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参同契》卷7明两知窍章第七诗解

题文诗：

上德无为,不以察求.下德为之,其用不休.

上闭称有,下闭称无,无者奉上,上有神德,

居此两孔,穴法金炁,亦相胥焉.知白守黑,

神明自来,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水者道枢,

其数名一.阴阳之始,玄含黄芽.五金之主,

北方河车.故铅外黑,内怀金华,被褐怀玉,

外为狂夫.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为金子,

子藏母胞.真人至妙,若有若无.仿佛大渊,

乍沉乍浮.退尔分布,各守境隅.采之类白,

造之则朱.炼为表卫,白里真居.方圆径寸,

混而相拘.先天地生,巍巍尊高.旁有垣阙,

状似蓬壶.环匝关闭,四通踟蹰.守御密固,

阏绝奸邪.曲阁相通,以戒不虞.可以无思,

难以愁劳.神气满室,莫之能留,守之者昌,

失之者亡.动静休息,常与人俱,上德真情,

真情所致,非有非无,情通有无,通无化有.

真情无为,正己正人,修身齐家,情怀天下,

义以正己,仁以爱民,以情牧民,以德服人.

【原文】7明两知窍章第七上德无为，不以察求。下德为之，其用不休。上闭则称有，下闭则称无。无者以奉上，上有神德居。此两孔穴法，金炁亦相胥。知白守黑，神明自来，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水者道枢，其数名一。阴阳之始，玄含黄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车。故铅外黑，内怀金华，被褐怀玉，外为狂夫。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为金子，子藏母胞。真人至妙，若有若无。仿佛大渊，乍沉乍浮。退尔分布，各守境隅。采之类白，造之则朱。炼为表卫，白里真居。方圆径寸，混而相拘。先天地生，巍巍尊高。旁有垣阙，状似蓬壶。环匝关闭，四通踟蹰。守御密固，阏绝奸邪。曲阁相通，以戒不虞。可以无思，难以愁劳。神气满室，莫之能留。守之者昌，失之者亡。动静休息，常与人俱。

【原文】分段译文

上德无为，不以察求，下德为之，其用不休。【译文】人的修炼除了炼之外还要求有德，因为德高标志着功的修炼程度高，在这个意义上德是功的能量，德是功的行为。德是土可以使万物产生发展而不以为有为，所以上德是无为的，德生长万物，德对万物是同等平等的。所以德是平常心，无分别心，无分善恶一并使之产生生长。德是海洋之底，具有百川归海，有容乃大，不以为大。德是大道的本质，不分善恶一并包容之，纳而化之。德是真空的无分别的，能容，包天裹地如同太空。德无为，说明德不争名而名自有，不争利而无不有，因为有德，不听不看不求，无有德居而无所不德。不求知见而无所不见，不求能而无所不能。修炼到境界时应是这个状态。“下德为之，其用不休。”没有达到大德的无德之人，总是强调道德争论不休，处处以德挂在口头上，争取做到德，无限事物无限德，永远争德而实际上是无德。因为没有德，所以总是提道德，实际上自己无德。修炼成功者，则永无求德之行为，而无所不道德。同于常人而不骄不躁，平平淡淡。修道是过程，具德是目的，一个是形式一个是目的。修道是从无德向有德发展的过程，成道是完善德。【原文】上闭则称有，下闭则称无。无者以奉上，上有神德居。此两孔穴法。金气亦相须。【译文】人的中丹田称作心源性海，人在未修炼之前，这个心源性海流失严重，人的五神从六根泄漏而减少，六根由于欲情成妄，产生杀盗淫妄酒。所以要行五戒，然后实现三皈依，达到仁义礼智信五常，才能戒杀盗淫妄酒。要戒就要慑心，使五神归位，回归心源性海。所以慑心为戒，戒能生定，定能生慧。做到闭塞七门，回光返照于心，即能使心源性海有五神存在而不漏，所以说上闭则称有，这是修性过程达到的境界。“下闭则称无”下坎水位，内有纯阳元精生成，练精化气，炼气还神，从有精化作气还给了心源性海，所以说下闭则称无。无者以奉上，是说炼精化成气，炼气还给了神，所以说奉献给了上方，之后还有练神还虚，即由中丹田的神化作虚空还给虚空。所以说下闭称为无。“上有神德居”是说中丹田有神居是神海。上丹田有德居，德是土，是万物生长的能量。人通过修炼，使命修成戊土，性修成已土，团成一个球，即丹送入上丹田，两土团成一个球是泥丸，即送入泥丸宫，这是灵丹入脑。它是练功成就的，它的本性由土组成，所以德是土，是长养万物的，对人来讲脑是土是人身体的根，四肢百脉五脏六腑的神经都来自于脑,就象植物在土中长了枝叶花果。“此两孔穴法,金气亦相须。”一孔为坎，即下丹田；第二孔穴是中丹田。下丹田元精化作元气，还成元神回归中丹田神海，中丹田神海纯阳正气称作金丹，是由下丹田炼成的元精组成的，是金凝结而成的。它们可以互相转化，金难化成气，气易化成精，反之精易化成气，气易化成金。金难化但也微微有化，只有变作流珠才不易化，即达到固态才不易化，所以也叫固若金汤。因此要求不断巩固。

