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林婉裴昭)全本免费在线阅读~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

《十年纠缠:脑癌晚期,我选择了放手!》(林婉裴昭)全本免费在线阅读~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只是还没来得及,脑袋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整个头盖骨仿佛被生生掀开似的

主角配角:林婉裴昭

简介:迎着隋安的拳头,我嗤笑:“朝这儿打,正好我去做检查,让她知道我生病的实情”“你以为婉姐还会关心你吗?”隋安嘴上不饶人,却还是放下拳头,嘲讽一句,转身离开趁着林婉怀孕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表现,最好能子凭父贵,顺利登上林婉的户口本我靠在墙上,冰凉的墙面让我有几分真实感,凉意顺着脸部的肌肤一点点渗透进皮肤里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才回神,去接电话“裴先生,关于你的病情或许还有转机,你方便过来吗...

我连忙拿出手机,和宋许之加了微信。

抬头,恰好对上宋许之审视的目光。

视线相触,她坦言:“你越是这样,婉婉越是烦。”

她的意思,是我声称自己生病是为了吸引林婉的注意。

“宋医生,你可以先看看我的病历。”我打断她,“一名专业的医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

宋许之眸光微闪,低头同意好友申请,“我有时间会提前和你联系。”

她抬眸,看着我,眸光清冷而锐利,嘲弄之意分明:“还请你保管好自己的病历,下次可不能赖隋安。”

重新坐回车里,宋许之摁响车喇叭,车灯骤然亮起,灯光晃眼,我下意识用手遮挡。

她又摁了一遍喇叭,催促我让开。

待眼前稍微恢复一些视线,我挪到旁边,车子才缓缓驶离。

我静默看着,心绪平静。

宋许之与林婉同气连枝,她尽管表现的再温和,骨子里还是厌恶我。

转身,我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人,头顶光影落在两人身上,林婉一半脸藏匿在阴暗中,神情难辨,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直直看着我。

隋安站在她身边,笑得幸灾乐祸:“裴昭哥,你刚才在和许之姐说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我收起手机,冷脸看着他,“这一次你可以把我的病历藏起来,下一次呢?你最好直接去医院,把我的就诊记录删除。”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看向林婉。

她如果有心,就不该一直偏听偏信,让人去医院一查,就知道谁在说谎。

一抹慌乱从隋安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撇向林婉,抢先开口:“裴昭哥,我真不知道病历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我只是看着你和许之姐聊得挺开心,多说了两句。”

我冷嗤一声,没有理会。

以退为进一向是隋安的惯用手段。

林婉果然出言维护:“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没演,留了联系方式,确定下一次面诊的时间,下次你也一起去?”我近乎偏执的反问。

话说出口的瞬间,又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

为什么一定要向她证明我真的得脑癌了呢?

大概是想亲眼看见林婉知道实情时候的表现。

我自嘲一笑,从两人身边经过。

身后,隋安的声音不大不小传来:“裴昭哥还加了许之姐的联系方式?早知道我也加了,只是考虑到是婉姐的朋友,主动要别人的联系方式容易让人误会,所以没提。”

我脚步顿住。

他这话什么意思?暗示自己有边界感,我没有边界感?还是在暗示其他?

林婉也听出来隋安话里的意思,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大力向后拉扯,强迫我和她对视。

莹白的掌心摊开在我面前。

我垂眸看着她。

隋安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真是蠢女人。

“把手机给我。”

“干什么?”

“把许之删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林婉语气强硬,见我没有动作,伸手想要抢夺手机。

我下意识后退,避开她的手,把手机藏在身后,“我加她,纯属是为了病情。”

对上她的眼眸,我讥讽一笑:“还有,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没有资格管我加不加其他异性。”

林婉愣住,随即轻蔑一笑:“你以为我在吃醋,我只是觉得你找谁都好,就是别找我身边的人。”

食指戳在我胸前,尖锐的甲片透过衣服刺痛皮肤。

我步步后退,她步步紧逼,直到后背紧贴着墙,没有退路可言。

“圈子里都知道你我的婚姻,你以后出现在许之的身边,被笑话的只会是我和许之。”

“我的眼界没有那么窄。”我已经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

关于我说的那些话,她从来听不进去,也不相信,说多了都是浪费口舌。

“删了!”林婉强调。

我没动。

目光相触,气氛僵持。

隋安打破僵持:“裴昭哥,你就别让婉姐不开心了,删了就删了,正好也能证明你没有其他的心思。”

沉默半晌,我问:“林婉,你凭什么让我删了别人?”

