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宇宙观的实质是人对宇宙存在的基本思想观点和根本看法。宇宙观决定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所以确立正确的宇宙观是落实“科学发展观”和从根本上解决人类与自然界剧烈对立和冲突的关键。我们要在坚持“宇宙是物质的”这一大前提下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深化对宇宙物质存在的认识,特别是对人的精神这一存在形态的认识,用彻底的宇宙物质观实现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质意义上的继承、深化和发展,为化解人类在自身发展过程中与自然界剧烈对立和冲突所造成的日益恶化的严重生态环境危机,为建设人类与自然界和谐共荣的太平世界提供智慧支持。
关键词:人;天;宇宙观;人生观;价值观;科学发展观
毋庸置疑,人类社会的一切首先是属于人的一切,所以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密切关注人的生存状况与自身发展,将人作为社会发展的出发点和主体来对待,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人的根本首先是人本身,离开人的科学、技术、哲学、政治、文化、艺术乃至于宗教都是根本不存在的。然而,这也只是将人放到人类社会之中来看待时得出的结论,如果将人与人类社会放到更宏深精微的自然时空背景之中来观察时,我们就会对人自身的生存与发展产生新的认识和理解,得出新的更深刻的结论。那么,有什么新的认识和结论呢?至少有以下两点:
1. 人是以适合人生存的地球生态为基本生存条件的一种生命存在形态。
2. 地球是自然界演化过程中自然形成的具有产生和孕育人及其诸多生命形态的一个自然系统。
这样的两点结论能说明什么问题?它说明:
人是宇宙及其自然界不断演化过程中诞生在地球上,以地球生态为基本生存条件的一大类物种。他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是有条件的,是伴随着宇宙和自然界的不断演化而向前发展的,也必然要受到宇宙及其自然规律的调控和制约。顺其自然乃大道之理,正如中国先哲老子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1]这是宇宙这一超巨系统的系统、层次、控制、全息的规律决定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人不能发挥自身的主观能动作用,并非说人在自然界面前不能有所作为,而是说人与人类应当在总体上适应宇宙本质和自然界规律的前提下生活。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发展历史都已经证明,人可以认识规律、适应规律、把握规律,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和一定程度上对事物加以适当调整,但却不能创造规律或从根本上改变规律发展的总趋势。盲目自大、违背规律,或超过自然界在一定时空点上允许的实践活动限度,必受惩罚。人类的家园——地球,其生态环境被人为过度破坏,造成人类整体生存大环境不断恶化的严重现实危机,已经为我们敲响了警钟。看一看2005年3月30日联合国发布的《千年生态体系评估报告》和2020年12月20日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在北京发布的中文版《全球环境展望.6》(GEO.6),再看一看近年来全球生态灾难事件持续的急剧突发和破坏力度的不断加大,对于当代人类自身总体上极度物化的生产与生活方式和正在发生着的过度自私自利的人生观与价值取向,对于人类在对待和处理人与地球和自然界关系时,以自我为中心的诸多激进的作为,就不能不引起有智慧、有责任感以及对人类未来生存与发展深切关怀的人们的高度关注。
有鉴于此,当我们将人与人类社会纳入自然界这一巨系统和宇宙这一超巨系统之中予以通观时,就会发现,我们以往的世界观与人生观是狭隘的;“以人为中心”和“以人类为中心”,或只从人与人类自身利益的角度,来定位人与人类在自然界和宇宙中的所谓中心地位是愚昧的;简单狭隘地认为一切都得以人与人类的利益为中心,自大地认为人与人类是自然界和宇宙的主宰,片面地为了人与人类自身不断扩张的欲望而不顾自然界总体的生态平衡,任意征服和改造自然,也是十分不明智的。关于人与自然界的关系以及人的发展与对自然界的改造,早在19世纪70年代,恩格斯在比较深入、全面地考察了当时自然科学发展的事实之后,就曾经深刻地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意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因此,我们必须时时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绝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民族一样,绝不像站在自然界以外的人一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我们对自然界的整个统治,是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动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2]回首历史,大多资本主义国家在早期资本积累阶段,以牺牲资源和环境为代价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已经成为深刻的历史教训,并且至今其所造成的某些生态负面作用仍然对整个人类生存的大环境产生着持续的不良影响。
