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读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我会哭,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还会哭,读我们仨我依旧会哭。那时候,泪真多,眼睛很是清明,笑的时候周围的光都是亮的。
再读我们仨时,开头又泪眼婆娑,杨绛先生找不到她的钱钟书了。遍寻不见。我记起来我的梦:那是一个悠远的梦,出发时你还在,中途时,我突然发现你不在了,我赶忙拿着望远镜看,左右都没看到你,拿掉望远镜,近视镜上全是雾气,我用力擦了擦,再看时,来时路竟都是荒漠。这一看,我忽的泪流满面,因为姥姥说,如果荒漠来了,来的人再也寻不到你。
遍寻不见,不见不散,我不死心,怎么也要在梦里寻到你。于是,继续随着杨绛先生做一个万里长城的梦,入梦。
我踏上回程路,脚下当真都是黄沙,我昂着头,想告诉你,告诉你我不曾怕,今后也不怕。
路上就遇到做梦的杨绛先生,她说那来时路她已经走过千万遍。于是我顿时很受鼓舞,一边看着她,听她说起“我们仨”,我全程沉默不语。
锺书跟圆圆一样,玩闹起来也叫我“娘”,你看,前面就是古驿道,你跟我去看看,我点头跟在她身后,听她接着细说:有次玩耍,锺书被圆圆卡在书桌和那架钢琴中间,圆圆一边得意的喊着“当场拿获”,锺书回应着“我不在这里。”我们仨笑做一团。
锺书请假不得批准,像小孩儿赖学似的心虚害怕,圆圆跑去安慰他“提勒提勒耳朵,胡噜胡噜毛,我们的爸爸吓不着。”
你看我,身体不好,锺书他去开会,然后,给杯子装满水,做好一顿饭的事儿之前都是他做。圆圆忙着备课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