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首先旗帜鲜明地提出了人性本恶的论断,与孟子的性善论针锋相对。孟子和荀子的出发点都是要人们向善,性善论和性恶论只是他们预设的前提,这决定了他们选择向善的路径差异,孟子认为善是人的本性,所以向善只要内省挖掘善根就可以了,而荀子认为性本恶,所以要通过礼义教化和良师引导,从外部强制人们向善。
荀子提出性本恶,不是为了反对孟子而反对,他有一套严密的论证体系。他首先从人趋利避害的倾向出发,提出如果放纵人的这种本性,这个社会会怎么样?结论是天下大乱,所以,人的本性是恶的。其次,他从历史和现实观察,认为接受礼义教化,不让人们放纵自己的本性,人就能成为君子,否则就只能是小人,所以人的本性是恶的。
01 放任本性则乱
世人的本性,天生就喜欢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放纵这种本性,人与人之间的争夺就产生了,这时谦让就消失了;人天生就痛恨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顺着这种本性,相互侵害就产生了,这时忠信就丧失了;人的眼睛和耳朵天生就有欲望,喜欢美妙的声音,喜欢美丽的事物,因循这种本性,淫乱就发生了,这时礼义及其道德规范就丢掉了。
因此,如果放纵人的本性,放任人的情感,就一定会发生争夺,其行为就会导致僭越名分、违反道德的事情发生,进一步引起暴乱。所以,—定要有老师言传身教的教化、礼义的引导,然后才能形成谦让的品格,一举一动才能符合道德规范,这样才能实现社会安定。
所以,人性本恶,这是显而易见的,善良的行为是后天人为的。
02 礼义教化使人向善
弯曲的木头一定得依靠隐栝或者通过熏蒸才能变直,不锋利的兵器—定要通过磨刀石的打磨才会变得锋利。世人恶的本性,一定要依靠老师言传身教的教化才能得到矫正,树立礼义观念,才能天下太平。现在的人们缺乏老师的言传身教,于是邪僻而不端正;缺乏礼义观念,于是行为悖乱,因此天下混乱。
古代圣王认为人的本性是恶的,人的行为邪僻而不端正、行为悖乱,造成天下混乱,于是为天下创造了礼义,制定了规范和标准,用以矫正、改善人们的性情,使大家的行为变得端正,用礼义规范来干预教化人们的情性,将他们向善。通过这样,才使整个社会出现了安定的局面,符合大道。
世人中,那些得到老师言传身教的教化,不断学习礼仪规范,遵行礼义的人,就成了君子;那些纵情任性、任意胡作非为,违反礼义的人,就成了小人。
因此,从历史和现实看,人性本恶,这是显而易见的,善良的行为是后天人为的。
总之放任人的本性,社会就会陷入混乱,相反,用礼义约束人的本性,社会秩序就能安定,所以人性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