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没有见Brenda。她打电话来,在留言机上留了几条信息。我没有给她回电话。我需要独自想一想,弄清楚我要做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我去体育用品店工作。我知道会见到Brenda,并且会和她呆在一起一整天。整整一天过去了,我还没鼓起勇气问她是否我们能够谈谈。同时,我能够感觉到她对我真诚的关怀,我感觉到我们一直没能谈谈发生的事情,也让她很不舒服。正当我们商店关门时,她问我是否我想要晚上见她。我说好,我想要和她谈几件事情。
除了去我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隐秘的地方,所以我们分头开车去了我家。我们下了楼,我特意把地下室的每一盏灯都打开。
我坐在沙发旁的一个椅子上。“我不是同性恋,Brenda。那个晚上是个错误。我不想要失去你的友谊。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她盯着地上铺着的地毯,穿着Nike鞋的脚在无意识地碰触着。我跟着她的目光看,因为我不能直视她的脸。她一直没说话。我抬起头来,她还在低着头。她身穿一件运动商店的T恤衫,一条棕褐色的裤子。我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看到她的裤子膝盖处已经被泪水打湿。我突然意识到她在哭泣,于是站了起来,紧挨着她坐下。我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她,最终,她抬起头来,说,“对不起。”
接下来,我们又谈了一小会,但是也没谈很多。接下来几天我们一起在工作,尽管有点尴尬,但是我还是希望一切都会变好。
几个星期过去了,空余的时间,我还是忍不住和她呆在一起。她很温柔,很甜美,几乎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儿。在我们第一次接吻之后,我曾经问过她,是否她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她说没有,这让我感觉好了一些。我开始希望我们俩都是正常的女孩,这只是生活中一个孤立的小插曲而已,它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是,我们俩个相互之间这种刻意对身体上的强加的约束并没有持续很久。
那年秋天,我一直在体育用品店工作,其他的时间去田纳西州中部的大学上课。我的大多数课程都是公共课程,但是我也挑了几门政治科学课程。Brenda也是那里的学生。有人一起开车作伴去那里真好,因为从纳什维尔开车去要四十五分钟。我不怎么呆在家里,也很少看到Laura-Grace和Garden。当我回家的时候,会感到紧张。因为Brenda通常会和我呆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们去了Brenda祖母的公寓。
换个地方睡觉让我不怎么舒服,感觉很不安。当我在Brenda那里时,我渴望回到我的地下室,那里有我最爱的琴键。自从我四岁起,我就每天弹奏钢琴。当我写歌时,一定要有琴键。无需多言,我在很多方面感到很失落,想弄清出我到底要什么。没有钢琴,我需要住在两个地方,我和一个女孩有恋爱关系。我选择了这种不为世人接受的关系,而丢弃了我的音乐,这也让我很恐慌。我憎恨我必须要在心灵和音乐之间做出选择。我感到我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远。我的存在和我的梦想似乎没有一个交叉口。迄今为止,我的人生都是线性的,我先想象出我要达到的目标,点A,点B,点C,点D,我只需要计划好,再去执行,然后把这些点连到一起。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些点始终不能连接到一起。
我回了家呆了一段时间,和我的钢琴呆在一起。我整日整夜的演奏,然后一首新歌就成型了。通常,一旦一首写出一首新歌,我会配上歌词把它打在一页纸上,已备将来的查询。在地下室外面,楼下公用区域的桌子上有一台蓝色的老式打印机。我把笔记本放在一旁,开始搜寻桌子想找一张新的打印纸。在打印机里已经有一张纸了,这件事也挺常见的。因为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用这台机器做功课或其他的事情。我抽出这张纸,想弄清是谁功课用了一半就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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