当然也毋庸讳言,以往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历史,就是人类不断改造自然和建设自身文化家园的历史;没有人类对自然界的不断再造,也就不会有人类社会今天的文明。然而现实的问题是,当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形成的巨大生产力对自然界的作用已经使人类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受到严重威胁时,我们还能认为这种征服和改造是科学合理的吗?——物极必反。人类诞生以来持续不断地对自然界的征服和改造,特别是近代以来,伴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所形成的空前的生产能力对自然界的巨大作用,已经使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生态十分脆弱。环境污染、温室效应、冰川极速融化、海平面上升、洪水与干旱交织、气候异常、臭氧层破坏、植被破坏、诸多物种灭绝、土地荒漠化、耕地质量退化和面积缩减、水土流失、淡水资源趋势性递减,各种重大灾害急剧突发,瘟疫流行等等,已经使人类面临着全球性生态环境的严重危机。从宏观和整体上看,这种危机的态势还在继续加剧和恶化[3]。人类生存和发展与全球性生态环境危机这一矛盾,已经开始逐步上升为当代人类社会面临的主要矛盾,这将是21世纪人类面临的最严峻的课题。在当代,如果说“和平与发展”是人类社会的发展主题,那么它也远远不是仅就人类社会一个方面而言的了,它应当也必然包含着人类与自然界之间和谐共荣的意蕴。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矛盾的日益激化和冲突的不断加剧,即人类在盲目竞争发展过程中造成的严重生态环境危机,已经为我们明确提出了是持续发展还是自我毁灭的两难命题!
生态环境问题的实质是发展问题,而发展的实质是人的发展,人类以及每一个人自身的发展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所以,要想解决好人类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剧烈对立和冲突这一矛盾,就必须走出以人类“自我”为中心的过度自私自利的怪圈。如此,就必须确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对“人是什么”“人的本质是什么”“人应当怎样生活”“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人与自然界、人与宇宙的关系是什么”等一系列关涉宇宙人生的重大课题,给予明确、科学、合理的回答。这是时代的要求、历史的呼唤,是人类不能回避、无法回避且必须回答和解决的最迫切的现实问题。
可以说,我国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4]的科学发展理念,对于实现人与社会的全面、健康、自由、和谐的可持续发展,无疑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世界性历史意义。
问题是,在人类整体生存与发展面临日益严重生态环境危机的今天,如何使这一具有普遍性世界意义的“科学发展观”得以落实和长期显效呢?我们认为,现实中除了加大运用经济的、制度的、行政的、法律的等各项措施外,树立起正确的宇宙观无疑是一剂治本良方,因为宇宙观决定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尽管思想观念的转变是一个比较缓慢的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尽管一种新的更正确的宇宙观的普遍形成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却是有远见、有智慧和关心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各国政要、学者以及各界人士,乃至于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应当给予高度关注的。
综观当今世界,可以说,树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已经成为时代的迫切需要和历史的必然,也是实现人类可持续生存与发展,建设人类与自然界和谐共荣的美好世界的治本之道。
