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05

 


第七章,旧爱相逢


玲玉觉得他的眼神色眯眯的,说话的语气也有一股臊气,于是回答他说:“没有,景宏是我的唯一,永远的唯一。”“是吗?”谷世文有点沮丧了,“景宏能娶到你,真是天大的福气。”“不,不是他有福气,是我有天大的福气。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她都这样说了,谷世文还不识趣,又厚着脸皮问:“如果还有人比景宏更有地位,更有钱,也更喜欢你……”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有人是谁,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玲玉不温不火地说,“我是当过兵杀过人的,谁敢打我的坏主意,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谷世文心灰意冷了,从此开始对她冷淡起来。不仅他对她冷淡了,西医科的十几名医生护士都对她冷淡了,而且好像人人都在防备她什么,处处排斥她。

玲玉感到了莫名的冷落,回家就跟阚敬邈说了。阚敬邈听了哈哈一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能说你太漂亮了,业务太强了。”他自豪地说,“你往她们中间一站,就是鸡群站了只凤凰,她们能不妒忌你?”“不光女人,也不光西医科的人,中医科的人看我的眼光好像也都怪怪的,”玲玉想了下又说,“这几天,院里有一些人总是在背后议论什么,好像都是冲咱的。”“是吗?”阚敬邈仔细想了下,觉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就想找个机会问问陈厚忱,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阚敬邈想找陈厚忱还没去找,陈厚忱却主动找他了。

这天上午,陈厚忱把他叫到自己办公室,突如其来他说:“你跟李玲整天出双入对,你恩我爱,真是天生的一对,让多少人羡慕啊。”阚敬邈说:“我们结婚还真是天作之美。起初她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她,但我家里有个未婚妻,不能跟她相爱。后来,我那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太太,我正想向她求婚,恰恰赶上何长健要投日,老泰山把她和《神仙方》一起托付给我,我们就这样成了夫妻。你说,李玲可是上帝赐给我的宝物?”“这就叫天赐良缘,天作之合啊,”陈厚忱赞叹一声,“你真让我羡慕啊。可惜,我虽有千万资产,可一生枉为男人啊。”阚敬邈一惊:“难道陈院长没有妻室?”“有,包括现在的太太,我曾经有四房妻室哩。”陈厚忱苦笑一声说,“前三位太太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剩下这位不但年轻漂亮,而且有文化,可惜就是……唉,不说她了。”

阚敬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她对你不好?”陈厚忱说:“不是,她对我很好,她不仅年轻漂亮,而且温柔贤淑,心地善良,怎么会对我不好呢?”阚敬邈说:“这么说,他对你恩爱,你也很喜欢她?”陈厚忱说:“何止是喜欢?我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里怕她掉了,放开手怕她飞了,可就是……”阚敬邈一怔:“怎么了?”陈厚忱嗫嚅一下说:“她自从嫁给我,一直闷闷不乐,好像有什么心思。我给她切过脉,也没看出什么毛病,不知她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阚敬邈说:“应当不是什么大病,我开几副药你让她服用试试?”陈厚忱说:“不用试,凭你的本事,治她的病一定不是难事。可就是……”阚敬邈说:“放心吧陈院长,有我的神仙方,还有祖传秘方,保准七副病除,让她精神开朗,开开心心地陪你过日子。”

“我相信你的神医妙药,只是她一向不太愿意出头露面,更不愿意到医院这边来,”陈厚忱犹豫一下,说,“也许她是怕跟我在一起,年龄太过悬殊,引人议论。我想请你到家去,亲手为她把把脉,对症用药,也好免得外人对她有什么误解,议论。”

陈厚忱家的小楼跟阚敬邈家的四合院在一条洪河大街上,两家只隔十几个门,是一座两层洋楼小院。这座小洋楼是洪河街上唯一的小楼,左邻左舍都管这洋楼小院叫洪河楼。楼外气派洋气,里面陈设也很华贵,一色红木雕家具,椅子茶几八仙桌俱全,古朴典雅,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

陈厚忱把阚敬邈让进洪河楼,在一层客厅坐下,就冲楼上喊:“雪儿下楼来吧,范先生来了,请他给你看看。”“雪儿?”范景宏心里一惊,“他六十多,比太太大四十多岁,难道这个雪儿是……”

他正在心里嘀咕,一串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阚敬邈惊呆了,陈太太竟然真是当年他的赵香雪!香雪也认出了他,愣了下转身就要回去,陈厚忱急了,大喊了声:“雪儿!”接着放缓了语气说:“这就是范先生,当今名医,说是神医一点也不过奖。就让他给你把把脉吧。”

香雪一脸无奈地坐到阚敬邈对面,一只小手伸到他跟前。阚敬邈摸着她温软纤细的手腕,觉得眼前还是当年的那个她,禁不住心里一阵扑扑乱跳。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半眯着眼盯住她审视。雪儿瘦了,脸色青黄,两眼无神,像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范先生,您慢慢给她把脉,我上楼去去就来。”陈厚忱说着上楼去了。阚敬邈目送他在楼梯口消失,轻轻捏了下香雪的手腕,小声问:“太太你这几年怎么样?”香雪两汪泪水嘟噜落下来,冷冷地说:“不要叫我太太,我叫赵香雪。”“对不起香雪,”阚敬邈连忙改口问,“香雪你这几年怎么样?”香雪冷冷地说:“好得很,我过得很舒心,很快活。你这名医看不出来,还摸不出来吗?”