“凭我们是合法夫妻。”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空气陷入死寂。

林婉微微扬起下巴,补充:“你现在是在履行夫妻责任。”

“夫妻责任?”我将这四个字在唇边回味片刻,抬眸看向隋安:“责任和义务是对等的,如果我删除别人,是不是也意味着你需要把第三者赶出去?”

“你在和我谈条件?”林婉微微眯起眼眸,见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冷笑:“没事,我有的是办法。”

她牵着隋安的手朝室内走去,没两步回眸看着我:“裴昭,你早就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大门在我面前关闭,光线被隔绝,只留下一小方的黑暗。

我站在原地未动,身子靠着墙壁的支撑没有摔倒。

抬手抹去面颊上的冰凉,长呼出一口气。

自从裴氏倒台,我和林婉早就不能站在一个平等的面上对话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和她的关系就是不对等的。

以前,她在我们之间的情爱里占据上风,现在她在实力占据上风。

我从来都没有还击的力气。

门打开一条缝,管家见我站在阴影里,语气细微仿佛害怕惊吓到我:“先生,夜里凉,快些进来。”

那一束暖黄色的光落在身上,明明没有温度,我却觉得温暖。

跨过大门,我紧紧握着手机,就好像握着生的希望。

经过二楼原来的房间,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婉姐,裴昭哥说的没错,我就是第三者,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林婉语气无奈又宠溺,难得有耐心。

我无心再听,回到临时安排的房间躺下,给宋许之发消息:“宋医生,明天上午去医院如何?你如果觉得病历不可信,可以现场做检查。”

消息没有发出去。

红色的感叹号刺激着我的眼睛。

握着手机的手挡在眼前,我却咧开嘴角笑了。

林婉,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我表现的太乖顺,林婉觉得没有意思,走出了病房。

隋安没有着急离开,垂眸看着我。

我撑着腿起身,肩膀上忽然落下一股力道。

隋安的手摁在我的肩头,强迫我再度跪下。

膝盖和冷硬的地板碰撞,我闷哼一声,抬头看向隋安。

“看来裴昭哥真的很想活下去呢!”隋安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只是,我想不明白,像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活着的意义,不需要你来探寻。”我握住隋安的手腕,用力一甩。

本以为无法撼动,谁知他退后两步,身子碰撞到床架,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推开了他?

我狐疑起身,皱眉看着隋安站稳。

“裴昭,有情绪冲我来。”林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婉姐,裴昭哥不是故意的。”隋安低声解释,站在林婉的身边,低头揉着手腕。

那副模样,好似我刚才趁林婉不在欺负了他一般。

“我刚才看的很清楚,你不用替他说话。”林婉视线冰凉,唇边笑容意味不明。

我自嘲弯起唇角,懒得为自己辩解。

在听见林婉声音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了隋安的打算。

很低级的争宠手段。

但是在林婉这边非常好用。

很多时候,聪明如林婉,轻而易举就可以看透隋安的那些小把戏,却还是不拆穿,甚至还顺着他的意思来,不过就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放纵他一次次欺负我。

因为不喜欢,所以一次又一次无视掉我的委屈。

“那你也应该去看看眼睛。”

林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没有理会,朝病房外走去。

经过林婉身边时,她拉住我的手腕,“先跟我去包扎,和我一起回去,别想着一个人乱跑。”

我脚步顿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静许久的心又泛起丝丝涟漪。

林婉她......在关心我?

视线相触的瞬间,林婉松开手,别开视线,精致脸庞淡漠如初:“我不想再被媒体拍到你惨兮兮的样子,也不想被人议论。”

原来如此。

心里稍微敞开一丝的大门轰然关上。

我很想问,这么多年,她的私生活被人议论的并不少,何曾如此在意过?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都是一些无用的说辞,说来说去,浪费口舌。

沉默的跟在林婉身边,任由她带着我去处理伤口。

我独自去包扎伤口,从会诊室出来,抬眼便看见林婉和隋安站在窗前说话。

两人面对着玻璃,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出来。

外面光影透过玻璃洒进来,阳光将两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女子身形窈窕,男子身材魁梧,偶尔男子还会低头在女子耳边低语,两人相视一笑,画面好不美好。

他们一定在讨论未出生的孩子,因为我看见林婉把手放在尚平坦的小腹上,笑容温和而恬静。

她会和隋安讨论关于孩子的什么呢?

