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经典日历·0518 儒家的说话哲学「慎言」与『论笃』2024-05-18

《论语》:“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

【华杉讲透】:“一个人言论笃实诚恳,当然好,但我们也要注意区分,他是真君子,还是装模作样、故作庄重的伪君子。「论笃」是口无择言。为什么要『论笃』,又要慎言呢?这是个范围问题。「慎言」,是讲君子要素位而行,不是你的事,不要妄议。口无择言,不是口不择言,而是说出来的话,都是在自己职责范围内,都是诚恳直言,有一说一的。”

《华杉讲透论语》:“「慎言」,你觉得别人干得不好的事,你并不在其位,并没有深入研究过。你若有兴趣,就深入研究,真正有认识,有解决办法,则为豫养,时刻准备着,有能力、有机会时,你就可以行动,可以贡献。如果一知半解,轻率议论,你说的东西也没有价值、没有分量,不仅不能真正有贡献,反而祸从口出,为自己招祸。「论笃」口无择言,不是口不择言。口不择言,是张嘴乱说,口无择言,是说出来的话,都是诚恳直言,有一说一,没有选择性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或者是工作职责,或者是作为朋友的职责。直言,怕不怕得罪人呢?不怕。三个理由:一是价值观,是态度,是责任,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人。二、不要试图讨好所有人,直言才能赢得真正的朋友。三、时间会证明一切,选择性说话,只能糊弄得一时的亲近。直言的真情,能赢得时间的考验。”

今天这句话给我很大的启发,也给我上了一节关于「说话」的课。在说话这件事上,要先『慎言』再「论笃」。

「慎言」要遵循的是『素位而行』的道理,在说话之前要清晰自己的身份、位置和责任范围,在此前提下发言。大多数时候很难『同理心』,因为缺少相同的经历。所以在经历不同、位置不同,角色不同的情况下,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关注点是不同的。这里没有对与错,而是自己要清楚自己在表达什么,要围绕自己的角色、位置和职责进行表达,不议论超出自己职责范围外的事情,这是管好自己,也是课题分离的表现。在「慎言」这件事上,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干预自己责任外的事情,这是自己不清晰、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管好自己的表现。就像没当过父母就体会不到父母的难处,如果一味地站在儿女的身份评价父母,这道题永远无解。

华杉老师的解读让我明白,首先要遵循的是『素位而行』,也就是说,不评价和议论自己之外的事;其次,如果对这些事感兴趣,自己可以利用私下时间深入研究,寻求解决方案。这里很关键的是,不要在一知半解时,轻率地议论、表态。当它不是成型的解决方案时,首先是没有「价值」的,其次反倒会为自己招祸。这是很重要的边界问题。

明确了说话的范围之后,在『论笃』上,要遵循的是「口无择言」,也就是说“在职责范围内诚恳直言,有一说一”。

当学会「慎言」之后,也就不会口无遮拦,张口乱说,而是能够管好自己,很清晰自己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当自己的边界很清晰,说出来的话也都是职责范围内诚恳的话时,在关系中,自己的部分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人如何反应,那就是他人的事了,这实现了课题分离。

在「论笃」上,口无择言,是价值观、是态度、也是一种去伪存真的检验方式。这给我的启发是,要珍惜身边能够直言的人;自己在管好自己的前提下,也要敢于直言,不用受环境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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