“对不起香雪,我离开阚镇,在队伍上一直等你。可是,你的邻居刘运奎告诉我,你嫁给了有钱人家。我为你大病一场,后来就找了个小护士。她叫何玲玉。噢,现在改叫李玲了,也在济慈医院做护士哩。”“代我问她好,我祝福你们。”香雪说着,又有两汪泪珠嘟噜滚下来。

“雪儿,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换个活法,干点自己想干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阚敬邈心里沉沉的,声音幽幽地劝她,“我开的药你一定要用,用完就能回到过去的样子。你要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记得阚敬邈,你在我心里就永远还是原来的雪儿。”香雪使劲握了下他的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小声说:“我听你的,好好吃药调养。”

阚敬邈开好药方,抬头看到陈厚忱从楼上下来,连忙把药方递过去说:“我用神仙方给太太开了7副还魂七味汤,喝完一准儿能好。”

 回到医院,陈厚忱把阚敬邈领到自己办公室,问:“太太这是什么病?”阚敬邈回答:“她是心郁症,抑郁成疾。给他开的是解郁舒气的方子,她服用七几天定会好的。”“好的好的。你的方子一定能药到病除,”陈厚忱点下头,沉思一下说,“景宏,我有件事跟你说,你不要往心里去。自己知道就行了,也不要去问任何人。”阚敬邈说:“好的,你说吧。什么事?”陈厚忱说:“近日有人风言风语,乱议论你和李玲呢。”阚敬邈一怔:“议论我们什么?”“说你在泰州那边当的是汉奸医生,”陈厚忱斟酌一下说,“可你是不是汉奸我清楚。你们在何长健投日之前就离开泰州了嘛。”阚敬邈说:“这我跟你一见面就说过。我要是汉奸,李能和日本人也不会追杀我。”陈厚忱说:“就是嘛。有人说你跟李玲没结婚就搞到一起了。还说你那老泰山一怒之不,把你们赶出了那医院,你们流离失所,才逃回蕲城。”

“赶我出来,还赠我千古神书?”阚敬邈笑了,心想:“怪不得玲玉觉得有人冷落我们。”陈厚忱说:“放心吧范先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伙会了解真相,理解你和李玲的。我完全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的医术。景宏,我不叫你范先生了哈。景宏,碰到什么疑难大症你可要多帮我。我就把济慈的希望放你身上了。”

当天下午,陈厚忱招集全院人员开会,讲完工作一改话题说:“有件事我本不想说,可左思右想,不吐不快,我今天就在这讲讲。”他这几句话,就把会场人的兴趣提起来,都想听他要讲什么。

“这些日子,有人造谣,硬给范景宏先生扣了顶汉奸军医的帽子。”陈厚忱先把阚敬邈夫妻逃离泰州的经过讲一遍,又拿出一张报纸说,“这张报纸上说,何长健投日卖国,李总医官杀身成仁。李总医官是谁?是李玲女士的父亲,范景宏先生的岳父!”

人群轰了一声,许多人交头接耳地议论,把目光投向阚敬邈和何玲玉。陈厚忱扫了眼大家,又拿出一张报纸展开:“大家看看,这张报纸有蕲城驻军枪毙汉奸和日本杀手的消息。这俩坏东西到蕲城来干什么?要追杀范景宏和李玲,夺走神书《神仙方》,献给日本人。是咱们的范先生,大智大勇,借刀除奸,不光躲过了追杀,而且借驻军之刀除掉了杀手,保住了国之宝书《神仙方》!”

“哗!”人们一齐站起来,向阚敬邈和何玲玉热烈鼓掌致敬。

散会回到中药房,马如琴悄悄告诉阚敬邈:“范主任,造谣的人是谁,您知道吗?”阚敬邈问:“谁?”马如琴说:“就是您的老乡加兄弟谷世文。”阚敬邈说了声“谢谢马姨提醒”,却在心里不相信她的话,一个镇的老乡,平时相处也很亲密,他怎么会造我的谣,有意伤害我?”

