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杀戮倦袭了来时的路||愿之后每个普通的日子都能泛着“人世”的光

文/秋叶

我在不太经人事的人世,姐姐还没上学,老三在母腹里酣睡、使劲的吸饮是母亲的精血、闭着眼、时而晃动着微弱的小手、小脚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被母亲从房顶上薅下来的时候,那条我梦里的那条红色背带裙,已为为伞骨的筋一条一条的,又好似飞扬了上空的红丝带,和飞在胸前的红领巾。那一日、那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地玩伴们,齐排排的被揪回家。也是那一日,姐姐的房顶之旅变成我的梦乡,因为我也渴望有一条红色背带裙在房顶于风的方向吹向时空的回廊。

那一日,邻家叔叔赶早占据房顶的位置,为把家里鲜摘花生晒干,顶上还是油毛毡的时代在上面还长着几株野草,一排家家户户的烟囱还冒着烟火的气味,平坦而空况正好成了凉晒场。那叔叔,头顶红红火火的烈日,脑门被油完光的汗水涂抹了一番,褂子的一大半都浸入了汗渍,这是件年久失修的褂子,很有年代的军球鞋半拖拉着,卖力的把桶挂在铁钧上__放下去,一会儿就吊上来一桶的湿花生,辅一成一排排的石子小路。院子里大妈坐在一把晃晃悠悠的椅子上,一把印有“革命万岁”的大瓷缸承满了专茶,大口大口的喝着,顶上的叔叔喊着:“当家的还有吗?”“没了,下来吧!要迟到了!”

二八大杠在早光中印着朝霞闪耀的金边的光,叔叔驮着阿姨随着烈日的骄阳随风带去了他们去的方向!

正是这烈日骄阳的早晨,姐姐穿着妈妈刚新缝制的红色背带裙、欢喜的脸蛋尽是骄傲,撒欢的往外跑,爸爸妈妈都上班了,是我的天下了!那时的姐姐就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红苹果的脸蛋,红红的小嘴唇,一条柳叶弯眉挂在她的脸上,打小天生丽质的姐姐和我完全不同,我“满脸沧桑”!导致后来__只要我姐俩一出门,大家都会说我是“姐姐”。

邻家的同伴喊住了姐姐:“走,爬房顶去,我爸刚晒花生了,我把李三、河蛋都叫上了,上面好大、好大!”他抹着鼻子用手比了个好大好大的一个圆,好像胳膊都够不着似的激动的说着, 晨起的风热乎乎的,把他那个单薄的二道背心,吹的呼啦呼啦的,还是掩不住他的激动,这件大事就这样发生了。

四个小伙伴搬着笨重的梯子搭了上去,大家深一梯、浅一梯的往上爬着!“呲啦一声”,木梯上的刺将姐姐的裙子刮了一个口,一会儿、又“呲啦一声”,又是一个口,好像划的不是姐姐的裙子,。一个、二个相跟着、催着、“快爬”“快上”!

那时的我被他们丢在了院子里,我正和红眼、黑眼的兔宝宝们玩捉迷藏,而我的妹妹还在妈妈的肚子里睡大觉。妹妹是很想出来,老是踹妈妈,妈妈说:“她调皮的很”。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男孩“好运”,那时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是很严重的,不过还好,妈妈很庆幸的说有我们姐三!

木梯上的刺连着刺,姐姐的裙子,一道口接一道口,在暖呼呼的晨风之中,风吹的是热烈的;孩子们的心情也是热烈的;早天上的烟囱里,还冒着余烟,也是热烈的。红裙子变成了红丝带随着炙热的风向万里无云的蓝蓝的天上飘扬晃动着!

屋顶的战场变得十分狼藉,花生子弹到处乱飞,摸一把烟囱的灰,当成了迷彩脸,叔叔的花生田也面目全非,狰狞啊!在听姐姐和妈妈不同的复述的时候,我是看见了一种骄阳,一种向上,一种童真,那样的纯粹!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爸妈也舍不得用力打,邻家的叔叔还在老远的地方就欣赏到了房顶上的那团火红艳艳,在不想被发现的步子下悄悄地也上了房,被憋红涨红了脸的叔叔,只能揪起自家的孩子的耳朵麻溜的下了梯子。那三个孩子还沉浸在快乐之中,一时慌了神。

一会儿,嚎叫伴着、鬼叫接连而来,窜出了房顶随那一阵热乎乎的风加速着叔叔手里皮鞭的汗浸。可怜的“小马哥”呀!

