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边的野菊花,至少有四种之多,这是昨天爬山时的收获。一种是洁白色又细又长的花瓣,中间点缀着艳黄色花蕊;一种是短而圆的洁白色花瓣,顶端依然是艳黄色花蕊;还有一种是粉红色短而圆的花瓣,花瓣的粉色不是纯粉色,而是在每个花瓣之上都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深粉色,另外一种才是纯粉色。
山间的植物不只有野菊花一种,还有勤劳的人们开垦出来的一片环山梯田,梯田里既不种稻谷又不种小麦,而是一片浅绿环绕的旱烟。而我仍旧不识它的庐山真面目,朋友惊呼:“哈,快看,这就是烟花儿。”
顺着朋友手指的方向,我们一行五个人齐刷刷朝着前方望过去,果不其然,眼前一片莹莹的粉红色小花跃然映入我们的眼帘。原来小时候一闻就会被呛得咳喘不停的老旱烟,竟然也能开出如此娇嫩的花儿。
印象中,老旱烟的年纪似乎与抽它的人年纪不相上下,咋都得是七八十岁上了年纪的耄耋老人。他们通常都会选一处农村的墙跟底下,缓慢掏出一个自制的古老旱烟盒子,咔的一下迅速撕下一张与拇指大小的卷烟纸,然后从烟盒里倒出一点早已碾碎的旱烟叶,一只手捏住尾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发力,用不了几下就会搓出一根头部尖尖的又像雨伞又有些像小时候水果糖的样子,那种纸质糖纸把糖块包里边之后,为了防止它掉落而拧紧的糖纸两端的样子。
而今这旱烟花却倒像个十八岁的少女,羞答答的迎风站立,秋风温柔的拂过,越发显得摇曳多姿。
这也是昨天我们的收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