“你这是狐狸没逮着,惹了一身骚,”高玉清回到家,气呼呼地数落谷世文,“你这个忙帮的不小,让范景宏两口子成抗日英雄了。”

“一招不慎让他嬴了,我还有下一招呢,”谷世文冷笑说,“陈厚忱的老婆是谁,你知道吗?”高玉清不屑地撇撇嘴说:“谁不知道,阚镇小窝村里的小村姑呗。一个六十多,一个才二十,赶上爷爷娶孙女了。”谷世文又说:“你知道赵香雪跟阚敬邈,噢,跟范景宏是什么关系吗?”高玉清说:“什么关系,还不是跟你一样,是阚镇的同乡吗?” “不,”谷世文头摇得像舞绣球的狮子,“她跟范景宏一小订过娃娃亲,两人一直处的亲密,就等办喜事了。范景宏跑出去没了消息,赵家贪图钱财,硬逼香雪嫁给了陈厚忱。你说香雪跟范景宏要是能见上面,叙上旧情……”高玉清一惊:“你什么意思?”谷世文阴笑,“穿针引线,让范景宏跟赵香雪勾搭上,然后再让陈厚忱捉奸在床,岂不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水火不融。我跟范景宏有杀父之仇,再让陈厚忱跟他有夺妻之恨,范景宏还能在济慈混吗?”高玉清一愣:“你想借陈厚忱之手,把他赶出济慈?”“对。不光把他赶出济慈,他欺了朋友之妻,坏了名声,以后能在蕲城也没法混,只能溜回阚镇,还开他的小药房去。”“你就不怕再惹一身骚?”高玉清眼皮一耷拉,“你就作吧。你想咋的就咋的。干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帮你。”

“咦,咋了?”谷世文盯住她看了又看,怪怪地笑着问,“你是不是让范景宏那小子给迷上了?”“放你娘的屁!”高玉清脸上刷地红了,扭过身子赌气说,“你当范景宏跟你一样,女人给个笑脸就往人家身上爬?”谷世文捏捏她的脸蛋,嬉笑说:“当初咱可是你情我愿哈。女人爱才郎,也不奇怪。可你没想想,李玲可是只凤凰,你呢?你是只……范景宏会看上你?”

“呸!”高玉清呸他一口,转身出门走了。

范景宏去陈厚忱家,给香雪把脉看病的第二天,谷世文就知道了。他想:“陈厚忱真是个老混蛋,范景宏跟赵香雪有那么一段情,你还敢让他去家里给太太看病,这不是自己找戴绿帽子戴吗?”他觉得,陈厚忱虽是个老男人,即便自己在小女人身上力不从心,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勾搭野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于是,他眉头一皱,生出一个阴险的主意:让阚敬邈和香雪一起去茶馆相会,不管他们是喝茶聊天,还是重温旧情,当场抓住就是捉奸成双。

主意已定,他就让高玉清去洪河楼,假借阚敬邈的名义,约香雪去茶楼见面。高玉清钭他一眼说:“帮你干这缺德事呢,有我什么好处?”谷世文连忙掏出两块大洋塞给她:“这个你拿去买件旗袍穿。咦,女人穿旗袍露大腿,好看!”高玉清把钱接过去,吹口气试试真假才说:“我去帮你传个话,赵香雪去不去,她跟范景宏干不干那事,可跟我没关系。”谷世文忙说:“只要你去传话,她肯定会去茶馆。他们那边一见面,这边我就陪陈厚忱捉奸。到时候,他们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高玉清想了想,默默点了下头。

谷世文相信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当初,当初的赵香雪跟阚敬邈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说不定啥事都干过了。只要赵香雪去会他,就是送上嘴的鱼儿,范景宏这只猫儿不吃才怪哩。

谷世文给自己女人安排好,就在陈厚忱家附近的紫琪茶馆定了间小包厢,然后跟阚敬邈说:“景宏,晚上八点半,我请你喝茶,有件事顺便跟你商量。”阚敬邈说:“自己兄弟,那么破费干啥,有事尽管说呗,下什么馆子?”谷世文说:“三言两语说不清,还是品茗聊天,慢慢商量的好。”阚敬邈以为他真有要事跟自己商量,就说:“好吧,晚上8点半不见不散。”

跟阚敬邈约好后,谷世文担心高玉清不去约赵香雪,或者她说不动赵香雪,便亲自溜到洪河楼,诡诡秘秘地跟赵香雪说:“陈太太,范景宏让我传话给你,说晚上想跟你一块喝茶,说说闲话。”香雪英名其妙地问:“哪个范景宏?”谷世文说:“范景宏就是过去的阚敬邈,现在改随母姓了,他惦记你哪。”

香雪想起来了,陈厚忱向她介绍阚敬邈的时候,叫他范先生,于是就说:“他到家里来过,还有什么事吗?”谷世文说:“好像也没什么事。他跟我说,跟你见一面后,这几天心里一在放不下你。登门给你看病那天,陈院长在跟前,他有一肚子话没能跟你说。晚上茶馆小包间雅静,说话也方便。”