姐姐、河蛋、李三,这才惊回了神,怎么各自回的家不太清楚?姐姐回想只说:“下梯子的时候还把裙子豁了好几个口,这时候才发现那个红背带裙子已经变成了红丝带!”

这一场激烈的战争之后,被逮回家之后,还有一场激烈的战争等待着他们!生活就是无数的战场,一个一个连接起来的!

我还在想,我不太记事的时候,姐姐已经上了学,而妹妹小小的站在窗外,喊着:“大姐回家吃饭了!”我却在数着蚂蚁乐此不疲着!我也曾当曾经充当过侦察兵,看看姐姐和那个芬芬到底去干了什么?我还侦探过,菜窖里的那一窝一窝的小老鼠,被吓得窜了出去,没想自己一定是个跳高能手!我还探究过那个黑咕咚咚的碳盆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们天天得进去?

又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妈妈和她的工友们一起在打着预制一块一块的在模子里被填满。这块儿填满了,就要走到下一块地方填预制块,等到干透了,脱了膜就是一块一块,我们家里用卵可以用在院墙上的砖!

不知小妹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大喊一声“妈”,妈妈和众多阿姨们也没有管闲,忙着打预制块。被母腹放出的妹妹确实很顽劣,托儿所是关不住她的,我们的厂区就那么大,“三多余”害的爸爸少一级工资,妈妈经常抱怨的说,但那是嘴角上扬的美和爱溺溺的宠爱,好像是怀里的小动物讨要奶水吃一样的味道!

不磨灭她的天性,就得灭了母亲和一帮母亲的天性!让孩子玩心大发,尽兴呀!运动啊!蹦跳啊!那一日,日头正酣,无风也无云,高高天盖下了一层层的热浪,人们正汗流浃背地作业着,。那个小鼻子,小眼,薄嘴巴的小女孩,在预制块上表演着蜻蜓点水、燕子飞舞、泥上芭蕾,留下了一连串深浅不一、高低不平、长短个一的预制块新花样,深一脚、浅一桥地在预制块上飞上舞,快干的踩一半,没有干的踩一脚,于是欢快的在预制块里一个一个踩了一遍,从头踩到尾。

如同旱地上的冰上芭蕾,她天生是个舞者吗?是不是因为太淘了?长大之后,那嗓子可拽了,唱起歌来高调拔的老高、老高,惊天动地!

那一日,姐姐上学,我还在漫天飞想,妹妹跑的无影无踪……哦吼,“我们三”,始终是亲姐妹,有过就得一起罚!

当母亲们挠她的头时,一脸无辜的样子;

当妈妈训斥时,她人畜无害的样子;

当日头高高挂起时,她说:“你们也在玩,为啥我不能玩。”

旁边的阿姨挠挠头,大声喊道:“傻丫头,不能踩呀!”

一脸蒙圈的妹妹,兴致勃勃没有了,那脚丫子上还挂着很多的泥点,在泥泞中尽显那双小脚格外的灵秀!

被妈妈薅羊毛一样的妹妹,还在偷偷的沾沾自喜着看着脚上的泥巴蛋子、开心的笑着呢!妈妈常用粗鲁的方法把妹妹拴在床头上,拿起一根藤条准备收拾她。我扒在门缝上偷偷的看着妹妹,妹妹看见了那藤条,于是大哭说:“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唉,真是未拨琴弦,先有声啊!未成曲调先有情,却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

妹妹是家里最爱讨喜的孩子,还没有被打上就声泪俱下去,泣不成声!不行啊!我就是那个最倔强的人,从来不喊一声冤,视死如归的硬骨头啊!不讨喜啊!

妈妈看着老三泣不成声,就说了:“大姐,你都干什么呢!没有带好妹妹。”于是“我们三、亲亲地姐妹、一奶同胞的姐妹”一起粘上了藤条的光芒!

那一日行至已远,而诗画的妆面犹如眼前,时空的年轮里只是不在一个回头里,还是新鲜可见!

一季腊梅暗香飘来,界定了,新年与旧年的交替

一日借了岁月老酒,品了一年年的陈酿,一年年更纯厚!

一个下午借了时间来煮茶,一年年茶香, 一年年铭记于心!

借了这时光里的碎纸机,一年一年的将纸屑全部填满在生命的每一个器官里,缝隙里……

借了一年年的尘土飞扬,万千思绪的飞扬和,金丝白发的飞扬

还借了,那年年片片树上海林荡漾,树下草木一心!

20240115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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