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万物
一个人能够真正“任我”地生活,不顾外来的压力和引诱,他已经能够祛除“偏尚之累”,也能够从一个超越的观点看到万物在本质上并没有差别,登上“无差别”“混沌一体”的康庄大道。
《注》说,如果自认为“对”的果真绝对正确,则世上便没有“不对”的东西。如果被指为是“错”的东西果真是“错”,那世上也就没有能自认为“对”的东西。是非之分,无非是一种偏见。庄子说“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就是天地如同一指,万物如同一马,万物是一致的,因而得以心平气和。
懂得齐万物,万物都顺性“任我”,就都怡然自得。
终极的自由和快乐
人能够超越事物之间的差别,就能够享受《庄子》《逍遥游》中提出的绝对的自由和快乐。
万物只在自身有限的领域中自得其乐,它们的快乐是有限的。一个独立无待的人就象《逍遥游》中的大鹏,能超越有限、融入无限而“无我”。他顺乎万物本性,与万物一起得其所哉。在世人眼里他“一无所成”,他与道成为一体,道无名,至人也无名。
《注》把这思想发挥的淋漓尽致:“物各有性,性各有极,皆如年知……历举年知之大小,各信一方,未有足以相倾者也。”独立无待的人既忘了自己,也忘了和自己对立的一方,达到“无差别”的境界。他们既无功,也无名。他们“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
向、郭思想里,“天”是万物的总称,从“天”的观点看万物,,把自身融入“天”,就是超越万物和万物的差别性,或如新道家所说:“超乎形象”。
向、郭对先秦道家思想作了重要修正,把庄子在思想上的暗示用具体透切的语言表达出来。任何话语不宜说得太透,暗示比明确更堪闻味,所以才有:“曾见郭象注庄子,识者云:却是庄子注郭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