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场景中的消极情绪感染模型
情绪不仅能够影响学生学习活动,而且具有感染性。心理学研究发现,情绪感染类似于生物学上的流感病毒传染过程,情绪能够从一个个体传递到另一个个体上。Hatfied 等学者认为,情绪感染是自动化地模仿和合并他人的语音、非语言信息,最终情绪察觉者融入了情绪传递者的情绪。也就是说,情绪感染的产生是因为人类具有自动化地、无意识地模仿他人面部表情、声音语言、姿势、动作的倾向性,最终产生情绪会聚(相同情绪)。情绪感染现象同样多发于教学活动场景中,如课堂中学生的消极情绪能够通过面部表情,语言交流等方式传递给周围同学。这种消极情绪感染现象的发生,将导致越来越多的学生被消极情绪所感染,处于消极情绪状态,并最终抑制学生学习效果,降低教学质量。因此,有效阻断课堂中消极情绪感染至关重要。
近年来,大量研究人员基于传染病的感染模型来构建情绪感染模型,并且现有的情绪感染模型多基于易感-感染-康复模型为基础,展开相关研究。SIR模型中,人类群体被划分为三类:(1)易感群体 S 为暂未受到病毒感染的个体;(2)感染群体I 为已经被感染个体;(3)康复个体 R 为受到病毒感染后康复的个体。这些生物学特征能够与情绪感染过程一一对应。在情绪感染过程中,易感群体可映射为未被消极情绪感染的个体;感染群体可映射为已经被消极情绪感染的个体;康复群体可映射为被消极情绪感染后又转为积极情绪的个体。在 SIR 模型基础上,其他研究者提出易感-感染-康复-易感模型,即研究者认为康复个体在一定时间后,将转变为易感个体,仍然存在被病毒消极情绪感染的可能。目前,情绪感染模型层出不穷,这也为我们提供了理论参考。
但现有的情绪感染模型均适用于动态场景。所谓动态场景,就是场景中的个体能够随机、自由地移动,个体之间能够随机地相互接触、交流,这也导致了情绪感染可能发生在任何个体之间。然而,类似于课堂这种静态场景中,学生并不能自由、随机地移动,与其他个体相互接触,学生只能固定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仅与周围学生产生一定交互,这就导致了情绪感染只能发生于周围同学之间。这种本质上的差别,造成了现有的情绪感染模型,并不能直接适用于静态场景中。设计适用于课堂场景的情绪感染模型也成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