【原文】知白守黑，神明自来，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水者道枢，其数名一。【译文】白在中丹田，因纯阳集成。即金的精华为白，知白是对中丹田知而不守，这是修炼成灵丹入脑后采取的方法。黑是金的外衣，北方属水为黑，黑里生白为水中生金。黑在下丹，所以要守住下丹田，使黑中白生发。使精化成气，继续还神，从而巩固金刚不坏之体。下丹田的水是成道的枢纽，修命炼性的关键所在，即行十方八极道的地方，它的数理为一，一阳初生之所。【原文】阴阳之始，玄含黄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车，故铅外黑，内怀金华。被褐怀玉，外为狂夫。【译文】这是又一新阶段开始，这时修炼者已进入阴阳未判之前，原来的金丹又开始发展，在玄武北方，即人的下丹田处金丹又开始发芽的过程，这时金丹已不是苞状，而开始有了新的形象。“五金之主，北方河车。”这时黄芽在过去的金丹上又有新的进展，金丹为金，黄芽为五金之主，这时虽有金丹、但黄芽生长，应是下丹田处，起于自转的北方河车，河车就象南方人们从河里挂水上浇田地的车，其实际上还是八卦十方的周期动作，水中阳上升入离，离中火被平衡，就象热铁淬火成钢；同时离中火下烧坎中水，使之不溢。这是为了黄芽的继续生长。所以北方为黑，内有黄芽，就象铅，外黑内里金华闪烁。“被褐怀玉，外为狂夫。”这时的修炼者，也是外表古朴，内里成真，行动上无所顾忌。人都不知他已修炼成真，大德不德，不为世间眼光所拘束。【原文】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者金子，子藏母胞。【译文】金生水，所以金是水的母亲，但金作为母故隐藏在水子的胞胎之中，即是水包着金，所以外阴内阳叫做坎。水是金的子，实际上是母藏在子胞当中，是说内阳使水溢出。象是母亲被儿子的胎胞包着反而伤失母亲。【原文】真人至妙，若有若无。仿佛太渊， 乍沉乍浮。退而分布，各守境隅。【译文】这一段指又进一步，原来的黄芽已成长为真人，胞胎化作莲花。莲子成为真人坐于莲花之上。修炼者也只是若有若无地体会得到。人的境界是：就象坐于无天无地深不可测的大海深渊之中，全身如被水波扶摸波动。心无其心，身无其身，物无其物。一切处于空虚寂灭无为之中。忽然升起来又忽然沉下去，漂漂荡荡任意飞。上天入地不思而到，逍遥太空自在任意，此时对于修炼者而言是身外有身。真人实际上是一个真空法体，是万法之王，人一但修到这个程度上，才称得上是真人，有的人没有修到这种程度就以真人自居，实是错误的。人的体也由于有真人的修成而脱胎换骨，体质此以前更加健康，而真人本身是无六根六尘的清净之体、聚则成形显现出来，散则成气布于人体之中宇宙之中，无所不在，无处不在，与天地合体与宇宙同身。所以说“退而分布，各守其隅。”【原文】采之类白，造之则朱，炼为表卫，白里居贞，方圆经寸，混而相拘。译文：由于黄芽生长成真人呈纯白之光，采炼之时就象是白色的，但炼成之后却变成红色，红色即是赤子，佛家叫金刚，道家叫铁汉。修炼的动作在这个真人的外表运行，并荣卫圣胎，在胎里则是纯洁的白胞，里面有贞洁的真人，方圆一寸。相混在一起，互相拘束。阴阳吸引不离不散。【原文】先天地生，巍巍尊高。旁有垣厥，状似蓬壶，环匝关闭，四通蜘蹰，守御密固。瘀绝奸邪，曲阁相通，以戒不虞。【译文】先天之真人，从地下最底处生成，然后象雄伟的大楼逐渐升起来，因其厚重以万物为尊，为高，自身为卑为下，德之所在。就象地上的炼炉中，四面有土墙，形状象一个蓬松的水壶状。十方上下，有环状的墙关闭起来，东南西北上下就象蜘蛛网一样围成一个圆球。防守密集牢固，从而不使奸邪之气侵入，圆形弯曲的楼阁互相通达，以防止想不到灾害发生，真人就是在这样的炉中修炼成功的。这指八卦炉即十方八极道的格局层层加密而言。【原文】可以无思，难以愁劳。神气满堂，莫之能留，守之者昌，失之者亡。动静休息，常与人俱。【译文】在修炼中，人不能有意，才能修成，不能以愁劳应付。在这个炉中无为神气满堂，能守的能炼成真人，不能守的就会损失走向死亡。只有按前面的修炼方法，动修的命与静修的性，不停地修炼，神与气合练成真人,才能与真人同在而不失，这是正修的道路。正是“袖里乾坤大，壶内日月长”，这正是不生不灭之道。

