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之变——祭祀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你看到那深渊了吗?

无数的眼睛正在看着你,那里躺着,一块,一块,一块……

作为殷商子民,切要记得不可直视那深渊,虽然,几百年间,深渊它就在那里。

你记得,这并非是神明抛弃了大商,真正覆灭它的原因早已耕种。

没有神话故事,没有歌功颂德……

一切的起源,大约是那年,殷商的巨变。

听江【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一    商祭

那天,有一群人带着上百的羌奴来到了殷,兄长告诉我,他们来自西方岐山,受帝的恩准来殷朝拜。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羌奴,他们被绳子一个一个牵引着,仿佛一个庞大的部落迁移,路过之地都掀起了飞尘。

兄长说,岐山周氏本在北边,是武乙先王给予他们回归先祖之地——周原岐山安居的优待,虽说周氏负责为王室捕俘,可这次却是他们第一次来殷。

“子颂,帝必然将安排一场盛大的祭祀。”兄长子申一脸凝重。

祭祀的场合我随父亲看过一次,那次我梦魇了半月,巫医说是我在祭祀上的行径触怒了鬼神,降以小惩。

阿父心疼我,便再也未让我去瞻望祭祀,可这也让我成为诸侯女子里的一个不敬鬼神的异类。

“兄长不必担心,即是先王之祭祀,想必先王也会像庇护帝女一样,庇护我的。”

“你且当看牛羊猪狗,羌奴亦是。”

我想起那群来自岐山的人,“兄长,你可能把他们也看做牛羊猪狗?”

“无论如何,子颂,你是商人,帝受先王鬼神降喻,庇护我商,我等进献是正当。”

我们的祖先自武丁先王时期就已经建立起侯国,父亲作为现任的族长,掌管着上万的子民。

作为父亲的长女,我身上亦流淌着王侯的血液,以此在商享受着至高的权利,深受王的恩典。

此番卜卦降喻,祭祀先王,所有殷商王室子弟的贵族皆要来殷参祭,我与阿兄子申便也跟随父亲前往。

而所谓祭祀,向先王献祭奴隶,以求庇护,这其实是一个漫长的杀人过程。

我们商人尚声,羌奴号声为咎,孚号有厉,生死以卦象为准。

常以铡首、肢解、剁肉、剥皮、烹煮、剖心为主,羌奴与牛羊猪狗等同处理,嘶鸣惨叫之声越是洪亮则越易上达天听,将所需残躯规矩放入祭坑,撒上朱砂,并将陶罐破碎后与黑土填埋,一层为一轮,多层覆盖。不要的部位则施以燎祭,焚烧成灰后散入。

常有精神崩溃的羌奴,试图逃走,或大声嚎叫,或失常狂笑,但勿恤,经占卜,若是得也无碍,则继续进行。

一轮一轮的杀人祭祀,虽说这在大商习以为常,可我午夜梦回之时,常被噩梦惊醒,耳边萦绕的是羌奴惨叫的声音。

这便是人祭!

自先王成汤建立大商伟业,再到先王武丁迁都至殷,通鬼神祭祀,占卜得命,庇护大商已经几百年,这种杀祭占卜,告慰鬼神的通灵法也已经流传了几百年,早在大商的信仰中根深蒂固。

我原以为天下子民皆是如此信仰,可直到我见到这群姬周氏。

父亲受命接待来自岐山的客人,并清点本次捕获的羌奴,多余者将其关押至羑里。听说姬周氏有贵人入殷便病重,父亲让阿兄带着巫医前去慰问,我好奇这些外来人便也跟着前往。

来接应我们的是姬周氏的西伯,病重的人是他的儿子旦,而病重的原因却成了言谈之间的禁忌。

可我大抵也能猜到个七八分,他们首次入殷,路过殷的路祭之处,定然也看到了羌奴献祭的场面,这对于周人来说,定然是冲击力极强的。

我听姬周氏的人说,他们周氏从来未有将活人献祭的传统,这让我感到惊讶。

“你们的先人不需要奴隶侍奉吗?他们在天上是否会受到一样的待遇?你们不需要他们的庇护吗?”

