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冰厂
1986年,娄铁地区一夜之间由长沙分局划入怀化而仅仅三年之后又回到了长沙。
管界的调整、机构的撤并在某些人那里可能就是一闪念的事情,而对那些“飞鸽牌”想从这里调走的人们来说却不亚于一枚广岛原子弹带来的冲击。
他们纷纷找人缘,走路子搞临阵调动,欲抢在正式宣布之前调回朝思梦想的长沙,株洲等大城市,
但对于大多数娄铁人来说划到怀化分局后自然感觉要好多了,除了山沟沟里的人讲感情还有就是娄铁的运输地位,在这里不是老大至少也排行老二。而在长沙不管你任务有多重,处于湘黔线的宿命决定了难以得到如此之礼遇。
此时的我已经在这里成家了,况且81年分到娄底后从来就没有动过想调走的心思。一个农村出来的有份铁路工作就是烧高香了,那还敢这山望得那山高。
这一年,我在团委已干了四个年头,也算是老团干了。
虽然段团委的工作里里外外都有了一些名气,但新到了一个地方自然想再大干一番。
而那时团委办实体已形成风气,党委都快徒有其名了何况共青团呢?只能是不务正业。
划入怀化的第二年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居然在站段推行一肩挑,段长兼书记。这当然不是现在的这个初衷而是要大大的削弱党的领导,党的建设。
令人诡异的是几乎所有的段长都荣幸的兼任了党委书记,成为这轮变革的胜选者。在这样的形势下,88年我突发奇想向段长兼书记王华明申请承办冰厂。
改革后张岳云书记调办事处,不久调回株洲,能够回家乡工作也算是一种不小的安慰。后来他又当了多个单位的书记,应证了那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王段长听说我的想法后倒是巴不得,本属劳动服务公司的冰厂早已停办,职工因为吃不到冷饮屡屡的提过不少的意见。
团委办冰厂,许多人都为我捏了一把汗,好在有“一把手”的支持,人财物都不是问题。首先抽的王永战、申顺球,王曼华,黄志,后来又抽了童文红,王惠根,陈小清,杨家忠,刘建政、周静,王永战是检修团支部书记自然是由他负责。
只是开张和运行中难题不断,碰到的第一个难题就差点前功尽弃。那是制冰机里的液氮跑了,试机时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这个拦路虎不解决,一切都无从谈起,怎么办?望着几天来被我们清洗得一干二净的机器和厂房大伙心急如焚。
“申师傅,以前这个东西从哪里买的”我焦急地向负责看管机器的申顺球询问道。“邵阳化工厂”他挠了挠头回答。
“还能买得到吗”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过去都是马经理他们搞的”他摇了摇头回答。
“那你带我去找他”我知道马汉德已经退休。“好的”他迟疑了一下答应陪我去。
可来到马经理家时却被告知他回了东北,马经理是南下干部夏天到了自然要回老家看看,那时不像现在每个人都有手机,可想而之一时半会怎么也联系不上。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到邵阳车站找人去,我不知那来的勇气。当年在那里只认得他们的团委书记熊余三,而从娄底调去当党委付书记的刘镜邦,我认得他,他不一定认得我。
跟王段长一汇报,立马得到他的同意并派了一台汽车跟我走,开到邵阳站我径直走到刘书记办公室,非常幸运的是他居然对我还有些印象。知道事情原委后,刘书记马上表态,派货运主任带我去。
那时像这类工厂已很不景气,货运主任带着我们把邵阳城里的几个化工厂跑完后都没有买到。每到一个地方人家双手一摊“早就停产了”那落败的情绪让人感同身受,这里正在经受煎熬和考验,多少年来一直留在我心头。
正当我像丧了气的皮球准备打道回娄时,货运主任突然说道:“新邵还有一家”我们又马不停蹄的朝那里开去。
听说货运主任来了,厂长亲自出面接待,不过也是无奈的回答:他们也停厂了,说完后只是答应帮忙找一找。
跟着厂长来到车间,在一个角落处他指着这里的几个氧气瓶说道:“看还有没有?”。我欣喜地走上前去一个个的敲了起来,果然发现其中一瓶还有一点,只是不多了。
后来厂长又热情的说道:“送给你们了”当然他这是给货运主任的面子,谢过他后我们如获至宝的回到了娄底。
后来又为了买到白糖舌战食品公司;因为不让电老虎白吃冰咖啡遭遇停电后告状到分局;由于时间一长参与的积极性降低,开展“每日一星评比”…
这些都得到解决后,终于挺过了40多天,结束后组织大家到张家界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