《周易参同契》真旨;

两窍互用章第七（此篇论金丹黄白之术。旧注皆不达其旨，南怀谨更是按修道炼气妄为诠释，认为“道家的书，代号太多”，实际上却是已入邪途。）

上德无为，不以察求，下德为之，其用不休。（此句当接此章末为是。无为者，心无可欲也。不以察求者，不存心刻意也。灵台自然清净，何处染尘埃？为之者，断其私伪之念也。其用不休者，时时勤拂拭，勿使灵台惹尘埃也。）上闭则称有，下闭则称无。（上闭者，鼎也。下闭者，炉也，亦称垣郭，垣郭以进气。闭，绁也。绁，《说文》系也。以鼎入炉而悬于灶，故谓之系。鼎为反应器具，可结丹升丹，故谓之有。炉为纳气，气无色无形，故谓之无。）无者以奉上，（纳气入鼎以备丹药合成反应。奉，与也。）上有神德居。（鼎中所成之丹皆神妙无比，变化之极，故谓之神德。德者，得也。）此两孔穴法，（两孔者炉鼎也。穴，土室也。《黄帝九鼎神丹经决》载丹士作屋宜“施带符印，清心洁斋，除去地上旧土三尺，更纳好土，筑之令平。又更起基，高三尺半，勿于故丘墟之间也。屋长三丈，广一丈六尺，洁修护以好草覆之。泥壁内外，皆令坚密。”）金气亦相胥。（胥，待也。金相待者，立坛时在北方埋石灰一斤，东方埋生铁一斤，南方埋生朱一斤，西方埋白银一斤。气相待者，四面置牖，或开或闭，凿顶通气，昭瑞纳祥。）知白守黑，神明自来。(此指以铅汞法制作还丹也。白者汞也，黑者铅也。用铅丹伏汞，控制水银的挥发性而成铅汞齐，后各自氧化。其中汞氧化成红色氧化汞，即还丹。还丹者神明之物也，故云“神明自来”。朱元育云：“白即坎中真金，黑即离中真水。”其言坎中真金者，汞也。其言离中真水者，铅汞齐也。)白者金精，黑者水基。（此指铅汞齐，即汞溶解铅形成的合金，水银量大时为液态。铅溶于水银而控制水银的挥发性，故谓之水基。汞乃是还丹的主要元素，故谓之金精。）水者道枢，其数名一。（水指铅溶于水银而形成的铅汞齐。其数名一者，天一真水也。枢，要也。铅汞齐乃丹道之要，犹如天一之真水，乃天地精华之物。）阴阳之始，玄含黄芽。（阳指金精汞，阴指水基铅。阴阳之始，指铅汞分别开始氧化。玄通元，始也。黄芽，指黄丹密陀僧，即氧化铅也，丹家称此为从铅里炼出的精华。铅汞分别开始氧化的时候开始产生氧化铅。朱元育云：“黄芽者取水中藏金之象，指先天一气而言也。”其言是也。黄芽本指黄金析出如芽生，而炼制还丹时，析出的黄丹色如黄金，故亦谓之黄芽。）五金之主，北方河车。（五金之主，指的是汞。北方河车，指北斗，北斗周天如水车巡河。