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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一起继续阅读《斯通纳》。
上次,我们讲到斯通纳在迎娶娇妻后过得并不美丽。他的妻子伊迪丝对斯通纳没有感情,只是像个演员一样扮演着“好妻子”的角色。
她的冷冰冰逐渐让斯通纳绝望。好在,他们的孩子给了斯通纳极大的慰藉。可惜的是,斯通纳在和孩子共度6年温暖时光后,这个孩子被伊迪丝人为地和斯通纳隔离开。伊迪丝决心让孩子拥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窒息童年。
那么,在压抑的家庭中,斯通纳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他在工作和其他方面又会遇见哪些事,这些事会让斯通纳过得更好还是走向毁灭呢?
工作上的麻烦事儿
伊迪丝把格蕾丝据为己有后,斯通纳在家里失去了最后的快乐。随着快乐一起失去的还有他的工作空间。
伊迪丝把斯通纳的东西搬出了书房,把书房变成了自己的雕塑和画画工作室。
就这样,斯通纳被从书房“驱逐”出来。他不得不找了一个不太适合的小角落安置自己的书桌和书。
可是,那小小的空间根本不能满足斯通纳的工作需求,他只好把大部分东西转移到单位。他的大部分时间也留在了单位。
也许是斯通纳把所有热情都给了工作,他的工作绽放了光芒。学生们越来越喜欢他的课,他自己也完成了博士学习,成为学校一名终身制的助理教授。
就在这时他最受欢迎的研究生专题研讨班迎来了两名不寻常的学生。
一名是叫凯瑟琳的学校助教。她主动来上课并提交了一篇堪称完美的学术论文,给斯通纳留下深刻印象。还有一名叫沃尔特受导师劳曼克斯教授推荐来上课。他不能因为不能理解课堂内容多次打断教学、肆意批评凯瑟琳的论文,还无法完成自己的论文题目。
对于凯瑟琳斯通纳分外欣赏,而对于沃尔特斯通纳则忍无可忍地给出了不及格的成绩。
但这个举动惹恼了沃尔特的导师劳曼克斯,让劳曼克斯与斯通纳成了死对头。
几年后,当沃尔特的研究生即将毕业之际,斯通纳和劳曼克斯都作为考核老师参与了沃尔特的答辩。
劳曼克斯穷尽解数让沃尔特在早已准备过的问题上对答如流。斯通纳却秉公提问让沃尔特当场暴露基础不牢的问题,并明确表示不同意沃尔特毕业。
这次矛盾的激发使沃尔特和劳曼克斯的关系更加紧张。荣升系主任后,劳曼克斯不遗余力地给斯通纳排最零散最不重要的课程。
从这时起,斯通纳的事业困难重重,再也不能成为他避风的港湾了。
婚外的灵魂伴侣
家里压抑、单位受怼,斯通纳的生活好像变得一塌糊涂。就在这时,年轻的助教凯瑟琳却和他越走越近。
一天,凯瑟琳拿着一篇论文找到斯通纳,希望他能帮自己看看。这篇论文让斯通纳对这个曾经在他课堂上写出过优秀论文的姑娘愈发欣赏。
就这样,两个彼此欣赏的人,慢慢地贴近了。
斯通纳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每当有空就会到凯瑟琳的家里和她共度美丽的时光。
两个人时而热情地约会,时而安静地相处,时而各自研究自己的课题,但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一切都显得默契而温暖。
这是斯通纳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却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凯瑟琳的身边。
慢慢地,学院开始流传出关于他们两人的谣言,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也开始对他们另眼相看。
这件越闹越大的事终于传到了伊迪丝的耳中。
但即使出轨这样的大事也没能激起伊迪丝的任何情绪。她只是在斯通纳出发较晚的一天,淡淡地说了句“你迟到了,你的小同事不生气吗?”“这个年龄的男人都这样,很自然。”
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斯通纳发现甚至在学校里,大家对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直到有一天校领导告诉斯通纳,他的死对头劳曼克斯准备拿这件事大作文章。
理智告诉他,一切快结束了。
圣诞节时,伊迪丝带着格蕾丝去看母亲,斯通纳拥有了一段自由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凯瑟琳在一个度假村租了一个小木屋,度过了他们一生中陪伴彼此最长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回到学校后,斯通纳得知劳曼克斯要在凯瑟琳身上用他们的事大做文章。
如果真的追究起这件事,不仅斯通纳的家庭和事业会受到伤害,凯瑟琳更是会名誉扫地,被开除出教师队伍,前途将一片黯淡。
斯通纳还是忍不住去看了一次凯瑟琳。两人并没有提及分开和停止和话题。但是当夜,斯通纳离开后,凯瑟琳收拾东西离开了这个城市。
从此以后,他们两人再未相见。
伊迪丝,我们原谅彼此吧
凯瑟琳离开后,斯通纳生了一场大病,听力也急剧下降。病后,他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变得衰老而憔悴。
他把心事都放在了工作上,在学校越来越有声望。
他甚至开创了一种新的教学方法,让学生们获得了极好的成绩。
在家里,伊迪丝把热情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培养格蕾丝身上。她让格蕾丝遵守自己制定的各种规定,参加她要求的各种社交,努力地把她培养为自己心中完美又受欢迎的女士。
格蕾丝则像伊迪丝听从父母的安排一样,也忽略到自己的内心感受,听从伊迪丝的所有安排。
日子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家里发生的一件大事不得不引起斯通纳的注意。
那天,已经上大学的格蕾丝向伊迪丝宣布了一件事:她怀孕了。
伊迪丝随即崩溃般地大喊大叫起来。斯通纳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让伊迪丝平静下来。
不过,这种崩溃只持续了短短一夜。第二天伊迪丝就冷静地出现在格蕾丝和斯通纳面前,用饱满的热情准备为格蕾丝准备婚礼。
格蕾丝没有一丝反对,就接纳了这场婚礼和那个她并不那么喜欢的男孩。
很快,婚礼举行了。格蕾丝像当年伊迪丝逃离家庭一样,也用自己的方式迅速地逃离了自己的家庭。
婚后不久,她的丈夫就参军在一场战斗中牺牲了。格蕾丝把孩子送到祖父母处,以避免自己会忍不住把孩子变成另一个自己。而她自己则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这种生活孤单但自由,可以让格蕾丝成为格蕾丝自己。
格蕾丝怀孕的插曲过后,斯通纳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久,他得知凯瑟琳出书的消息。那本书的扉页写着,献给斯通纳。
年龄越来越大的斯通纳很快就接近了退休的年龄。劳曼克斯再次搞起事情,希望斯通纳现在就提前退休。
斯通纳当然不干。不过,随后的一件事,让斯通纳改了主意。
一天,斯通纳忽感不适,检查后发现自己竟然得了癌症。
斯通纳接受了提前退休,躺在病床上,越来越虚弱。
当伊迪丝在病床前拉起他的手,长久地陪伴着他,他第一次在伊迪丝的身边感受到了宁静。
他知道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程,他和伊迪丝都原谅了对方带给自己的伤害。他甚至觉得对于选择伊迪丝从未后悔过,后悔的只是没有再多爱伊迪丝一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斯通纳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觉得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费力地把自己的著作捧在胸前,慢慢地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