西伯言,“我们也有祭祀方式,野外有许多的兕,也有犬,猪等,先人收到祭品自然也会庇护我们。至于羌人,几百年前,我们也是羌人。”

羌人?我在殷只听过羌奴,未听过羌人,在大商,他们如同野兕,猪犬,无甚区别。

此番他们来到殷,朝见天子,若稍加不慎,必然凶也。

这些年有贵族家氏触犯逆鳞,导致整个家族被作为人牲献祭,最残忍的是被施加卯刑,剥刑,剖腹肢解众多,听阿兄说,血腥味在祭祀场上久留不去。

以往先王从未有过将贵族献祭的历史,而今,王却喜怒无常,导致贵族之中也人心惶惶。

且自从王宫来了一位有苏氏,大商的风向便更加动荡,殷的祭祀越来越多,贵族也不能完全豁免。

这次祭祀,由王亲自主祭,扬于王庭,整整持续了十日,几乎整个殷的子民都目睹了这场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杀祭,一轮又一轮,似乎哪怕在夜深之时也有惨叫之声弥漫在殷都的每个角落,而所有商人都在狂欢,因为他们将继续得到先王的庇佑,将来定然是顺遂如意的人生。

只有这群姬周氏,我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病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咽食而吐哺之人日益增多,他们在殷如同异类。

此事很快便被人揭发到了王的耳里,说这是先王在告诫王,姬周氏有反逆之心。

王听之大怒,命令父亲将西伯囚禁起来,关押至羑里,和那些献祭的人牲一起。

“阿兄,他们不过是和我当年一样,首次见到这种祭祀人牲的场面难以适应而身体不适,为何王听信谗言便降下王怒呢?”

“岂可和你相比?你只是一介女子,而西伯是异姓王,怕是来殷之前就早受到王的怀疑。”

这恐怕也是王允许他们来殷朝拜的原因。

几日后,王下达天听,让那群姬周氏得以返回岐山,但西伯囚禁羑里。

这场由姬周氏带来的动荡在表面上很快也被平息了下来,阿父成了功臣,将带着阿兄去往岐山,下达王命。

我暂时留在了殷,并住在王庭中,我得以见到那媚骨天成的女子有苏氏。

可她并非如传言一般,狐媚善妒,蛊惑王心,她身上背负有苏氏一族的兴亡,不得已在这深宫之中,委身帝王。

她带我去看正在修建的摘星楼,这将成为殷都离天穹最近的地方。

她屏退左右,独自与我在对面望着那里,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种高处飘渺的落寞。

她问我,“你在姬周氏那里待了好些日子,可见到了姬周伯邑?”   

“西……姬昌未带长子来殷。”

良久沉默,她语气悠长,“我来殷前曾路过岐山,在那里待过一段时日。”

我不明白她为何同我说起姬周氏。只听她甚是怀念的说道,“相对大商的大部分领域,那是片祥和之地,他们寻求天听,少有人牲祭祀,周人与商人不同。”

“可他们也是大商的子民,何况为大商捕俘数代。”

“他们接受不了大商的祭祀,就意味着对大商的统治身负异心。若将有一日,他们身边人作为人牲献祭,他们之中必然有人会奋起反抗,大商的威信便会受到挑战。周氏将会逆反,这便是王囚禁西伯的原因,只为震慑整个岐山。”她清醒地说出。

当权者防患于未然,此番姬周氏来殷看到祭祀的表现确实让王更加忌讳。

“对于这种献祭,实在是太……”

“这是商人几百年的传承,”她严厉地阻止了我的话,“你看,整个殷,谁在反抗?大商的子民皆把这种献祭当做常态,如同杀戮猪犬无异,自几百年前便是如此。”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你对于祭祀的表现和周人一样,偌大的殷都,人人都在支持祭祀,只有你不同,我想让你去趟周原。何况你父兄皆在岐山,你去那边自不会让人生疑。”

“岐山周原?”

“西伯被囚,姬周氏定然会想方设法解救他。我想让你告诉姬周伯邑,他只需要给王敬献宝物,我会助他们解救西伯。”

“你为何要帮助他们?”

她目色悠远,望着远方的尽头,仿佛在回忆什么,“若需伐商,我给他们一个正当的理由,又有何妨?我曾听周人说德,所谓人祭,本就是逆人之德。”

德?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

二    周祭

阿父和阿兄去了岐山半月还未回殷,有苏氏派了贯鱼护送我一路到达周原。

在路上,遇到不少从周原逃亡的周人,他们族长被囚,担忧王降怒于民,纷纷聚族流亡。加之周边羌人部落群起作乱,整个周原显得动荡不安。

到达岐山下,有羌人将我们拦劫,贯鱼被认出是王庭宦官,由此我的身份也被暴露,那些羌人认为我是王庭贵女,将我作为人质,关押了起来,而贯鱼则被杀死。

被俘虏期间,他们担心我逃跑,将我双腿打断,关进了地窖。他们用羌语交流,我只能听懂偶有姬周之名。

约莫过了几日,我从地窖的天窗之处看到了有雪飘下,天寒骤冷,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突然,我听到了吵闹之声,隐约间听到了商语,是有人带兵闯了进来,是大商的军队,我听到了青铜击打的声音。