五金皆可通过汞齐法进行精炼提纯，即五金矿石皆可溶解于汞形成合金，然后再进行还原提纯的过程，这个过程如北斗周天回到原点，故云。朱元育谓先天一气为五金之主，章伟文谓铅为五金之主，皆非是。）故铅外黑，内怀金华。（古人以铅银共生矿为黑铅，铅中有银，故内怀金华。）被褐怀玉，外为狂夫。（喻也。狂夫乃古代妇女对人称自己丈夫的谦词。铅银共生如夫妻，银在内为妻，铅在外为狂夫。旧注皆谓狂夫为癫狂之人，乃不明黑铅乃铅银共生而然也。）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者金子，子藏母胞。（汞溶金为汞齐，金生水也，故金为水母，水者金子。汞齐还原可出金，故汞齐为子胎，汞齐还原可出液汞，故汞齐亦为母胞。金为母，隐含在汞齐子胎中，故母隐子胎。汞为水，隐含在汞齐母胞中，故子藏母胞。）真人至妙，若有若无，（真人，指混茫之气也。魏晋《太上经》曰：“混茫之气，变化为真人，与时翱翔，有名无体。” 若有若无，指纳气入鼎也。）仿佛太渊，乍沉乍浮。（太渊，指手太阴肺经太渊穴，掌后第一横纹上，应手而有脉动，故云乍沉乍浮。此喻纳气入鼎后，金汞分别氧化，使金汞齐还原纯金的过程。还原的纯金在溶液中翻滚，故乍沉乍浮。）退而分布，各守境隅。（还原的金属结晶在鼎之周边角隅也。）采之类白，（胡粉也。醋合铅生霜粉，收取自铅片表面，故谓之采。天《工开物·五金》：“凡造胡粉，每铅百斤，熔化，削成薄片，卷作筒，安木甑内。甑下、甑中各安醋一瓶，外以盐泥固济，纸糊甑缝。安火四两，养之七日。期足启开，铅片皆生霜粉，扫入水缸内。”）造之则朱。（还丹也。烧硫磺和水银以造丹砂。）炼为表卫，白里居贞。（白指汞液。汞液溶炼金属，汞液包裹在外如表卫，金属被汞液溶合则得金汞齐，齐则居贞。）方圆径寸，混而相拘，先天地生。（设风门大小方圆径寸以纳气，气混然相聚止，混元之气乃先天地生也。）巍巍尊高，旁有垣阙，状似蓬壶，环匝关闭，四通蜘蹰，守御密固，瘀绝奸邪，曲阁相通，以戒不虞。（此段文字描写炉灶设置之态也。巍巍尊高者，鼎也。垣，矮墙也。阙，虚也。垣厥，即矮墙砌成的气道。蓬壶，即蓬莱，指气道内烟气氤氲状如蓬莱仙境之缥缈。蜘蹰，指气道曲折回还貌。守御密固，指封土严密不漏气。瘀，《集韵》衣虛切，音于，义同。于，语辞也。瘀绝奸邪，指杜绝邪风贼气相干犯而致纳气失和也。阁，《说文》所以止扉者。曲阁相通，指气道绕曲相通而设置可以关门的装置。戒，防患曰戒。）

