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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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清明节居然没有下雨,昨天晚上在卡点值班,接班的时候就快9点了,下午下班的时候去大温县把儿子接了回来,前两天他同学开车来把他接走,他今天打了电话让去接他,估计在同学家疯够了。于是自己在下班以后回家开车去了温县知识产权局!
从温县回来,已经快9点了,吃口饭就睡觉,早上醒来,知道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就不去跑步,坐在卡点门口看书,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简书中的她和他该如何了断,看书的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一只白色的猫,和在和睦人家小区的那一只一模一样,当时,它从门口跑进来,跑到我跟前,头拱着我的脚一直喵喵滴叫,我回到板房里去门口的箱子里翻了翻,没有发现一个可以让它吃的,就给它接了半碗水,看它一点一点滴舔完,
看了一会书,看见从路的尽头铁路的下边出来几个人,一样的装束,走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看他们走过,抬起头,看见飞机飞过留下天空两条白色的痕迹。昨天晚上来卡点值班,没有换跑鞋,今天就不能去跑步了,真的成为跑一休一!一会还要回老家给父亲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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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8点才能交班,可是8点又有点晚,突然想起媳妇今天不上班,就让她来替我一小会,我和儿子开车载上老妈早早滴回家,车子出了县城,去市区接上二姑和四叔,路上一排排的车辆就多了起来,阳光从前挡风玻璃上直直滴照进来,行道树的影子哗哗滴从天窗上飞过,把儿子面前的遮阳板发下来,给他调好导航,上一次回家已经是半年过去了,我的记忆里剩下的只有乡愁,导航里显示只有50多公里,但是在路上整整跑了2个小时。
车子到了临近老家地界的一个大镇,回老家需要路过一个县的,算上出发地途经地和老家终点,需要走3个县呢,途经一个比较大一点的镇子的时候,遇上大堵车,车子缓慢滴向前走,不时有不守规矩的司机迂回穿插左右变道,就叮嘱儿子安心开车,慢慢开。儿子年前才考的驾照,现在还是实习期。清明节专门让他回老家转转,昨天晚上才跑了90公里高速把他从同学家接来。他说10点了。我就说停下来,鸣笛。顿时,路上的车辆都停了下来,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还听见防空警报的声音,路上的人都在向英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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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被在村口执勤的二大爷拦了下来,我赶紧下车,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没有拆封的“中南海”递给他,穿着红马甲的二大爷看见我说你回来了?我连连点头,给二大爷对上火,说本来春节就该回来的,因为疫情不能回。二大爷说今年上坟可不能烧纸了,可以送花栽树。我一直向二大爷保证,二大爷才放我们通行。
从村子里的道路上走着,看着眼里的故乡恍如隔世,看着窄小的仅仅能容纳一辆车通过的街道,村子里的小学校还是自己在家上学的模样,时过境迁,更多的变化是一栋栋小洋楼拔地而起,街道上静悄悄的,路边开满了油菜花,满眼都是金黄色。仿佛看见小时候的自己从街道的那一头出现,自己像正在开车的儿子一样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没有看见个汽车整天无忧无虑的,但是现在儿子都会开车了而且有自己的思想。
车子停在路边,踩着麦田,走了大约200米的距离,看见父亲的坟茔从碧绿的麦田里显现,它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日日夜夜受望这这里,长眠与此,在他的后面是他的父母,父亲病重但是清醒的时候给我说过到时候一定回家,他身体有病以后基本上没有在老家住的,一直在我这里生活,多亏了老妈照顾他10年。人一老,首先是心变老了,总会想着回家,陪着自己的父母。把一个花环挂在他的坟头,静静地想了很多,清明节站在这里想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最终又到哪里去?就像这两天正在看的这本《苏菲的世界》,好像自己也成了苏菲似的。
看着眼前的墓地成金字塔结构排列,最后方是老祖墓了,这个我是不清楚的,再往后一点,是我老爷爷老奶奶,也就是父亲的爷爷奶奶,也是不认识的,再向后一排,是爷爷奶奶了,他们在这里已经有20多年了,现在有时候还能想起我小时候睡觉看见奶奶的小脚,就好奇滴用小手摸一下的样子,而爷爷在夏天的夜里在西瓜地的棚子里给我摇扇子讲三国的故事,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再向身边退,就到了面前父亲这一排,父亲的左边还有一个位置,那是大伯的,他现在还在陵园里没有回来,他也已经离开我们10年了。叶落归根,想以后用不了多久他老人家也会回到这里的吧!因为这里有深深爱着他的父母。在父亲的右边是一排空旷的地方,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长的很快。听四叔说那边的地方都是排好了的,他们那一辈份的就在那边,大约再向前,就是我站的地方,应该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归宿了! 吃了午饭,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孩子们大多数都似曾相识,看见久未有人居住的老屋岁月斑驳的样子,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打开门去里面看了看,仿佛总能看见父亲在里面劳作的影子。这个院子,这个村子留下了太多的记忆。
回来的路上,想起父亲不在已经快3年了,母亲和我们在一起,春节也不回老家,老家已经成为记忆了,现在清明是必须回去的,不为别的,因为这是责任、是感恩,是哀思、是心静,是思接千载、神游万仞,是传承、是教育。清明,更像一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