通过写作完成一个‘自己成为自己父母’的历程,就是把心理学当子宫,把我的作品当成父亲的能量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