可以无思，难以愁劳。（以无思为可，以愁劳为难。）神气满室，莫之能留。（此句与前句为互文。无思则神气满室，愁劳则神气莫之能留。）守之者昌，失之者亡。（守之者心定也，失之者心乱也。）动静休息，常与人俱。（人，仁也。《礼记·礼运》：“仁者，义之本也，顺之体也，得之者尊。”义者，宜也。句谓：人之动静休息皆当以宜为本，以顺为体。此段文字原在上章末，考其文义，当移至此章首为宜。）

悟元子刘一明《周易参同契》直指笺注7明两知窍章第七【原文;上言明者省厥旨，旷然知所由。省者，省何旨？知者，知何由？即省此金丹之旨，知此返还之由也。夫金丹之道，有有为无为二法。上德者，行无为之道以了性；下德者，行有为之道以了命。上德行无为之道者，以其上德者天真未伤，阴阳和合，人心窍闭，道心常存，则称有也；下德行有为之道者，以其下德者天真已亏，阴阳涣散，道心窍闭，人心用事，则称无也。有者，有道心而无人心；无者，无道心而有人心。无道心即下德，有道心即上德。故下德之无，须奉上德之有，去人心而增道心，从无而守有也。上德之有者，盖有神德常居，养道心而防人心，借有而化无也。人心去则为真无，道心固则为真有。真无者，真阴也；真有者，真阳也。真无真有，此两孔穴法，金气亦相胥也。两孔穴，即真无真有二穴。法者，即有为无为二法。金气者，先天真一之气，号为水中金。此气恍恍惚惚，杳杳冥冥，非色非空，非有非无，有无相形，一物生焉。故两孔穴。用法修之，金气相胥于中而凝结焉，不曰金气相胥，而曰金气亦相胥，此中大有秘密。盖道心具有真知之情，属金。其气至刚至大，充塞天地，万物难屈。故谓金气。此气异名多端，曰金华，曰水中金，曰真铅，曰先天气，曰神明，曰神德，曰元精，曰黄芽，归到实处，总是真知神明之德耳，此神德也。上德者，行无为之法，防危虑险，以保养之；下德者，行有为之法，渐采渐炼，以返还之。能保养，而有者归于纯粹；能返还，而无者仍复于有。有为无为二法，总以成全此神德金气一物耳。故曰金气亦相胥。上德下德，所争者有为无为，及至金气煅炼成宝，后天阴气化尽，形神俱妙，与道合真，则有无俱不立，天地悉归空，更何有上德下德之别乎？此节注契文“上德无为，不以察求。下德为之，其用不休”之义。   上闭则称有，下闭则称无。无者以奉上，上有神德居。此两孔穴法，金炁亦相胥。 　以金为隄防，水入乃优游。金计有十五，水数亦如之。临炉定铢两，五分水有余。二者以为真，金重如本初。其三遂不入，火二与之俱。三物相含受，变化状若神。下有太阳炁，伏烝须臾间。先液而后凝，号曰黄舆焉。岁月将欲讫，毁性伤寿年。形体如灰土，状若明窗尘。擣治并合之，持入赤色门。固塞其际会，务令致完坚。炎火张于下，昼夜声正勤。始文使可修，终竟武乃陈。候视加谨慎，审察调寒温。周旋十二节，节尽更须亲。炁索命将绝，休死亡魄魂。色转更为紫，赫然成还丹。粉提以一丸，刀圭最为神。相含受（一本既合度）；如灰土（一本为灰土） 上节言上德下德，有为无为二法。此节细言下德有为之妙用。下德者，有为之道，后天中返先天也。后天中返先天，先要知真金一味大药。此金非世间之凡金，乃吾固有真知之真金也。此金经火锻炼，与天地并长久，与日月共光明。故丹成之后，名曰金丹。以其丹由金成，临炉下功，首以金为隄防。隄防者，隄防金之生水也。隄防金生水者，将以为入水计耳。入水者，非入泛滥之水，乃入精一之水。丹道用金之事大，入水之事亦不小。防金在于不即不离之功，入水在于不急不缓之妙。不即不离，杀中有生，不急不缓，柔中藏刚。优游者，从容自然，以逸待劳，以静候动耳。