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共同创造、整合和互为主体性
随机应变的、情感性调谐的沟通;传递共情的方式、应对的能力、了解孩子的“意图”等;一种反应的框架,其中涵盖了与孩子主观体验的广度有关的包纳性;给孩子新出现的能力撘脚手架;当关系出现破裂时,准备好即刻发起修复;当有需要的时候,具备和孩子一起去努力的意愿。
“合作性”那部分所指出的——发展取向的关系从来不是任何一方单方面创造出来的。因此,婴儿——父母关系被描述为一个互相调节、共同创造的关系。
婴儿与母亲构成一个动力系统,在其中,一方的行为既影响着对方的行为,同时也被对方的行为所影响。
过高的协调性可能体现在双方过度警觉地检测彼此;而低水平的协调性则似乎体现出彼此的退缩、抑制,或者是双方不能适配。
过度的双向追踪体现了双方偏倚于互动性调节(与对方过度卷入),而且能预测矛盾型或者混乱型依恋。
同时,低水平的追踪则体现了双方偏向于自我调节(和对方的参与过少),可以预测回避型依恋。
一些迷恋性的患者,迷恋于自己依恋对象的可获得性(或者,更精确地讲,是他们对无法获得的恐惧)。他们的行为表现出无望,既无法靠自己来使痛苦缓解,又无法不借助于让自己的痛苦以淹没性的方式呈现给别人,以寻求他们帮助的可能性。对于这些患者而言,他们的问题并非在于依赖本身,相反,问题在于对他人小心而机警的需要完全占据了他们自己的注意力,以至于他们没有什么机会来了解和使用自己的资源和欲望。对于这些患者而言,他们需要重新整合的是活在自身之内的能力,而不是感觉生活的重心位于自身之外,是在他人的心智和反应中。
这一段写的就是我的模式:我对他人小心而机警的需求占据了自己的太多的注意力,以至于没有什么机会来了解和使用自己的资源和欲望。
就是一直仰着脸等着母亲的回应,可是妈妈就是看不见。而代老师对我是很用心的,半夜十点多,她给我回信息说:“白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思考了一下说:“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我对你有投射。”代老师回复我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暴露不反应。然后你就成长了呀。”
那一次我真的成长了,发自内心的成长了。我不再仰着脸等待着母亲的回应,不再被她诅咒:“家里的钱都让你花了,你是一点也不成材。”恰恰相反,我在代老师这里获得了允许,获得了慢慢成长的允许。我开始下大力气读书,做个案,然后重新整合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外求。
“原始母性预设的专注”鼓励在一段时间内,母亲在很大程度上让婴儿的主体性优先于她自己的主体性。当然,从助人或者伦理责任上而言,治疗师也都应当更聚焦于患者的主体性,而非自己的主体性。
首先,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无法把自己的需要和局限性放置在婴儿房和咨询室的空间之外。
其次,我们的孩子或患者并不仅仅是在“适配”的体验中成长,他们也在分离和差异的体验中成长。
换句话说,关系中的破裂和随后的修复这一系列的情境,对于学习在自我定义的需求和联系性的需求之间保持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事实上,我昨晚参加他们的成长小组,对她们帮助很大,然后我觉得我内心的冲突减少后,可以有更大的空间去照护他人。我可以把来访者作为主体性来看待。
我们需要另一个人的心智,用来了解并“成长”出我们自己的心智。
对发展关系而言关键在于情感沟通的品质。
依恋关系可以容纳的部分,就是个体有可能进行整合的部分。
我有一个很大的收获在于,能够容纳孩子的情绪爆发,也愿意在团体中去包容其他团体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