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陪妈妈回儿时的村庄走走。初冬的田野,一派寂寞。麦苗只有寸长,收割后的苞谷杆还没有收割处置,一片枯黄,间或有喜鹊或不知名的鸟在苞谷杆间飞来飞去地寻找残留的苞谷棒子,企图找到棒子上的稀疏的玉米粒。
只有油菜地让人眼前一亮,油绿油绿的油菜苗长得茁壮,一畦一行,仿佛绿色的卫士,在田野里昂首挺胸,生机勃勃。
顺着小路,走近儿时的村庄。路边又有人家在修新房,一橦四层小楼正在修建,可能是外围工程已经结束,楼前已没有沙堆、水泥。
见两个老人在屋前收拾,满头白发。阿婆一脸皱纹,佝偻着腰,半蹲在地上整理瓷砖;阿公在旁帮忙,脸上的皱纹仿佛刀刻一般,层层褶褶,不时站起来拍打自己的腰身,不几秒又赶紧蹲下去。
两个老人都穿着灰扑扑的棉衣,看不出颜色,也分辨不出年龄。只黄狗横在边上,瘦骨嶙峋,无精打采,路人走过,不叫一声似乎也想省些力气。
人是老人,狗是老狗,何所依?何所慰?
走过小楼,正碰见相识的人,一问之下,说这个小楼是家里三个儿子共同修建,三个儿子都在外地安家生子,女儿在相隔三十里的地方教书,也在外地安门立户,只剩两个老人在家。
今年四月开始动工修房,苦于当地雨水多,夏天多雨,秋天多雨,快十二月了,里面装修什么都没有做,目前在铺瓷砖。两个老人住在旁边的简易板房里,风餐露宿,照应着,支撑着。
愿两位老人健康长寿,在自己眼看修建起来的新房里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