光亮突然刺亮了双眼,我躺在地上,伸手挡了光亮,可从指隙之间,看到了一男子。

他说商语,我有些意识模糊,听不清楚,随之变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看到的是我阿兄子申着急殷切的脸,他留下泪来紧握我的手,他说,“子颂,幸留此命。阿兄在此,莫怕,这里已安全。”

我看他身后站有一男子,身姿挺拔,面色如玉,也是一脸欣慰,听阿兄叫他邑。

我记得,那时地窖中,他说,莫怕,公女莫怕。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沙哑,眼里泪流不止,“姬周伯邑,我受人之托,终不负所望。”

我来岐山已经三月,已可以杵着拐杖慢慢行径,父亲已经回殷都复命,兄长留下照顾我。

自三月前,我将有苏氏的话带给长子邑后,整个周原都在四处寻宝。

一日,邑抽空前来看望我,他说周原周边作乱的羌人已经被镇压了下去,待我伤好后便可以回殷,周原不是长留之地,这里即将发生巨变,他说不希望将我们牵连进去。

兄长子申面露担忧,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和邑有了兄弟连襟的情谊,可见邑的为人。

“邑,你可相信有苏氏?就算献宝之策有效,以王的猜疑,你若去往殷都,必定是凶多吉少。”

“王忌惮周人,可君父年岁半百,但其子嗣尚且年轻,我作为长子,此番入殷,便是以身为质的做法。周原尚未稳定,周人不能没有阿父。”

我想起了有苏氏在摘星楼前,她望着远方,目色孤寂,我知道她望着的是她这一生再也去不了的周原,她还能见到邑,可再也不似当年。

不久后,西伯的臣僚们便收集了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以及有莘氏美人,他们将由邑进贡给王。

而此番一去,不知何时再归周原。

离去前,周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祭祀,和当年西伯告知我的一样,他们与商不同,他们不以人奴为祭,以犬、兕、猪等代之,敬鬼神而远之。

“阿兄,神是站在大商还是在周原呢?”

阿兄沉默了,他看着祭祀中心的伯邑,在场的周人都在为他哭泣,所有人都在祈祷他们的君主能够平安归来。                               

“当年成汤先王桑林祈雨,以发甲替身而祭,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往。而今,大商已经不似当年,纵观四下,险已。”

兄长看向我,眼里明亮,他告诉我,“子颂,我决心辅佐周人,留在周原,我想亲眼看下这世间的变数,看大商的命途,或许,答案就在这里,就在周!”

我从未见过阿兄如此的坚定,就像泥潭里挣扎时看到了生的希望。

我看向祭祀升起的燎烟,看到地壤上朱红的沙砾,看到祭坛中,正受到祭拜的伯邑。

没有人有恐惧之色,没有人惊慌,随烟腾飞的只有希望。

“阿兄,我回殷都,若你我都不回去,阿父恐怕受到帝王猜忌,可若我在殷为质,你与阿父便放心做自己想做之事,扶持自己想扶之君。”

兄长惊变脸色,我打断他脱口的惊呼,“阿兄!你知道的,我自小便不受商人祭祀护佑,我想若是周,世间说德,敬畏鬼神而远之,减少本性杀戮,是否我在这世间便不是异类?我想见西伯,我有些疑惑想要解答。”

他知道我去意绝,不再多言阻拦。

我也知道,我的答案不在商,在周!

三  殷变

我随伯邑一行离开周原,去往殷,一路上路过无数路祭之处,莫不是肉林惨状,而商人以之为常。

这群周人未敢一言,皆是视死如归的决绝,脸色偶然因为超出预知的惨状而变得煞白,可却无一人失态。

他们是去迎接自己的主公,周的希望。

到达殷之后,父亲派人来接我,我不得不与他们分开。

“邑,若是还能再见,我希望能再见到你主祭,司神明而慰天下。”

他并未应答我,伸手安抚似的拍揉了下我的额头,然后转身而去,不再回头。

这偌大的宫阙城墙就仿佛是一座牢笼,他知道,此去,可能再也回不了周原。

后来的事,听说,他献宝于堂,惹得美人欢笑,他为王驾车,王将其视为周人臣服的象征,王对他大加赞赏,赐予他金箔厚礼,礼遇非常,人人都说他是王之重臣、忠臣。

可整个殷,又都在传言,周世子谄媚权贵,迷惑王道,周人失了风骨,再不能为一方诸侯。一时,姬周氏,失了威信,也因此削减了王的猜忌。

一日,有苏氏让宫中贯鱼给我带来一龟甲,上面卦辞说:

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

有苏氏说王有意放了西伯,虽有条件,可终究得以重返周原。时机已到,让我带上酒器和食具去羑里。

我听从前往,羑里离大祭司场很近,这里没有食物,可听说这里,只有人失踪,从未有人饿死。我不敢细想。

于牢狱尽头,我见到了西伯,一位老者,苍白瘦弱,盘腿而席,至暗环境里,他的眼睛却明亮如启明。

这时,天刚绽亮,微弱的晨光从小小的石窗里慢慢透射进来,点亮西伯上方的石墙面。

我看到那墙上好像有刻痕,一点一点,随着光线强烈,我愣住了,那墙上,他的身后,刻满了我看不懂的符号,星点微烁,晨星交映,仿佛神迹。

我不敢相信,要是王亲眼见到,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开羑里,甚至不会放过周原。

我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问我,

“你看得明白?”

我摇头,却又点头,我拿出身上携带的那片龟甲,上面的祭祀文仿佛于墙上刻文相呼应,我惊讶说,“这是神语,只有王才能解读天听,这是祭祀占卜之天言。你为何会?”

“世间之事皆有法,推演之术可知将来。”他起身望向身后刻文,“商之法在鬼神,亲近敬畏,失人道,久而失人心,逆反则生,祸起。”

“这便是大商的命数?”

“这是天命所归。”他长叹一声,“我推演多日,只一结局。”

“是什么?”

他回过身面对我,坚定道,“大凶!则替之!”

突然,外面有人来,只见一王侍从端着一食器进来,随行的,还有我的父亲。他见到我,脸色大变,连忙呵斥,让我出去。

西伯看着食器,冷意坐下,低眉说,“既然公女带了酒簋食器便将其留下吧。”

我将其敬送到他的手中,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接手那刻,我仿佛感到他的手在颤抖。可正想问一句,父亲便拉着我,将我赶了出去。 

我在外面隐听到那名王侍从说,“这是王赏下的肉糜,吃了它,便可回周原,西伯你依然是一方诸侯。”

我从缝隙里隐约看到西伯拿起我给的食器,一口一口安静地吃着什么,很慢很慢,画面些许诡异,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仿佛过了很久,他放下食器,父亲给他斟了一酒,可又将酒以祭祀之礼倾洒在地上,仿佛在祭奠谁。

父亲带我离开羑里,我回头看到西伯,他背着我们站在晨光里,面隐匿在了黑暗中,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滴到地上,碎掉了,消失了……

我被阿父关在了家里,每日梦魇,梦里西伯说大凶之言,梦里邑决绝得踏入宫殿之中,梦里有苏氏孤寂的站在摘星楼上,梦里那一场场无休止的人祭……

我大病一场,迷糊中听到有人说,周世子侍宠狂妄,被判凌迟。

说西伯大义灭亲,王深受感动,为安抚周人,特放其回周原,复以原职,不日离殷。

我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嚼舌根的下人们问,“你们在说什么胡话!”

“才不是胡话,殷都传遍了,听说那西伯还食其子,是个无心之人。”

我一阵眩晕,踉跄着要出去,被阿父拉住,我大哭问他,“他们说,邑死了?”

阿父未言,目色有回避之意,我逼问他,“那日在羑里,那肉糜是什么?”

他也不言。

我想起那日贯鱼将龟甲给我时的话,我问他,“王放西伯回周原,那条件是什么?”

父亲依然低眉不言。

可他的沉默,已是最明确的回答,震耳欲聋般。我想起西伯的话,突然失笑,

“食子?不仁以天道,人心失,此大凶!”眼前一黑,撑着最后一气,哭着求阿父,“也让我送他一程,归周原。”

阿父答应我,便带我去殷都的双阙旁送西伯离开,这条路,当年他们周人初次来到殷都时便走过,也是伯邑带贡品来殷之路,一离而见生途,一来便知死路。

他见到我,独自走了过来,步履有些铿锵,我对着西伯一拜,将那龟甲给他,上面有卜言:

利有攸往,大吉。

“我一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西伯,德,何以天下?”

西伯拿着龟甲,坚定道,“敬而远之,民心所向。将来,这天下,终将和周原一样。”

我看着周人渐渐远行的身影,原来这么多年,周原扬起的风沙从未停止………

而我的余生,将在殷都度过,我等着终有一天,周人再次到来。

而那时,这个世间将不再有罔顾伦理的人祭,终将万民一心,行止约束,而礼法盛然。

我知道,这一天,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来临,到时候,大商也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听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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