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本想让我的简书好好歇歇,我不想再写些什么,因我写的文字与我的思想和文字的提高都没有什么帮助,我好想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书。可突然又有了情绪涌上心头,不吐不快。
也没什么,也就是下楼吃午餐时遇见的事。还是那间经常光顾的杂菜饭,那是间连锁档口,生意不错,也合我的口味。我去时已是过了午餐时间,柜台外没有顾客,柜台内也只站着一位等待顾客的小哥,他看着手机。
"吃?"他问。我点点头。他拿起餐盘打过饭后看着我,我指了一下侧边的菜说,"长豆。" 他打了长豆。我接着指向日式豆腐,它就在与我正对的前面。小哥问,"是哪个?" 他把打菜的长勺指指这个又敲敲那个,他看着我。于是我就顺着它长勺指向的那个菜点了点头。"老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的菜的名称!" 他瞪大眼睛生气的冲我喊道。"你有开口问我吗?"我反问他,"我不是已给你点明了?"我一下子火冒三丈。在打第三个菜时我大声的说了声"咖喱!"小哥听后直接给我淋了咖喱汁。"肉呢?"我问。" 你没有说要肉啊。"他回答的同时往盘里补加了三块还不算太小的鸡肉。我说 "小弟,说咖喱不就是要点咖喱鸡吗?我要是只淋咖喱汁,不是应该说淋咖喱汁?"小哥没有吱声,他把饭菜递上柜台,我付钱离开。
我很郁闷,我几乎每周都有来吃他们家的杂菜饭,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今天这样奇怪的问题。虽然他们家的米饭有很多次都是夹生的,我却从来没有投诉过。虽然我是个习惯吃米饭的南方人,但考虑到菜还算可口,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也就不去吹毛求疵了,更何况他们都是辛苦的打工者。但像今天这样态度恶劣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以前来打饭也都是这样的啊,顾客和伙计之间也都是彼此指点,既不会出现错误,也不耽误时间,怎么今天突然就发起了难? 我想,以后是否还要继续去吃他们家的杂菜饭。这也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遇见如此恶劣的服务。我默默的坐下吃饭,以前一直是边吃饭边看手机,今天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虽然明白不能因着别人的错误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可我还是不开心。
午餐后去隔壁的理发店剪头发,这是我第二次来这家理发店。这是一间连锁公司新开的分店,剪头发超便宜,一次只收7块。上一次剪完后遇见跑友,我跟他说"七块,很便宜吧。"跑友指了指他的头发跟我说,他是一次预付一百元,可以剪三十次,他告诉了我地点,让我下次改去他们那里。我听了哈哈大笑,我说现在物价这么贵,真不知他们是怎么赚的钱,我还是在自家楼下剪吧,方便。
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剪头发的帅哥独自靠着墙看着手机,里面没有一个顾客。我拉开门进去,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非常清凉和非常舒适的环境。今天是个闷热天,里外的温差非常大。"需要剪个什么样的发型!"他问。我笑了,我都没有多少头发,我说"随便,我的头发有些圈,不大好打理,就按你感觉舒服的去干吧。"他笑了,他问我今天怎么没有做工啊?我说退休了。他听后大吃一惊,说怎么这么年轻就退休了。我说之前是给自己做的,太辛苦了,临到疫情来时干脆就不干了,我也快六十了。于是小哥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回他说是餐饮,我告诉他虽然我已不再工作,也没了薪水,但我命名的店铺还在,只是朋友在经营。他听后很想去品尝。我说是靠近市区的红山,很远的。小哥听后问"红山?红山在哪里?"原来小哥是马来西亚人,他来此工作并不久,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剪头发不贵,吃饭就更便宜了,只有三块五毛钱,两个加起来也就十块五毛,也就上下个楼就搞定了。剪完了头发,心情也好了。这个小哥和隔壁打饭的小哥都是从马来西亚跑来的打工者,属于外籍劳工,同样工作的收入,会比本地人低。他们来此打工,也就是为赚个汇率的差价。马国与本地只隔一长堤,他们过来非常方便,但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家。剪头发的小哥说他就住在我们这片楼区,是和一个室友合租,两个人每个月的租金要一千二。那个打饭的小哥也很年轻,也是没有结过婚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跟他聊过,但听他的口音就知道是马国人。
我突然非常的感慨,虽然我也是背井离乡,却始终是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虽然并不富裕,却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住家,也没有太多的压力。那打菜的小哥今天一定是遇见了不快乐的事情,这本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恰巧碰在了他的情绪口上,因我的不慎而被他宣泄,让我受伤。而剪头发的小哥心情却很好,也许他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其实上次也是他帮我剪的头发,但上次没有聊上,他也不曾记得给我剪过。他问我有没有经常去马来西亚玩,他说他很喜欢新加坡,但更想念家乡的美食。我突然感觉他是在为我疗伤,我在隔壁受了伤,却在他这边得到了包扎。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国家,他们都没有亲人在身旁,他们都有着不顺和梦想,我突然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