孩子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

孩子的大名叫什么,小名叫什么。

这些,都是不会和我说的话。

想到我还没有出世的囡囡,我心脏揪成一团。

她还那么小,来不及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躺在了冰凉的地下。

或许,囡囡知道妈妈不想要她,所以自己选择了离开。

林婉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身走过来,面上恢复了淡漠:“走吧,回家。”

司机带着我们回到林家。

看着熟悉的别墅,我却不想进去。

这里已经没有我的房间,虽然我还是林婉的合法丈夫,却看起来更像是外来者。

管家看见我,欲言又止。

我温和一笑:“随便给我安排一个房间。”

我已经把这里看成落脚点,而我是旅客,随时都可以搬走。

我脑袋昏昏沉沉,回到房间没多久眼睛便睁不开。

鼻腔间都是熟悉的熏香味道,仿佛又回到刚和林婉结婚的时候。

少女揪着睡衣下摆站在房间门口,白嫩小脸蛋染着红晕,贝齿紧咬着下唇,神情倔强而屈辱,发现我正在看着她,瞬间站直身子,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你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不会强迫你。”我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我晚上住这里。”

林婉错愕而意外,愣愣看着我:“哪有新婚当夜把新娘晾在一边的?”

“也没有新娘会在新婚当夜和新郎说,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礼貌颔首,推开房门:“晚安。”

那时的我,拥有绝对的自信,相信可以凭着相处慢慢打动林婉。

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面对不喜欢的人,相处再久也不会喜欢。

我于林婉而言,是心怀不轨的坏男人。

林婉于我而言,是永远捂不热的寒冰。

梦中场景变换,一晃眼就到了裴氏破产清算的那段时间,林婉推开会议的门,带着她的员工走进来。

从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呼吸急促,慢慢缓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外面天色已经暗沉,隐隐约约有车声渐近,说话声音响起。

都和我无关。

我躺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到房门被敲响,管家在门外道:“先生,夫人的朋友来了,请您下去。”

我应声,起身的时候感觉头疼得厉害,开口,声音沙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去吗?”

“夫人说,她的这个朋友是你想见的那个人。”

是宋许之。

林婉这么快就把人请到家里来,看来是要迫不及待拆穿我。

我挣扎着起身,拉开抽屉,愣住。

里面空空如也,我原本放在里面的病历和X光片不见了。

“今天下午有人来我的房间吗?”

我迅速反应过来,问管家。

管家如实回答:“隋先生给你送水果,进来过一次。”

果然。

我的猜想得到证实。

隋安清楚,只要宋许之看过我的病历,我患癌的消息就瞒不过林婉。

见我不动,管家催促:“先生,夫人在楼下等着你呢!”

“呕......”

林婉转身狂奔进卫生间,蹲在马桶前,一阵狂吐。

“婉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你别吓我。”

“婉姐你等着,我......我去叫医生。”

兴许是没见过林婉这副样子,隋安仿佛被吓破了胆,连脸色都变得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奔去。

看女人吐得翻江倒海,要死要活,我那颗已然如死水般的心还是被掀起了一丝波澜。

记得很多年前,她怀上囡囡的时候,也这样吐过。

只是当时没有经验,她又刻意瞒着没说,所以没能察觉。

“林婉,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缓缓开口,语气低沉无力,眼神也是一片死寂,可心里却还是藏着一丝期待。

“裴昭,你又在发哪门子神经?”

狂吐的间隙,林婉抬头瞪着我,眼神愤怒且幽怨。

好像我在说什么听不懂的胡话。

呵呵,她果然不记得了。

心里最后一丝期待寂灭,我直勾勾盯着她,眼神被冰冷包裹:“九年了,我时常会梦见她,她是那么的活泼,可爱。”

“那也是你的孩子,当初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不会不愿意投胎啊?”