“敬邈,你是有情义的人,当初我没白把自己给了你,”香雪心里扑扑直跳,脸上也热辣辣地烧起来,悄声问,“他说在哪茶馆?”“就这旁边紫琪茶馆,出门就到。”谷世文又诡秘地说,“今天晚上,你吃了饭就过去,假装散步,出门一闪就进去了,谁也不会察觉。”香雪问:“几点过去?”谷世文说:“8点半之前,他在天缘包厢等你,你就8点半到吧。”又说:“晚上下了班,我把陈院长约去吃饭,使劲灌他酒,缠到10点以后再放他回家,中间有两个多钟头,干什么时间也够。”香雪点点头,想了下又说:“他都这把年纪了,平时又不怎么喝酒,你可别把他灌醉了。”谷世文忙说:“放心吧陈太太,我心里有数。”又说:“你家在茶馆这边,范景宏家在茶馆那边,中间也就隔着七八个门。以后家里不方便,你们就常在茶馆里见面。”

谷世文离开陈厚忱家,心想:“幸亏我亲自跑这一趟,高玉清果然没去找赵香雪。这个女人心太善,胆也太小了。”其实,高玉清不是没去洪河楼去找赵香雪。她去了,只是走到门口改变了主意。她想,万一范景宏让人捉了奸,不也是我的罪过吗?我不掺和这事,就一切与我无干,还是让他们听天由命吧。转念再一想,不行,万一范景宏真跟赵香雪那个啥了,哪还有我的戏?他要被赶出济慈,我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了,我不能让他们复了旧情!

阚敬邈早上醒来连打几个喷嚏,鼻子酸酸直想流涕。他使劲搓搓脸,按几下鼻翼旁的穴位,自言自语说:“这么热的天,怎么就伤风了呢?”

玲玉听见了,嗔怪地瞪他一眼说:“上床就把自己累得大汗淋淋,也不盖上夹被就睡着了,不伤风才怪呢。”阚敬邈嘻笑说:“我那不是疼爱你吗?别说没用的了,你快用葱须子老姜给我熬一碗茶,再放点红糖,我喝下去睡一觉,出一身汗,排排寒气就好了。”

玲玉先做了一大碗疙瘩鸡蛋,让他吃下去,又为他熬了碗葱须子老姜红糖茶,端到床前。阚敬邈趁热喝下去说:“你走中药房跟马姨说一声吧,我在家歇半天,下午再过去。”

 阚敬邈蒙上被子,一会儿就捂出一身汗,迷迷糊糊地睡了。半睡半醒中,突然觉得床前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微微睁眼一看,竟是高玉清提着一篮子水果,笑眯眯地站在床前。

他大吃一惊,连忙披上衣服下床招呼:“嫂夫人来了?”高玉清说:“听李玲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顺便跟你说点要紧事。”阚敬邈问:“什么要紧事?”高玉清故作诡秘说:“关系你事业前途、名声和家庭,还有你的性命和那《神仙方》的大事。”阚敬邈不信,轻描淡写地说:“还关乎我的性命和《神仙方》,这么说,李能那汉奸杀手从阎王那回来了?”高玉清见他不信,又危言耸听地说:“真的,这事我要不跟你说,你马上就会大祸临头。”

阚敬邈还是不信,笑着问:“是吗?嫂子你跟我说说看,什么事能让我大难临头?”高玉清眼神怪怪地盯住他问:“跟你说了,你怎么谢我?”阚敬邈反问:“嫂子你想让我怎么谢你?”高玉清鼓了鼓勇气说:“我要你疼我!”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长篇小说《千古神方》第五章,巧遇冤家 阚敬邈看了眼玲玉,问阚福川:“国军的那个总医官李希诚,还有那个副官李能,你还...
    王绍智阅读 921评论 0 0
  • 长篇小说《千古神方》第六章,借刀锄奸 高玉清觉得他这话很奇怪,就说:“陈院长重用他不好吗,你跟他是好邻居好兄弟嘛。...
    王绍智阅读 1,027评论 0 1
  • 第四章,步步追杀 夜幕低垂,天地浑沌,阚镇浑沌在浓重的夜色里。他们刚到镇南,迎头碰见阚家大院地主阚福川,躲避已经来...
    王绍智阅读 1,332评论 0 0
  • 长篇小说《千古神方》第三章,千古神方 转眼到了194 4年8月,阚敬邈离家已经两年。这两年里,忠义救国军跟日军打了...
    王绍智阅读 1,027评论 0 0
  • 平水韵表 平水韵共一百零六韵,其中平声三十韵(上平十五韵、下平十五韵),上声二十九韵,去声三十韵,入声十七韵。平声...
    姑射阅读 34,310评论 8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