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的一棵老树
冬天的清晨很难看到人影,尤其是在农村,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屋内也没有暖气的供给,所以最后一点温暖留在了冬日清晨的被窝里。
我也想在温暖的被窝里多猫一会儿,却又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养成的早起的习惯,只能穿上衣服到处运动运动取取暖。
还是低估了农村冬日的寒,这寒纯粹,自然,而且不讲一点情面,耳朵一会儿的功夫就失去了直觉,然后开始发疼。由于持续奔跑,身体到时不寒反而有点暖,我停下脚步,不再奔跑,戴上了衣帽,耳朵这才慢慢回暖。
我开始审视这四周,枯黄的色调中夹杂着一点鲜绿,是这麦苗做了冬日最后的生命担当,此时东方只有光,却无阳。
干枯的树枝,灰瘪的落叶,都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点死气,拉低了早就准备好迎接崭新一天元气满满的心情。
放眼望去,空旷的原野很容易被两棵干枯却粗壮的树干吸引,我走近了第一棵,却没靠近第二棵。
我无法触及它的年轮,我却从这黝黑憨厚的树皮以及粗壮的身躯中参透了岁月的痕迹,我已经无法数过它的身体到底残留了多少伤疤,但我知道最狠的一道是被人砍了枝干,到不能用人被砍了头去比喻,却像是被拦腰斩断,就算有生命,后半生也是个残疾,不可能再回复到之前的肢体。然而,老树却不服输,砍断的截面之上钻出了新的芽,结成了新的枝,像待放的花苞,弯曲之后笔直向上,使其看上去更加奇异,更具魅力,这是一种生命独有的不屈服的魅力,破茧重生,静待绽放。
此时的老树对于我来说依然不再是一棵单纯的老树,它的身上承载了一种精神,一种适用于自然万物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