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但林婉的眼神却从阴沉变得震惊,手下意识抚住小腹。

“林婉,这个孩子肯定很后悔投胎到你肚子里,说不准会回到天上去继续做小天使。”

“而且就算出生,他也会恨你,不愿意认你......”

趁着林婉震惊错愕之际,我狠狠瞪着她,冷笑着诅咒。

甚至忍不住想要挣扎着起身,扑过去将她推倒,让她和隋安的孩子也跟我的女儿一样化作一滩血水。

但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为父母的过错付出代价。

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我用尽平生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林婉和隋安不得善终,所求皆不可得。

“住嘴裴昭!”

“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以前的你多善良啊!”

“他还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如此恶毒的诅咒他?”

林婉强撑着起身,捂着肚子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咬咬牙指责。

“我诅咒的不是他,是你和隋安,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幸福!”

“怎么?做了那么多年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忽然良心发现,想要做个慈母?”

“那我的女儿呢?她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作了阴沟里的一滩血水,作为她的亲妈,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我直直对上林婉目眦欲裂的双眸,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谴责和控诉。

其实我心里明白,无论诅咒得多狠都没用。

只要她愿意,就能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而那个时候我早已经被病痛折磨至死,和爸妈还有囡囡一样化作尘土。

说不准他们一家三口还会踩着我们父女的坟头肆意玩乐欢笑。

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所以拼尽全力想要在她心里头下一个窟窿。

当然,前提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良知。

“我......当初我也是......”

“谁让她是你的......”

大抵是我的眼神太过悲伤愤怒,林婉冰冷的眼神终于被砸出一丝愧疚。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并且试图甩锅给我,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目的达到,心底掠过一丝快意,我抬眸看着林婉,眼神冰冷如寒潭:“我们已经离婚,你又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却还在这纠缠不休,林婉,你不觉得自己下贱吗?还是说你就好左右逢源这一口?一旦拿捏不住别人就会抓狂崩溃?”

“我,你......”

“裴昭你这个王八蛋!”

看出我眼里的嘲讽,林婉你记得发狂,跺脚吼道。

话音刚落便脸色一白,栽倒在地。

隋安带着医生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瞬间吓得要死不活。

“婉姐,你......你坚持住!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隋安扑过去将林婉抱起,嚎得像是在哭丧。

医生见状眉头紧紧皱做一团,无语至极:“行了,别喊了,赶紧送到诊疗室去吧。”

虽然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抱着林婉朝诊疗室狂奔。

很快,隋安便又走进了病房。

脸上丝毫不见方才的慌张恐惧,满是得意嚣张。

“林婉晕倒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怀孕了,没想到吧?”

“你应该想不到,毕竟她碰都不让你碰,你又没胆子出去偷腥,怕是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吧。”

“我告诉你哦,她不喜欢我做措施,说要是怀孕了就生下来,还会给孩子股份。”

隋安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嘴角的笑AK都压不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用尽一切自以为杀伤力极强的言语往我心窝子上戳。

但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是漫起了一丝细微的疼痛。

为了那句“怀孕了就生下来”,也为了我那没能来到人世的女儿。

“你该不会以为她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我承认你年轻,也有那么几分姿势,但以林婉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凭什么觉得她会为你守身如玉?”

“除了你,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奶狗小狼狗,光我见过的就有好几个,孩子说不准是谁的呢。”

我抬眸瞥了隋安一眼,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利刃一般,砍在隋安那张得意嚣张的脸上。

他猛地愣住,回过神来后又满脸震惊愤怒,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法说服自己。

毕竟我说得没错,以林婉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成为唯一。

但实际上林婉并没有那么放 荡,这两年她的确只有隋安一个男宠。

但我偏要这么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隋安告诉林婉我晕倒是因为感冒发烧,所以她才会觉得我惺惺作态。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胡说!你肯定是在胡说!”

隋安瞬间破防,红着眼睛瞪着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似的。

就在他站起身,揪住我的衣领,抡起拳头想要往我脸上砸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哪怕已经用尽全力克制,望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

我甚至开始后悔提离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只是还没来得及,脑袋就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整个头盖骨仿佛被生生掀开似的。

我双手抱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求得一刻的喘 息。

却依旧痛得撕心裂肺,手脚冰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额头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

我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字,然后交给护士,请她帮忙寄给林婉的律师。

整整十年的倾心付出都没能打动林婉分毫。

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三个月,又怎么可能能让她心软呢?

