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天空下着细细的小雨。我急急忙忙地,走街串巷,找寻着离我最近的服装店。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另一端用围栏堵着,显得很狭小。我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搜寻了一番。“要不要住宿呀,唉!很便宜的哟!。”一个圆脸,面红耳赤臃肿的中年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叫住我。我感觉到有点尴尬和不明所以便不再理会,掉头走开了。
到了中午九点时分,天阴沉沉地,我的腰部和肩胛骨附近酸痛得厉害。我起身背着背包,来到了那个巷子。我径直走向一家旁边立着‘住宿’二字的广告牌的屋子,里面坐着一个年事已高瘦弱的老人,同样也有些面红耳赤。“住宿,老板!”,我若无其事地对他说,“你等会儿”。不久,一个女人走出来,好巧不巧是昨天哪个女人。“是你呀!小伙子,你昨天我叫都叫不动你,走得比谁都快”。“哦哦,我昨天有急事”。“你昨天就应该在我这里住下了”。“五十块,押金一起一百”。跟着这个屁股肥大的女人步上又窄又抖的楼梯,一直不厌其烦装腔作势地嚷嚷着令人头晕的话,来到了三楼。她推开了门,里面一张又白又大的床旁边放着一把很宽的塑料做的“藤椅”一台电视,地上的瓷砖有些参差不齐。火车站的洗手间的地板都要比这地板还要干净多了,味道也很难闻。“我们这里的环境和别的不一样很干净的,很整洁哦!你看还有窗帘”。她一面一再强调环境有多么干净一面把枕头拍打了几下,然后翻了一面摆放好,就又把灰色和黄色混杂着的枕头变成新的了,接着又整理被褥。期间,我连搭话的机会都没有。干脆就坐了下来,充上电玩起手机。“一会儿我把地拖一下”,“噢噢好的”。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胸中有火烧一般火急火燎的。等她拖完了地 ,我才算得以休息。但时不时传来一个音量很高且难听的声音,从一楼一直到三楼,整个楼梯都回响着她的声音,真是不得安宁,仿佛要我时刻保持惊觉似的。早上一睡醒,我就卧床玩起了手机。等快要中午的时候才洗了个澡,收拾好东西,便匆忙地离去…… 下午,太阳已经被满天的乌云遮挡住了,气温已经变得温和。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了,走街串巷找着了吃饭的地方。刚坐下来要拿出数据线给手机充电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为什么早上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吃了饭,我来到那个巷子。走到她家门口刚准备开口,她看见了我便立刻转身背对着我别扭地和别人攀谈起来,“老板!”,“来了”,她跑过来。“有没有个充电器在你这里”,“哦哦,有啊”。“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人影了,本来我打算送过去给你”。“你去哪里了”,“今晚要不要睡这里”。“四十块就可以”,“行啊”。 可真够倒霉,这个女人真是狡猾,我和她对话时,我只觉得本能地厌恶。那张滔滔不绝的谎话连篇的嘴,以及她那双和狐狸的一样的眼睛。始终摆出一副看穿我的一切,不屑的架势。而我也六神无主,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就像被一个你十分讨厌的人愚弄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