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起了冇”电话里传来娟儿睡意朦胧的声音。
“起来了。正喝水呢。俺姨现在咋样了?好点儿了吧?”我问。
“还是那样。没好也没发展。准备下周做手术。”娟儿说。
“没发展就继续用药吧。多找专家咨询咨询,我感觉能不做手术就不做。”真菌感染真严重,还得摘眼球,太可怕了。想想都疼。
娟儿和二哥先到达球馆,我迟到了一会儿,反正今天不上班,想打到几点打到几点。
“晨练队从明天开始,正式开赛,实行积分制,谁参加,找程队报名。”陈师傅说。
“我算一个。”我积极响应。打过打不过,先报上名再说。
天气渐渐变冷,六点十分外面天还没大亮,广场打球不行了,六点半才能开打,七点又该回家吃饭。打不过瘾。在外面打球的球友陆陆续续回到球馆。十个台子已经不够用了。大家相互谦让,打一会儿,歇一会儿,每个人都有机会练一练。
“上午还来吗?”娟儿问。
“不了。一天俩小时,这运动量已经可以了。”我说。
打球不能过量,适可而止。
八点回妈妈那儿,路上买了四个炸菜角,四个糖糕。
大侄女真能干,正在给小妹妹煎鸡蛋。侄子在读英语,妈妈在睡觉。
侄子这个假期又去郑州学英语了,还发了一张奖状。
我和妈妈边吃菜角边聊。妹妹推门进来。
“这身衣服钰钰穿着小了,给祥祥吧。”妹妹拿来一身卫衣。
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下面有七个男孩,大的上高三,小的上初一,数小妹家老二最高,弟弟家男孩最小。孩子长得快,春天买的衣服,秋天穿就有点儿小了。自己人,拾着穿也不嫌弃。
在妹妹门市上给儿子拿了一件卫衣。儿子大了,要样子了,不敢给他拿裤子了,怕他相不中。
“我电动剃须刀的充电线勒?”老公问。
我刚上楼,推门进家,还没坐下,老公就问。
“在电视柜左面第一个抽屉里。”我说。
“我的红色安踏上衣勒?”老公又问。
“我也记不清了,一会儿给你找找。”我有点儿烦。
“收拾罢东西就找不着了,也不着你是咋收拾的。”老公嘟囔一句。
“我都冇招你的东西。”我说。
“冇招我的东西,那我放地下室的东西谁给我卖了?”老公反驳。我不吭声了。
放暑假的时候,他把一编织袋书放地下室了,我嫌碍事,打扫卫生的时候让收废品的拉走了。谁知里面还有他有用的东西。
他的东西都金贵,以后,爱扔哪儿扔哪儿,再不给他收拾。可是,他进屋就脱袜子,鞋也是这儿扔一只那儿扔一只,衣服也是乱放。我要是不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家里不知道会乱成啥样了。
从现在开始,罢工一周,我还省事呢!
收拾好放间,又拖一遍地,躺沙发上看电视剧《平凡的世界》。咱就是心大,不跟他一般见识。
中午,老公带儿子去买了一身衣服。下午让他送儿子去学校,他说上班累了,想睡觉。
下午三点,我开车送儿子去学校。把车停在离学校一里地之外,然后我们一人拉一个拉杆箱, 我背着儿子的书包,儿子手里抱着垫子,我的拉杆箱上还放了一个被子,儿子的拉杆箱上放了一箱奶。
我们走走停停,到达寝室,我的后背都湿了。
寝室里已有四位家长。两名女士,两位男士。挨着门站那儿抽烟的六十来岁的老汉可能是爷爷。他家娃在自己铺床铺。
最里面有一位妈妈和孩子在整理箱子。
“你去找个地方把儿子的贫困调查表复印一下吧。儿子的写错了,还得重写。”那位妈妈指挥寝室里站着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
“到哪儿复印啊?学校有复印的地方没有。都填过了,咋复印啊?要不给班主任打个电话吧。”男子说。
“班级群里有电子档。你去学校门口问问哪有打字复印部,让人家帮您打一份。”我想,他可能不看班级群消息。老师已经把表发群里了。
给儿子买的垫子没毛病,他的床有问题,铺在上面有点儿长,还宽那么一点点。回家还得修。真不知道他们学校是咋想的,干嘛要求那么严呢?整理个内务比部队都苛刻。儿子说,再扣一分,全寝室的人都不让住了。
他们寝室好几个人都买了叠被子神器,我也要给儿子买一个,这样孩子叠被子的时候就省事了。
“这条被子你晚上盖,早上收到箱子里放床底下。那条被子应付检查。”一位妈妈真高明,这招不错,可以借鉴。
终于把儿子安排妥当。
香香打来电话,约打球。回家换衣服打球去。
假期最后一天,不能浪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