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商》:殷商之变与华夏新生(3/3)

        当周文王咽下自己血脉的骨肉,在以后的日子里郁郁寡欢,《周易》到底隐瞒了多少计谋?探索人祭的道路是如此的压抑,对于姬氏一族来说,这是一场无法逃离的恐怖之地,对于这片土地来说,这是血肉铸就的华夏新生。

书本封面

从方伯到囚徒

自从迁居周原,周族始终是商朝的附庸族邦,代价则是捕猎周边山地的羌人献给商朝充当人牲。这段耻辱的历史没有留在史书和文献里面,文王周昌所作的《易经》,大量地出现“孚”字,但我们依旧可以从文王创作的《周易》中窥探一二。

《易经》创作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研究各种事物背后的因果联系,最终建立一套翦商的理论和操作方法。

而在文王的前五十年,生活可以称得上是一帆风顺。彼时的他没有想到,第一次进都献俘就遭遇血腥残忍的遭遇,以至于让他一生都难以释怀。

周昌押送俘虏到殷都,在商都所见所闻,目睹商人的杀祭仪式,这些都隐晦的记录在《周易》中。

商人酗酒的风气很盛,“酒池肉林”传说的来源很可能是被商人悬挂起来的献祭人牲。文王成为囚徒之后,见识了更多残暴的一面,周昌被囚的地方离商王族的祭祀之地很近,这是文王一生中最为惶恐的日子,监禁的闲暇也促使文王将六十四卦推演完成。


人肉与逃离的真相

《周易》中关于吞咽的卦象——噬盍卦,意思是吃东西,但含在嘴里无法下咽。周昌观摩了太多的杀俘虏仪式,而他作为其中的一名候选人,自然见到得更多,这些恐怖的经历全都被隐晦的表现在每一个卦象中。如“剥卦”,意思是剥皮,甲骨文字是一只悬起来的兽,一把刀正在进行活动。此卦的意向是“此行不吉”。

苏妲己的另一面

周昌被囚的同时,他的儿子也在努力寻找机会让父亲得以逃脱,根据《史记》记载,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周昌的儿子伯邑考通过苏妲己联系到纣王,最终使得父亲解脱。

在后世的世界里,苏妲己祸国殃民,是狐狸精,一心谋害民君周昌,但历史的真相很有可能是苏妲己才是周昌获释出狱的关键因素。


动画中苏妲己形象

翦商

羑里囚禁结束之后,文王周昌一度靠着易卦卜算受到纣王赏识,很有可能就在这个时候结识一位重要的人物,也即是翦商大计的主脑——“姜太公”吕尚。

但是,随后发生的伯邑考被献祭,成为商周关系的重要转折点。从此,周不可扭转的走上了灭商之路。

被吃掉的长子

伯邑考被献祭,没有记录在《史记》中,更多的是记录在《帝王世纪》,而西晋的文献《六韬》对此也有记载,两个版本相同和不同如下

相同点:都是纣王想要知晓周昌是不是真的所谓圣人,而圣人不会吃掉自己的骨肉,但是结果都是周昌吃下了,以此向天下证明周昌不能当帝。

不同点:《帝王世纪》中的周昌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自己儿子,而《六韬》的记载是周昌通过演算,其实研究知道是伯邑考的肉了。

商人认为,参与献祭并且分食祭品是分享诸神的福佑。因此,周王和他的儿子根本无力抵抗,为了周邦的生存,他们只能被迫接受商人的礼教,还要表现得心悦诚服和感恩戴德。

著名的典故“周公吐哺”流传千古,所谓意思就是周公旦常常会吐出正在吃的饭食,后世认为是其忙于招纳贤才所致但事实很可能是因为被迫吃掉自己长兄的肉,留下的心理阴影。

华夏与新生

那么,为何屹立百年的殷商王朝,为何只在周昌称王十余年就灰飞烟灭?

商朝如何灭亡的我们早已知晓,奇怪的是,在商最后的悲鸣时刻,面对周的大规模扩张,纣王无动于衷,周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势,而商的表现俞发荒谬和不近情理。

新时代

周朝成立之后,周公把持朝政,拆分商族,与人们认为的那个翩翩君子不同,周公在《盘庚》里的表现可谓朝三暮四,威逼利诱,手段了得。

周公为周替代商的合法性做出诠释“上天对商失望,命令周灭掉商,取而代之”。紧接着又从历史的角度阐述合理性“商取代夏,周取代商”。一番天命之说后,先是给商的遗民一些“甜枣”,再进行威胁。

真实的周公,形象更加复杂,过于惨痛的精力让这位君主对宗教理念非常警觉,敬而远之,对于所谓的“德”有着更加病态的要求。


周礼图片

儒家起源

周公把持政权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消灭人祭,以及与之配套的弱肉强食的宗教价值体系,在《尚书》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

1.淡化商人对于“帝王”的崇拜,王不等于帝,帝是天庭之人,王是凡人,周公有意识的对神灵“敬而远之”。

2.减少神对人的干预,周公在发布任何诰命都用天代替帝,天的形象变得模糊,“无形无相,无声无色”。

3.王应该爱民,德治,勤勉,周公体系其实是一种“性善论”的社会模型,回避统治者对民众的暴力。


周·文物

        其实,不需要到殷商,周人蜷伏在这个王朝脚底的岁月已经足够漫长,想说的太多又不能明说,这段隐秘的历史,只能在梦中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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