所谓宇宙观,即人对宇宙存在的基本思想观点和根本看法。有什么样的宇宙观,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所以落实“科学发展观”,就必须首先确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正如习近平指出的那样:“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取得了重大成果,但还远未结束。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继续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5]因此,我们应当在坚持“宇宙是物质的”这一大前提下,解放思想,深化对宇宙物质存在的认识,特别是对人的精神这一存在形态的认识,用全面彻底的宇宙物质观实现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质意义上的继承、深化和发展,进而把“科学发展观”真正落实到人的心上。也只有确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才能摆正和正确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宇宙的关系,也才能有效化解人类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剧烈对立和冲突,实现人与自然的协调、健康发展,进而推动人类的文明与进步。
首先,确立全面正确的宇宙观,就必须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冲破以往对人和宇宙物质存在形态及其本质认知上的蔽障,刷新并超越陈旧不彻底的宇宙物质观。其基本逻辑和理路是:
1. 宇宙是物质的,宇宙中没有不是物质的存在,只有物质存在的不同形态。
2. 宇宙统一于看得见、占有空间、三维、光速以内运动的阳性明物质和看不见摸不着、不占有空间、超三维、超光速运动的阴性暗物质。万事万物都是阴阳和合的复性物质,所谓“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转化,阴阳交变”。
3. 事物本质是事物的既现象而又抽象的存在,抽象存在的事物本质也是物质。如果说抽象存在的事物本质不是物质,那么无疑是从根本上否定了万事万物存在的物质性。
4. 本质决定现象。抽象存在的事物本质不但是物质,而且是更长久、更稳固、更高级的物质,只不过这种物质不同于以往人们已知的三维物质。
5. 人是具有认识和实践能力,能够思维并运用语言进行情感与理性交流的肉体(属三维、现象存在的阳性明物质)和精神(属超三维、抽象存在的阴性暗物质)的物质辩证统一体。
6. 精神也是物质,是更长久、更稳固、更高级的物质,属于看不见摸不着、不占有空间、超三维、抽象存在的阴性暗物质。与其说精神是物质的反映,不如说精神是反映物质的存在。意识是精神对事物的反映,而思维则是精神反映与思考事物过程的活动。思维也是存在,是超三维物质运动的一种存在形态。亦如认识和实践是人的属性一样,意识、思维、心理、智慧是精神的属性。
7. 在现实人的层面上,精神和肉体是统一的。精神和肉体与生俱来、同生同在、组异成同、缺一不可,不存在先有谁后有谁、谁第一谁第二的问题。心、物本是一元。
8. 精神是人与人类的特殊性,而非万事万物的特殊性;精神是人的内在动力源,是生产力的根本。
9. 不是物质(三维、现象存在的阳性明物质)产生了精神(超三维、抽象存在的阴性暗物质),精神也非万物的本源。
10. 在既一切形而又超乎浸透于一切形的宇宙本质之中,自然界中一切物质现象的运动,都可以归结为一种形态向另一种形态的转化过程,即在一定条件下能量的转化和守恒与总体趋向本质的还原。
宇宙统一于物质,即统一于阴阳物质,这是宇宙物质的自然存在。所以我们应当确立起三维与超三维辩证统一的宇宙物质观,应当在肉体与精神的辩证统一中来认识人本身,在显与隐、现象与本质的辩证统一中来认识宇宙中各类物质的存在,这样才能便于我们形成全面、科学、彻底的宇宙统一物质观。
第二,应当科学合理、实事求是地描述宇宙表象世界的物质存在状态,进而揭示出宇宙表象世界万事万物产生、运动、发展和变化的超动力学模型,展现包括人的形而上与形而下统一的宇宙本然样态,概括出普适的关于宇宙人生的基本结论。
从宏观来看,20世纪天文学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哈勃定律”直接得出的推论是:“宇宙中所有星系都在彼此远离,即宇宙处在普遍的膨胀之中。”[6]也即是说,宇宙是由极简单的原因导致的复杂后果。
就微观来说,量子力学也已经揭示和阐明了宇宙中最基本的物质存在形态——量子“无中生有”从“真空”中自然发生的“量子跃迁”“量子测不准”“量子纠缠”“量子叠加”“量子坍塌”“量子回归”和希格斯玻色子“自旋为零”的特性等一系列科学原理与科研成果。
从宏观大尺度到微观小尺度的结合使我们更进一步清晰地看到:宇宙的现象是由极简单到极复杂再到极简单的过程,宇宙中一切物质存在,都是不同维层物质在不同条件下的不同排列组合态,是起始于宇宙本质空性,再复归于空性宇宙本质的“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宇宙表象是“空(无形无相、能生能变能藏的超对称、超引力的大统一‘真空’状态)——成(宇宙本质自发信息〔相当于‘量子跃迁’产生出最基本的物质形态〕至一定阶段,能量高密、‘暴涨’‘真空相变’产生万事万物)——住(万事万物不断组合变化、发展至成熟期而进入高峰〔相对稳定期〕)——坏(趋向发展至宇宙万象的衰落与‘灭亡’)——空(宇宙万象化解、消融,最终复归于宇宙本质‘空’的自性本位)”的开放螺旋式自然循环运动过程。
