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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或者现在,我都喜欢那种可以把自己生活过的很好的人。
我常常会羡慕那种可以把如此杂乱的生活过的井井有条的人,把生活过成一首诗。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是过的“精致”。
我曾经问过我朋友一个问题,精致是什么?
她回答说:大概就是和好朋友一起去喝个下午茶,然后去电影院看个比较有趣的电影。
精致的不是物质是气质。
精致的不是下午茶,也不是有趣的电影,而是你在喝茶,品茶时身上所散发出的轻松气息。
知乎上有用户引用钱钟书先生的话来解释精致生活的本质:
“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是因为澡洗的干净,花开得好,或者菜符合你的口味,主要是你身上没有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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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五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有记录的习惯,不过初写时断断续续的,并不懂得如何通过记录日记让自己变的更好。
偶尔写日记也是因为和好朋友发生矛盾或记录喜欢却又不敢言明的暗恋情愫。
这些文字是不能被“保存”的,好像即便是“放”在家中最暗的角落都有被家长“窥探”的危险。
高中一年级,我除记录日常生活外,另一部分文字都是在苦恼于烦躁的人际关系。当时还未能在合群与不合群之间跳出来,以为是否合群是两个选择:非黑即白
现在,我记录的大部分都是我如何看见一个人。
通过一件事看一个人,通过一系列行动来尝试了解另一个人的生活,想象着他以前是经历过何种的生活,究竟是何种环境才造就现在的性格与模样。
行动是能勾勒出一个人的性格轮廓。
现下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下载各类APP,无论是记账还是日记都喜欢在手机上记录。
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不需要纸和笔的时代。
手机是没有温度的,但文字有。
文字有扎手的波纹,你能清晰的触摸到。手机只是一个工具,而日记是一本有味道的书,是一部有趣味的电影。
日记是可以让我看到别人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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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经常和我讲起在他年轻时的故事。讲起以前他在我旅行时,他总是精神的很,每当讲到一些有趣好玩的地方,他总会笑的开怀。
一只手放在同侧腿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描绘他曾经走过的那些艰难而又充满新奇的路,我能看到,在那双饱满而又干瘪的手上勾画出的景象。
爷爷年轻时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也看过很多的变迁,他们这一年龄的老人都是见证过时代更迭的人。
家庭聚会时,他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默默地倾听着饭桌上的各种声音。
若是提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他总是要说上一会,爷爷是一个胖胖的老头,笑起来又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的很。
爷爷奶奶的生活很独立,不依赖也不过分牵挂谁。他们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从不要求指责谁。对功与名也是淡淡地,从不与人发生冲突。
老话常说隔辈亲,我爷爷很宠爱我和姐姐。和姐姐聊天时听姐姐说过,她在初中上寄宿学校时,每周五坐车回家下车总能看到爷爷在路口等她,姐姐和爷爷一起走过那条回家的路,无数次。
到我上初中时,爷爷总会送我到车站,他推着自行车在我们身后走,我上车之前总会大声说句:爷爷我上学去了。再等我回家时,他又会在家门口等我回家。
直到现在虽然我现在在外地求学,只会在寒暑假时回家,但我和爷爷有一个“默契的约定”。
我总会在周末时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爷爷也养成这个习惯。
若我有时太忙忘记,爷爷奶奶到了周末也会“准时”的打来电话。
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的时光,当下永远是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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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便是每年春节过后的十二号到十六号的晚上好会“玩故事”有很多个小分队。我爷爷是属于锣鼓队,在队里担任打鼓的职责。
在我有记忆起,爷爷便一直在“故事”中担任打鼓,现在我已经成年了,爷爷仍然没有“退休”
去年玩故事的时候,有天晚上下起了小雨,雨虽小但细而密而且一直下。
队伍没有解散,我和奶奶担心他可能会感冒,所以我带着帽子、伞和杯子追赶人群,等到我找到爷爷的时递给他帽子,当时他正在“工作”没有收下,
最后我还是托旁边的叔叔给爷爷戴上的帽子,杯子和伞被我带回了家。
爷爷喜欢他的这份“工作”,不仅喜欢而且做到极致。
我不确定爷爷是怀着一份怎样的喜欢,大概是一种风俗文化的传承吧,“故事”是爷爷从年轻时期就开始做的一件事情。
尽管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出门”的人越来越少,但只要队伍组织,只要有一个观众,爷爷便会坚持下去。
我看到爷爷从不主动示人的一面,执着又踏实的做着自己喜欢信奉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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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崇达在《皮囊》中我想看见每一个人中有这样一句话:
我常对朋友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得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法、长相这便是理解,而有了眼睛,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现在社会太浮躁,很少人愿意去了解别人、理解别人。更多的人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主动与他人沟通,更别说去“喜欢”
但我,想看见更多的人,我不想错过身边任何一本残缺而精致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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