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续写

前言

沈从文的《边城》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小说,高中的时候在语文课本里看了节选,立刻就被那种清新的语言、淳朴的风情和浪漫的故事所吸引,很快买来小说细细品读。沈从文先生用自己的一支如椽大笔描画了一幅惟妙惟肖的湘西风土画,让无法身临其境的在下感慨系之,心向往之,真的很羡慕那样的风土人情,如梦似幻一般,美不胜收。

这部小说描写的是普通人的普通故事,描写的人是优美的湘西风土善良的人们普通的日常和命运的变迁。摆渡、救人、助人、节日、送葬……种种的日常小事,在作者的笔下,都有了几分浪漫的色彩,而且显得有些理想化,这或许也是作者的美好愿景吧。

有人说《边城》是一部悲剧,她它写的是湘西善良的女孩翠翠阴差阳错的生活悲剧,就像作者所说的那样:“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不过不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一部悲剧,或许是我喜欢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吧。

作者也确实给了在下这样的机会——小说的结尾是这样子的: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这样的一个结局给了人们无限的想象空间,初次读完《边城》的我,很快写下了一篇续集。今番整理电脑文件,偶然看到自己高中时的文笔,心中不禁一阵欣喜,在此分享给诸位看官。


《边城》续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翠翠梳妆完毕,又一次坐在船头,遥望着远方,周围的环境,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天碧蓝蓝,水清凌,花仍是那么妩媚,树依然挺拔着,三五成群的鸭子在水面上嬉戏,时而欢快地“嘎嘎”二声。但这一切在翠翠眼里,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远处传来唢呐声,过不久,一伙人连同一顶花轿走过,那轿上绘着龙,画着凤。翠翠心头泛起一阵涟漪,陷入无尽的遐思,痴痴地守望着远方人的归来。但他会回来吗?

又一年的端午到,城里头亦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赛龙舟,捉鸭子,好不欢乐,可这一切,翠翠丝毫不感兴趣,她的思绪,早已回到几十年前与二老傩送邂逅的场景。翠翠的嘴角不自觉向上一扬,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一阵微风吹过,河面泛起一层层清波。

突然,“扑通”的一声传来,接着就是一声声的呼救。大概是有人落水了,翠翠也顾不得许多,忙划船过去,翠翠毕竟是翠翠,划船的工夫依然十分了得,看到有人在水中拼命挣扎,大呼着“救命”“救命”,翠翠正要往水里跳时,岸上一人却早已跳下水中,翠翠十分诧异,识水性的不都去捉鸭子了吗?跳下去的人又会是谁呢?

翠翠分明地看到落水人正向这边过来,可却不见跳下那人的身影,靠近船时,翠翠忙把落水人拉上船,又一人忽然冒水而出,溅起一阵水花。

“傩送,傩送,是傩送,真是傩送!”翠翠兴奋地叫起来。

“翠翠,”那人上了船,“真是你吗,翠翠?”爬上船的,正是二老傩送,几十年过去了,二老的脸上写下了许多沧桑和风雨。

双目对视,无语凝噎许久,风停了,波静了,傩送一把将翠翠抱在怀里,翠翠于是放声哭了出来,两人缠绕在一起,紧紧不舍。远处的两只野鸭在水面并行,山间的小鸟互相和鸣。

放下了落水人之后,两人坐在船头,看着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二老不禁感慨:还是家乡好,还是家乡美。于是傩送便向翠翠讲起了他外出的生活,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几多欢喜几多愁。多少年的艰辛,多少年的思念,翠翠仔细地听着,虽然很多东西翠翠听不懂,也不需明白。

“那你以后还走吗?”翠翠小声地问道。周围静悄悄,树静风定,就连水中的野鸭子也安静了下来。

“不走了,永远不走了。”

甜甜的笑容浮现在翠翠脸上,也荡漾在她心里。“有你,真好!”

傩送一把将翠翠拥入怀抱。“你真好。”一脸灿烂的笑。


后记

其实看到自己高中时候青涩的文笔,现在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大学四年的工科学习,中学时代的敏感和幻想已经很少见了,只是阅读的兴趣依然保存着,时常也会矫情一番,写点什么。总觉得,趁着年轻,在这样相信爱的年纪里,记录下心底最真切的感受,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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