——宇宙现象都是过程。
——运动是宇宙本质的属性。
——现象的运动和发展,实质是趋向本质的还原。
——宇宙现象的运动和发展,终将复归于初始发展现象的宇宙。
即:无始无终、无限无边界、超时空、永恒存在的宇宙本质,从根本上规定着有始有终、有限有边界、有时空的宇宙现象的“产生、发展和灭亡”(趋向本质的还原);无始无终、无限无边界、超时空存在的宇宙本质和有始有终、有限有边界、有时空、暂时存在的宇宙现象的统一与融合,构成了宇宙万事万物在“产生、发展、灭亡”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既有始又无始、既有终又无终、既有限又无限、既有边界又无边界、既有时空又超时空、既现象又抽象的现象与本质“统一辩证和辩证统一”的自发、自组织、自洽、自全、自满足、自控调谐的自然而然状态。
可见,人类以及宇宙的表象世界,也仅仅是无限宇宙“真空能量海洋”中泛起的几朵短暂而美丽的浪花。
也即是说,宇宙表象是由质发展出的量,量再回归到质的“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的“统一辩证和辩证统一”的自生自灭、本无生灭的开放螺旋式自然循环运动过程。这就是宇宙本质空性所规定的自然法则,也是我们对宇宙、人生和万事万物得出的基本结论。
第三,应当深刻揭示并构建符合人自身发展趋势,具有实际人生普遍指导意义的自我提升和自我超越的开放价值理念系统,进而指明获得人生彻底自由和解放的希望之路。
事实证明: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在于为他人、为社会、为人类做出有益的贡献。
就现实人生状态而言,大体上可以将人分为小我、大我和无我三种人生境界:
“小我”是自我本质迷失、尚未开化的人生状态,是偏重于三维物质生存和自我享乐的自私自利境界。
“大我”是“小我”发展至对自我本质虽然尚未完全自觉,但思想和行为已经不局限于自私自利的“小我”状态,是在利己中利他,或进一步在利他中利己,乃至于舍己利他趋向人生本质层面发展、表现自我能力、力求实现人生存在价值的功利境界。
“无我”的初步是“大我”发展至对自我本质的认识产生飞跃,力求实现“大我”向“无我”超越的“舍我”高尚道德境界;“无我”的极致就是了悟宇宙人生真相,体悟或证到“物”“我”两空,实现了人的本质与宇宙本质合一,“所知障”断尽、烦恼不生、大彻大悟、大觉大慧、身心获得彻底自由和解放的人生状态——这是难以言喻、不可思议的,是只有亲证才能体验到的身心彻底自由和解放的极乐境界。
就人生价值取向来看,执着有一个实在的“我”,对外物追求与占有欲越强烈,则人生价值越低,呈“小我”状态,这是舍本逐末的迷惑人生。
人的本质实质是人的既现象而又抽象的存在,外物只是人生生存的需要而不是人生的全部和根本,所以当生存问题已经得到很好解决,追逐和占有外物越强烈,则背离自身的本质就越远。认为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对“我最终又是谁的,谁又是我,以及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来,我最终又到哪里去”却毫无所知,心被外物牵动,如随风飘荡的落叶不能自主。
虽然认为有一个实在的“我”,但对外物呈顺其自然的状态,侧重于道德的、智慧的精神追求与自我存在价值的实现,是趋向人生本质层面的发展,呈“小我”趋向“大我”发展的较高级状态。
如果能够舍弃“小我”,进入为他人、为国家、为人类的文明发展而不懈努力的状态,那么就可以逐渐成就“大我”并趋向“无我”,在世间就可以行正道、建功立业,成为大思想家、教育家、哲学家、政治家、科学家、企业家、军事家、文学艺术家等伟人或世间圣哲。
如果能够了悟并自证宇宙人生本质的空性,了断人生烦恼,从而获得圆融无碍的通透大智慧,则出世入世无别,凡圣不二、无挂无碍、潇洒自在而获得大自由,就能给人以正知正见,使有缘人开悟人生,获得不同层次的身心自由和解放。亦即传播真理,开示宇宙本质之知见,正世人之所过(并非指责,而是说明道理),辅万物之自然(揭示宇宙人生的本质真相,顺应自然规律发展),进而实现人生的最高价值,这是个体的人达到身心获得彻底自由和解放的圆满人生。
大道无私,“物”“我”两空,“无我”无私就是宇宙本质落实到人生层面的高尚道德状态和彻底觉悟的境界。
大道无私而生育万物。人类最宏伟的事业必是最无私的利他事业,纵观古今中外历史上,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且留下宝贵物质或精神财富的伟人、圣哲,哪一位不是以其伟大的思想、“舍我”无私的品德乃至于“无我”利他的高尚道德情操而有所成就?孔子、耶稣、穆罕默德、阿基米德、爱因斯坦、诺贝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等是“舍我”无私的,所以成就了“舍我”无私利他的伟大事业;老子、释迦牟尼等是“无我”无私的,所以成就了“无我”无私利他的与人类、与宇宙同在的无量功德而具有无限的永恒魅力!
