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隐门下・上医策・方数引
梁武帝:说英雄谁是英雄
乾坤之间,在中国古代历史的长河中,诸多帝王企图利用天文、星占来谋取政治利益,但真正精通此道的帝王却如凤毛麟角,南朝梁武帝萧衍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萧衍,字叔达,小字练儿,是南兰陵中都里(今江苏常州)人,为汉相国萧何之后。他所处的时代,正值南北纷争、动荡不安的时期,这对于有抱负的男儿而言,是建功立业的绝佳时机。萧衍最初在南齐为官,在与北魏作战过程中屡立战功,三十出头便晋升为雍州(今湖北襄樊)刺史,成为掌控水陆要冲的重要地方官员。
498 年,齐明帝萧鸾离世,其子萧宝卷继位,即东昏侯。萧宝卷残忍暴虐、滥杀功臣,导致大臣们各自为政,内部矛盾重重。萧衍见状,便生起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中兴元年(501 年),萧衍率军攻入建康,诛杀萧宝卷,拥立萧宝融为齐和帝,自己则升任大司马,获得 “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的特权,一时权势滔天。次年,萧衍在党羽的逼迫下,接受和帝禅位,登上皇位,改国号为梁,史称梁武帝,此时他还不到 40 岁。
乍看之下,萧衍的崛起之路与其他野心勃勃的帝王并无不同,都是精心谋划、起兵反叛、征战夺权、改朝换代。然而,深入探究后会发现,萧衍在这一过程中,他丰富的天文、星占知识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梁书》记载萧衍 “阴阳纬候,卜筮占决,并悉称善”,这表明他在数术方面造诣颇高。南北朝时期,佛教盛行,社会上佞佛之风大起,杜牧诗中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便是当时佛教兴盛的写照。佛教源于天竺(印度),随着佛经、佛法的传入,古印度的一些方数理念也随之传入中国,并与本土方数相互交融,在民间广泛传播。萧衍笃信佛教,他的天文、星占知识或许也受到了异域文化的影响。不过,无论知识来源如何,这些知识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都发挥了关键作用。
在齐明帝统治后期,天下大乱,各路诸侯都在思考如何在乱世中立足。萧衍早已洞察天下大势,《梁书・张弘策传》记载了一段他与张弘策的对话。当时在建武末年,张弘策与萧衍一起住宿,酒过三巡,张弘策询问萧衍关于 “纬象” 之事以及国家的前途。萧衍先是含蓄,在张弘策的追问下,便以观 “纬象” 之名,分析天下局势。他指出汉北地气有变,浙东有战事之象,今冬初北魏若有行动则会失去汉北,萧宝卷久病且朝廷多有异议,一旦有隙,荆州将会趁机而动,但不会成功,只是徒增混乱。而京都将会大乱,死人无数,南齐的国运就此终结,梁、楚、汉之地将会有英雄崛起。张弘策追问英雄何在,萧衍笑称 “安知非仆”,自比光武帝刘秀。张弘策听后,当晚便与萧衍定下君臣名分,而后投身军旅,为梁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萧衍通过占星术预测南齐将亡,又暗示自己是取而代之的英雄,以此来吸引人才,为自己建立人脉,这种手段在他的崛起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不久,北魏南侵,萧衍临危受命,镇守雍州,手握重兵,占据地利与人和。明帝死后,局势更加动荡。东昏侯诛杀萧懿后,人心离散,萧衍便以 “天命” 为旗号,率领甲士万余人、马千余匹、船三千艘,发动反齐战争。然而,与萧衍一同举兵的荆州行事萧颖胄却以 “时月未刊” 为由按兵不动,毕竟讨伐皇帝是谋逆大罪,一旦失败将株连九族,除了少数亲信外,其他人都有所顾虑。关键时刻,萧衍再次运用占星术,写信劝萧颖胄,指出 “太白出西方,仗义而动,天时人谋,有何不利?处分已定,安可中息?昔武王伐纣,行逆太岁,复须待年月乎?” 在中国古代星占理论中,太白(金星)与军事行动密切相关,诸多历史事件都能佐证其重要性。萧衍的这一说法迎合了将士们敬天畏命的心理,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凝聚了士气,使得军队得以顺利进军,直捣建康,成就霸业。
萧衍的故事充分展示了天文、星占等方数知识在古代政治斗争中的巧妙运用,以及这些知识如何与政治野心相结合,推动一个人走向权力的巅峰。这也让我们看到古代帝王在追求权力过程中,利用各种手段来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法性依据的复杂一面。
吾辈承易隐之门庭,研习上医之策,谨遵 “彼道太极・己道旋极” 之要旨。于彼道太极之广袤天地,明梁武帝萧衍利用方数于古代政治斗争、社会观念影响之独特价值,察其与古人对天文星占在政治领域应用、王朝更迭认知之渊源;于己道旋极之精勤修行,体悟古人于政治谋略与方数结合思索之智,汲取其中文化精魂,融于现世之学与思。
愿吾辈潜心钻研,传承其精华,为世人文化传承、精神启迪,倾尽全力,不负先圣遗泽,担当时代重任,成就易道弘扬之大业,此乃吾辈矢志不渝之追求也。且当以敬畏之心,探萧衍利用方数谋权之奥,扬其善者,使方数文化之光,烛照后人对古代方数文化认知之路,为华夏文明添砖加瓦,此吾辈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