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世界里,你依旧纯洁,脏了的是这个世界。——张爱玲
“喂喂,你听说了吗?就是咱们公司的旺七喜啊,他那个不孕的老婆居然s了我们老板的床,就为谋得一官半职!”
“真的吗?”
“当然了,视频都流出来了,清清楚楚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不要脸了这种女人!”
“不对不对,明明是旺七喜让他老婆都让出去了,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职员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男职员们也伸颈以探,侧耳倾听。
“闭嘴!闭嘴!你们当老子聋的,她自己出去卖,管老子什么事,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娶到那种扫把星!”旺七喜刚踏进办公室,老天爷就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他的脸气得紫青,一大顶绿帽子扣在头上,仿佛要将他压到地缝里,青筋像蛇一样蜿蜒在他身上,他像一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
‘旺七喜!狗娘养的!“张董的办公室中传出嘶吼,旺七喜立刻冷却下来,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赔着笑钻了进去。
满桌满地的纸屑公文,电脑已经粉碎,桌上的烟灰缸被掀翻在地上,布满了粉尘般的烟灰与抽一半地雪茄条,他将嘴中叼的雪茄条用拇指与食指夹出来,吞云吐雾一翻,中指弹起着烟灰。
”张、、、、、、张董、、、、、、“
”哎,你不用多说,事情也就这样了,我包个红包给你,你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叫那婆娘老实点儿,别叫大家看笑话!“
”是是是,一定一定,我回去好好收拾她!“
小鸡啄米般,很快退了出去。
”张董,许多股东撤资了、、、、、、”
“放你娘的p!怎么会撤资?”
“他们、、、、、说您信誉有问题。”
“XXXX、、、、、、”
张董将手机拍在桌上,转着圈,将那根烟掐灭在了硬桌面上。
“你这个b子养的!敢绿我!老子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穿你这双破鞋!妓女都不如!”
拳拳到肉,脚脚连心。艾纳香的脸已经半青半肿,眼眶渲染开黑色的一圈,可男人依旧不尽兴,报复性地睬在她嶙峋的手指上,咬着牙碾转着,仿佛脚下是一坨污秽不堪的狗屎。
艾纳香呕出血来,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不得不让她下意识地去掰丈夫的鞋。
“老子的脸全让你丢光了!”他抬脚又迅速落下,关节断裂的声音“卡拉”作响。
旺七喜仍不准备放过她,野蛮地撕扯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木门,随着木门的轰然倒塌,艾纳香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挟带着两颗碎齿,冷不丁掉在地上。
他人即地狱。艾纳香有生之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已经变成了拉她下地狱的魔鬼。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血泊像无边无际的湖,又像一张温暖的小床,蔓延着到了门外、、、、、、
“玫瑰!你冷静点!先让她自己报案!我们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实不是明摆着吗!他们伤害了她、、、、、、她只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陈不阿觉得,面前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女人像一头牛,她携着哭腔,l起了袖子,怀里可能揣着一把真q,但她的愤怒可比q货真价实得多!
“他们怎么能这样!?她只是个女人、、、、、、她会被打死的,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天崩地坼般,玫瑰甩开陈不阿的手。
“可是、、、、、、你也只是个女人、、、、、、”陈不阿抓住她的双肩,“一个捂着嘴在屏幕前大哭的、、、、、、”
等待艾纳香醒来,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了床上,身上胡乱缠着纱布,手机等随身物品一概不翼而飞,四肢动弹不得。
“呦呵,没死呢?命还挺硬哈!”旺七喜见她醒了,嘲讽道,将那个不堪入目的视频放在她的眼前。
“恶心!这年头为了钱什么都干!”
“你看她穿的什么,活该!”
“自己也找找原因吧?三更半夜不回家!”
“没准人家就是出来卖的,这是红灯区,b子无情呗!”
“这不隔壁艾纳香吗?她老公知道还不把她腿打断?\"、、、、、、
弹幕与评论像枪林弹雨般,万箭穿心,抑制不住地颤动起来,干裂的嘴唇发白,连带着死皮一起发抖,闭哞,泪如泉涌。
”每一代人都一样自取其辱,就算你知道了也无从改变。”
“你现在在街坊邻居面前跟妓女没啥区别。我呢,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宽宏大量一点,你拍拍片子赚赚钱,这事呢,也就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旺七喜扯正了斜在一边的衣领,好声好气得像个谦谦君子。
“呵哈哈哈哈、、、、、、”艾纳香大笑起来,仿佛大半辈子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的惺惺作态,已经让她汗毛倒竖。
他在与羊谋羞,那又怎样,她又不能与虎谋皮。
她近乎癫狂的放生大小,让他浑身不自在,他重重地拍在她肿胀的侧脸上。
“别笑了!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
男人转身离开,可不能让一个猪头去拍片子,只留下女人起伏的胸脯与细若游丝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