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活成四维生物,至少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烦恼了啊。没有时间的追赶,资源不存在紧缺性,一眼万年,一秒万年。每当生活发生改变进入下一个新的阶段时,我总是遗憾地这么想,我这一辈子,即使体验得再多,也永远只能过一种人生。
再换一个角度,我们也是过去时光的四维生物,仔细想一想,我们回忆过去的时候,往往站在了上帝的视角,并非“我”的视角,我们在回忆,也可能是在以四维生物的角度看着过去。
这给了我一个很有趣的想法,我们不妨站在四维生物的角度,看现在。
取悦自己的限度
我有时候和朋友聊起,我总是会悲观地觉得,我的生活有这么多不愉快,不愉快到,只要有人戳破了那个巨大的气球,江水一般的不愉快回忆就会淹没我的整个情绪,而眼泪流尽,我还是要做理想中的自己。我朋友问,那如果可以选择呢?再来一次的话,我会不会还会选择这样的人生?我想了一会,我居然会的,会再过一次这样的前22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试错的风险太大,也许是在人生的每个重要关口,我都还选择了暂时不错的道路,也许是这个人生里,有很多人我还想拥抱,我只是,还想过一次这样的生活,即使会有不愉快,但是点点的光就是我选择的理由。
那么我对现在的容忍程度呢?如果我的人生就是要取悦自己,这个限度又在哪里?
我想,如果我站在四维生物的角度看现在,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了,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还会这么过,这大概就是取悦自己的限度。
我说不出一条又一条的标准,一向擅长计划生活的我,依然给人生留了很多的空白和可能,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要满足一条什么样的标准,我才算是取悦了自己,我只能向后看,不后悔,就是限度。
用局外人的眼光审阅自己
脱离自己看自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室友说我的眼光不要总是去审视别人,有时候太准太毒,有时候也偏得没影儿。我发现人的共性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发现了一个人身上的一,也能发现千千万万个一;人的特性是更有趣的事情,我和朋友说,我总是会盯着一个人的缺点和软肋,也许是悲观的天性,但是我更觉得,一个人对什么难过、对什么愤怒、对什么害怕,远比一个人对什么好奇、对什么喜欢,来得更有研究价值,发现了一个人的一,还能理解他的二和三。
那么对自己呢?我尝试用这样的眼光审视自己,也更能理解自己的悲观、暴躁、嫉妒,更明白了,如果我要开心,我需要干什么,如果我要获得持久的稳定情绪,我需要改变什么?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无数次地扎破自我的气球,让悲观流淌,也无数次地重塑和建设。
22岁,我尝试用这样的方法去了解自己,重建自己,阿德勒不相信弗洛伊德,他相信自我的力量,我不相信这种力量,却期待这种力量。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