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武大粗老早就爬起来敲房东的门,站在门前敲了半天,却没一人答应。武大粗心里有点着急,便走到房东卧室的窗户下扯开嗓门就喊:“大姐,起床了!你昨天答应我早起找老太太给黑猩猩看病,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早去早回,看完病我们还要赶回来开工呢!”
武大粗站在窗下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又用手拍了拍窗户玻璃。半晌之后,就在他准备撤离时,大门突然打开一半,房东老伴从客厅里探出脑袋往门外两侧张望。
“谁在这里大呼小叫?”
武大粗见状,急忙跑过去用手抵住门把手,“大哥,是我。我找大姐有事,你快叫她起床。”
房东老伴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见时间尚早,没好气地说:“现在才几点?你叫啥叫?有事不能等天亮再说?没见我们正在干好事吗?”
武大粗一脸歉意,“我没看见啊,要是知道你们在干好事我哪能这么喊呢?”说完双手抱拳向他道歉:“抱歉!打扰你们恩爱了!你们继续干,我晚点再来。”
房东老伴脸上一阵发烫,随即向他甩了个脸色:“气氛都被你搅坏了,还干什么干?我现在回去还能进入状态吗?说话也不动脑子!”
武大粗见自己搅合了他们的好事,心里很过意不去,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逃也似的走开了。
“好一个催命鬼!大爷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和老伴干点正事缓和一下这几天的矛盾,就这么被你这老小子破坏了!气死我了!”房东老伴对着武大粗的背影怨声载道。
没成功把房东叫起床,武大粗正憋着一肚子火,一听老头儿这么埋怨自己,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老不正经!活该!”
武大粗回来看我睡得老死,呼噜声四起,心里很憋气,一上来就掀开被子朝我猛推了一把,并把老人机凑到我眼前,指着屏幕上的时间嚷道:
“黑猩猩,你给我起来!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想不想要小命?”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你自己看!”武大粗望着手机屏幕。
我微微抬头,往手机上一瞧,没到六点,于是扯过被子又倒了下去,“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一会。”
武大粗把手机往我头上一撂,两手一掀,被子瞬间滑到我脚下。
“睡什么睡?快起来给我干活!”
我一脸懵懂,“大清早的干什么活?一来你没地可种、二来又不用伺候老人小孩、三来也不用赶早上班。除此之外,咱还有什么活可干?”
武大粗没等我从懵逼状态中清醒过来,三下两下就把我拽下床,并推着我径直往门外走去。
“去帮我把房东叫来!”
我用脚后跟死死撑住地面,扭头问道:“这么早叫房东干什么?你自己不会去吗?为何偏要我去?”
武大粗用力一推,把我推出了几步之遥。
“老子去了,那两口子正在干房事,老头儿把我训了一顿。为了不耽误你看病,你再去骚扰一下,我就不信那老家伙不出来。”
顺着武大粗的意思,我来到房东家门前一看,大门已经关上。在武大粗的指示下,我又悄悄走到房东的窗户下,正欲开口呼其大名,突然从窗户的小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接着便是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隔壁那老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一大早就来搞事。上门也不看时间,差点没把我这老东西吓出毛病。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行多少次房事?万一吓出什么问题,我找谁说理去?真是气死我也!!”
“生那气干啥?有那心思生气,还不如专心干你的事!”
“这么大一个人,这点分寸都不懂,真是白活了几十年!”
“唉,这也不怪他!他婆娘那零件有故障,干不了那事。一个大男人光躺在床上没事干,他要是不找点事来干,怕是要憋出病来。他这么干也是为自己下半身着想,只是想早点治好黑猩猩的零件而已,免得只能望着那地方看不能干而感叹。”
“那黑猩猩到底是干什么的?为啥年纪轻轻零件就出故障?那女人一头绿毛,一看就不是正经玩意。我就从没见她干过正事,半夜三更还常传来怪叫声,我看这女人干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改天你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问啥问呐?不用问我都知道她干的啥事!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每个月按时交房租就行了,其他事情咱就睁只眼闭只眼。咱要是管得太多惹毛了她,她一气之下搬走,你上哪儿找租客?那房子本来就够破了,这一搬走的话,恐怕就要闲置起来啦。
“上次我好不容易编了个理由向他们涨了点房租,要是再搞点事出来把这俩家伙逼走,咱损失可就大了!虽说靠这点租金发不了财,但总比放空好吧?为了保持稳定的租金收入,咱还是少管闲事。再说,她干那事也影响不了我们,你要是嫌她太吵,我叫她注意点影响就行,其他事情还是少管为好。”
“我就是听不惯那放荡声,半夜三更的搞得我心痒难耐。就咱这村里,你见过哪个女人像她那么放荡?别人两口子半夜里干那事都尽量压低声音,以防别人听见。那家伙倒好,一到关键点就扯开嗓门大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那意思好像就是只有她才会干那事,别人都得靠边站,真是不知羞耻!也不知道她老母从小是怎么教育她的!”
“别扯远了!怎么扯到她老母身上了呢?这事跟她老母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从这事上看就……”
老头儿没把话说完,房东就打断了他。
“行了!别说她了,管那么宽干什么?好好干你的事吧!干完了我好起床领他们回娘家找我婶娘看病,那老太太每天都要上山采草药,要是去晚了恐怕要错过时间。你刚才不是说她那尖叫声搅得你心痒吗?现在你还痒不痒了?”
“唉,你和她没得比啊!要不你也学她那样叫两声给我听听?”
一阵窃笑声伴随着几声粉拳声隐隐传来。
“死鬼!老不正经!你是不是也想跟她玩玩?听听她的浪荡声?”
“我哪敢呀?她那样的女人哪是我这种老夫玩的?看她那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L虎吃剩的残羹剩饭,我哪玩得起这种级别的小姐?即便玩得起,我也不能玩呀,咱祖祖辈辈都是正经人,我总不能破例搞特殊吧?何况有你这只母老虎在身边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怎么敢越雷池半步?我怕是不要命了?”
许是老头儿有点疲惫,说话声逐渐小了下来。我把耳朵贴到窗户上侧耳倾听,这会又传来房东拍打老伴背部的声音。
“去去去!你知道自己的斤两就好!你要是敢乱搞,小心我废了你这老玩意。”说话间,又听见捏老蛋的声音。
“哎哟个哩,我的死婆娘呦,你这是要谋杀老头子的节奏吗?”
“给你一点警告!让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因为家里来了一只野鸡就想入非非,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老头儿生怕又被袭击,脑子一转,突然拍起了房东的马屁。
“我有你这只老猫咪就足够了,哪有那个心思在外面找野鸡?就算你让我玩,我也不敢玩啊!万一染了一身花柳病,咋整?你不得把我宰了?”
房东把他往后一推,同时说道:“就你废话多!你完事了没有?没完就快点干!完了就起床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