索性为自己活一次,尽可能的去感受世间的美好与宁静,这样到了弥留之际也不会后悔自己白来这世上一趟。

想到这儿我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出医院,直奔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去了南城。

裴家是在南城发的家,后来因为生意重心转移才举家搬去了北城。

我在那里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最意气风发的十年,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

林婉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半夜,我已经在酒店安顿好。

“裴昭,赶紧滚回来!我肚子疼!”电话里林婉的声音十分痛苦,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她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的可怜模样。

若是以前,我早就心疼得红眼,忙着帮她针灸热敷去了。

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痛苦比起我这些年所经受的心理与生理的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就连这不值一提的痛,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自从有了隋安之后,她在男女之事上越发不知节制,就连生理期也肆无忌惮地和他翻云覆雨,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地便会腹痛如绞。

就连北城最著名的妇科医生也束手无策。

我看她疼得在床上打滚,又恨又痛,心里仿佛刀割一般。

于是用尽所有的人脉多方打听,终于在一偏远小镇寻到个精于此道的老中医。

老中医年事已高又很是淡泊,哪怕开出天价诊费也不愿意出诊。

无奈之下我只能连夜赶赴小镇,在医馆门前不眠不休地求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打动老中医习得针灸秘术。

自那以后,每当她腹痛发作,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帮她针灸止痛。

那也是她为数不多,对我露出好脸色的时候。

而她病痛过后露出的那一丝浅淡的笑,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现在不在北城,回不来,让隋安想办法解决吧。”

“还有,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寄给你的律师,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她这个时候腹痛发作,要是我没猜错,十分钟之前还跟隋安狂风骤雨呢。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又或许是想要报复,我一脸平静地回道,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长脾气了是吧?竟然敢不管我!”

“裴昭,你别后悔!”

大抵是又怒又痛,我甚至能听到电话猎头林婉咬牙的声音。

随后便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我握着手机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挂断电话继续睡觉,心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了一丝涟漪。

毕竟是捧在手心爱了十年的女人,哪能一夜之间就彻底放下。

可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就算心软也只能保她三个月不受病痛的折磨。

当然,我也可以再大度些,将针灸和热敷的法子教给隋安。

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会细心照顾林婉。

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希望她以后每次腹痛如绞的时候都会怀念我的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我。

接完林婉的电话之后,我再睡不安稳。

不过好在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完之后换上昨晚特意挑好的西装,尽量将自己收拾得精神。

今天我打算去裴家旧宅逛逛。

虽然几年前裴氏资金链再次断裂的时候,已经将房子卖掉抵债。

可那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可是打开房门的瞬间,林婉的脸却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却还是显得腿长腰细。

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眼下缀着两片乌青,像是一夜没睡。

“你怎么来了?”没想过会再见到她,我微微愣了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裴昭,你还真是长脾气了!”

“竟然敢离家出走,害得我肚子痛了一夜,差点死掉!”

“不就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过了一夜吗?感冒发烧而已,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吗?”

见到我,林婉满腔的怒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地方宣泄。

绝美的眸子狠狠瞪着,眸底怒意汹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似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已经抱着她拼命祈求原谅。

可现在我却并不想理会她,原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奈何心里总有一丝委屈在作祟。

几番挣扎过后,我决定告诉林婉自己脑癌晚期的事情。

好歹夫妻一场,她应该知道真相。

要是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念旧情的话,说不定会送我最后一程。

我也就不用孤零零地上路,连做鬼都那么凄惨。

“林婉其实住院不是因为感冒发烧,而是......”我盯着林婉的眼睛,缓缓开口。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婉姐,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昭哥,他觉得委屈,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你千万别怪他!”

“我......我还很没用,昭哥当着我的面帮你做了那么多次针灸,我却还是学不会,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隋安快步走到我们俩跟前,先是一脸歉疚地望着我。

随后又用他那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盯着林婉,绿茶言论张口就来。

我听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朝天翻起了白眼。

林婉却一如既往受用,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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