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远子的短篇小说《有福之人》,这篇小说像一篇自传体小说,讲了高中名师方老师用他流水般的语言编制美好的高考神话,也因为老师独特的魅力,每届学生都醉酒般的崇拜老师,甚至又因为老师复读两三年的,方老师为了学生早出晚归,用自己的工资给学生交学费,老婆孩子都顾不好。方老师作为班级神一样的存在,他的心脏病、他的激情的演讲、他绸缎般的话语,让每一届高高考学子充满激情与干劲。当我考入大学,学哲学,识破方老师的谎言,我试图打破方老师的偶像光环,在同学群里指出方老师编织的谎言,我没有成功,反而是自己陷入彻底的沉沦。
当姐姐辞去大城市的工作,与方老师成为同事,并传出绯闻,我很气愤。但最终在姐姐的劝说下去见方老师,我以为我的诘问能揭穿方老师。但方老师给我的答案无懈可击。教师是奉献者,他自己悲观绝望活不下去,但却要让别人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我发现的方老师的漏洞,方老师自己一清二楚,他说普通人根本不需要真理,他们只需要有意义的活下去。把真相、真理告诉他们是没有意义的。不幸者最好的职业就是成为来教师。这个职业会拯救不幸者。最终我走出阴霾,考了教师资格证。
这篇小说有哲理辩论的色彩,从哲学的角度解释了教师职业的意义,深刻解释了教师为什么会编织谎言。我想很多人会有这样的体会,学校教育告诉我们说社会是公平社会,人人平等,人们都淡泊名利,领导都身先士卒,功成而身退,但是,当我走上工作岗位,用学校教给我的这些去适应和对待工作的时候,发现真正的社会与学校教给我的完全相反,是的,我大学毕业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教育是一场扎扎实实的欺骗。社会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被条条大路通罗马激励,奋斗一辈子也未必到罗马,人们都争名夺利,有了事情都是推卸到别人身上,哪有什么宽以待人,严于律己,领导都是势利眼,是争名夺利的阴谋家,同事之间互帮互助是少见的,尔虞我诈是必须的。语文书里除了革命题材都是骗人的童话。真实的社会与语文书里批判的一模一样。
所以真理对我有用吗?有用,在我步入社会之前,至少应该让我了解真理,社会的事实。而不是像一张白纸;但是知道真相太早了也不好,那样很多人会丧失对未来的憧憬,丧失奋斗的勇气。
所以,远子是不是想说,教师是一群看透了真相而依然拼命编织童话的人。真相能批判大多数人,但总有极少的人是例外,他们代表全人类,超越人性,走向神性,这就是老师编织童识的意义,也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