防金入水之妙，莫先知其金水之本数。真知之真金，自一阳复，而渐至于纯全，圆陀陀，光灼灼。通幽达明，如十五之月，光辉盈轮，无处不照，取数为十五两，此金之本数也。有一分金，即生一分水。有一两金，即生一两水。如月十六，一阴潜生。至三十日，光辉尽消，复为黑体，取数亦为十五两。故曰金计有十五，水数亦如之。用水之法，别有妙用，不得以本数用之。比如水之本数固有十五两，生到五分，则为有余之水，已不可入矣，只生到二分，则为精一之真水，正宜入之。水真则水能生金，是母隐于子胎，子报母恩也。金不泄气，无伤于金，故金重如本初，不失其十五两之本数也。若水生到三分，亦谓有余，遂不堪入。学者须要知的水有清浊之分、壬癸之别。壬水清，属阳；癸水浊，属阴。壬水有气而无质，为精一不二之真水；癸水纯阴而有质，为泛滥交杂之污水。二分水如泉中方出未流之水，至清至洁，壬水也。三分水已流而染尘，五分水渐流至远，已混浊不堪，此皆癸水也。丹道入水只取其气，不取其质。用质伤其金，用气辅其金。故以二分之水，辅助十五两之金也。然入水得真，入火亦不可无候。火者，虚灵之神。阴阳之和气，水用二分，火亦须用二分。二分之火，如初燃之火，温而不燥，明而无焰。水用二分，不失其金之重；火用二分，不克其金之体。如是配合，则水来济火，而火不燥；火来炼金，而金生明；金来生水，而水有本。水火相济，金火同宫，三物自相含受，变之化之，神妙不测矣。盖三物含受，是三而归一。鼎炉之中，药即是火，火即是药，药火相生，和气熏蒸。内有太阳灵光，一点真火锻炼。须臾之间，真金溶化成液，由嫩渐坚。变白为黄，号曰黄舆。黄者中色，舆者土象。金具燥气，遇火而燥气顿消，刚化为柔，刚柔如一，阴阳混合，归于中正之地，名曰黄舆，又名金丹。圣人修炼大丹，攒年至月，攒月至日，攒日至时。以法追摄，于一时辰内，天地造化夺尽，阴阳五行夺尽，万物气数夺尽，易错难逢，倘差之毫发，失之千里，毁性伤寿，得而复失。当此之时，须宜大用现前，外观其形，形无其形，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形体俱忘，无烟无火，如灰如土，如明窗尘。捣治并合者，刚柔俱化，形迹全无也。送入赤色门者，虚灵不昧，无微不照也。固塞其际会，务令致完坚者，还丹在一时，温养须十月。固济牢封，须臾不离，不到胎完神全之时，而温养之功不得休歇也。炎火张于下，昼夜声正勤者。自有天然真火，炉中赫赫长红也。始文使可修者，一时之功，用文火以合丹也。终竟武乃陈者，十月温养，用武火以炼己也。候视加谨慎者，候视一气之存亡，谨之慎之，防危虑险也。审察调寒温者，审察火候之度数，不燥不冷，寒之温之，调和相当也。周旋十二节，节尽更须亲者，前进阳火，暮运阴符，阴阳符火，周而复始，循环无端，功夫不息。气索命将绝，休死亡魄魂者，功夫到日，百脉俱息，气血融化，犹如小死。当此之时，七魄已亡，三魂已死，情性精神，凝结不散，如痴如醉，只有先天一点清阳之气，而法身成矣。此身名曰金刚不坏之神，又曰清净法身，又日紫金丹。金丹至紫，赫赫至阳，浑无一点阴气夹杂矣。噫！此丹之大不过一粉一提一刀圭，其神通妙用，能出死入生，能点枯骨复活，能开瞽目复明，服之者立跻圣位。此下德者，有为之法，无中守有之妙诀。此节注契文“知自守黑”至“常与人俱”一段之义。其所注之义，较契文尤为精详，其中火候细微，大露天机。学者若于此节中打的通彻，则修丹妙用，可得其大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