需要指明的是,人生高层次的价值取向是包含低层次价值取向的,只不过不将低层次价值取向当作其人生的价值取向和最终目标。就现实人生而言,人这一生命形态是有饮食、睡眠的精神(超三维物质)与肉体(三维物质)的物质辩证统一体,觉悟之人是用而不执着的返本还原状态,是取其顺乎自然、无执无著、无贪无嗔无痴的中道。
可见,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是通过人不同的思想和行为表现出来的。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体现在不同的人生价值取向上,必然表现为不同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反过来,不同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又必然表现出不同思想状态下的不同人生行为,最终表现为不同的人生境界和人生结果。
也可见,世上本没有什么天才,只有不同价值取向以及为实现这一目标所采取的方法和持之以恒努力的人生结果;或者说,只有不同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指导下形成的不同人生状态。
不是宇宙对每一个人不一样,而是每一个人对其体悟和认知的程度不同而显现差别。想了悟宇宙人生、超越凡圣、解脱生老病死苦等重重烦恼的困扰而获得人的彻底自由和解放吗?那就从认识自己,提升和超越自己开始吧!
美好产生于心里,天堂、净土也在人间,心净则世界净。也正如马克思所说:“自由领域,只是在由必然和外在目的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开始;按事物的性质来说,也就是只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7]
有鉴于此,我们应当清醒地意识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8],科技是一把双刃剑,适当则利,不适当则害。还需要特别强调指出的是:时代发展到今天,凡是不注重精神文明与道德修养,不侧重人与宇宙本质和规律的探索与适应,终非人类获得彻底自由和解放的正道。现代哲学与科学如果能够特别注重对人生本质层面——精神的研究、发展与提高和道德境界的升华,引导人们确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减少自私自利的贪欲和对外物过度的追求与占有,以物质(阳性的物质)生存为基础,以健康的精神发展为保证,以身心彻底自由和解放为目标,那么人与人之间就会更加融洽,人与自然之间就会更加和谐,人自身的心态就会更加平稳,人的身心与现代科技就会得到应有的过滤,现代科技必将在人自身的净化过程中,在人与人、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界平衡协调的发展中呈现出新气象,人类的智慧与文明就会产生一次质的飞跃,人类在宇宙中的自由度就会更大。如此,则人间天堂、净土可以建立,美好的共产主义大同世界可以实现。
人的彻底自由和解放,是人类共同的理想和奋斗目标。珍惜人生、热爱祖国、胸怀人类、放眼宇宙、真诚奉献、“无我”无私,才能真正实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也才能获得身心的彻底自由和解放。而人的彻底自由和解放,必在对思想和精神的自我超越,即对自我和宇宙现象的彻底“否定之否定”之后,最终也只能由人的自我觉悟来完成——“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
总之,在人类与自然界的关系急剧对立的今天,人类生存与发展面临日益严峻的生态环境危机。“如何做人”和“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时代(人类社会——人道)向我们提出的必须正视且无法回避的现实课题。而坚持真理,树立起全面正确的宇宙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时空观和发展观,“自度度人、自觉觉他”,百折不挠、难行能行,为人类的和平与人的宽容、和谐、健康发展直至彻底自由和解放而不懈努力,无疑首先是摆在当代人学、哲学、科学、教育、文化乃至于宗教工作者面前极富挑战性的神圣使命。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将面临自我和历史的双重考验!
直面人生,我们应当交上一份怎样的答卷呢?
参考文献
[1]详见老子:《道德经》,宁志新主编:《道教十三经》(上)[B],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2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17-518页。
[3]详见中文版《全球环境展望.6》(GEO.6),北京: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2020年12月20日发布。
[4]《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R],北京:新华社,2015年10月29日电。
[5]《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北京:新华社,2016年5月18日电。
[6]详见《现代科学技术基础知识》(干部选读)[B],北京:科学出版社、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4年版,第86页。
[7]《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第962-963页。
[8]《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74页。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