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书话1018》351—360 作者 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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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政府的办公楼为何要盖得豪华高档?对照“破窗理论”,我终于明白了。越是对无主财产的占有,就越要装出主人的样子。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实验表明:把干净整洁的小车停在街道上,几天内都无人在意;但敲破车窗玻璃后,没多久就被人偷了。因为破窗后,小车给人以无主或无序的感觉,犯罪心态也由此蔓延。

352

相对于女性,男性更偏爱蓝色,难道史前男人更喜欢在开阔天空下,而非丛林中追捕猎物?科学实验表明,不论男女,蓝色都是人们最钟爱的颜色。只是,女性喜爱蓝色却普遍偏向粉红调,男性则更喜欢蓝色。有生物学家猜测,这种颜色偏好是早期人类适应采摘生活的需要,它使女性更容易在丛林中发现成熟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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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社会地位的人,最容易遭遇势利眼。出身于下层贫民的美国作家艾本斯坦在《势利》一书中愤懑地表示:“基本上所有的势利眼都很下贱,因为所有下贱的东西都缺乏善良、大度和同情。”艾本斯坦还坦陈,我爹妈实际上连高中都没毕业,他们从来不买书,家庭交谈的主要话题非常实际,从来没有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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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钟斐《题女才子序》曰: 素性嗜游,尝制一船。“所载惟美酒异书并古琴一张,时浮沉于烟涛芦苇之间……遇有名山则住,或遇衲子则与谈禅,遇侠客则与谈剑,遇韵士则与谈情,遇骚人则与谈诗,遇农家者则与论桑麻较晴雨,若遇伧父即回桡避之。”此乃一个古代文人退隐山林、放任江湖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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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面前,理当人人平等。不必为尊者、亲者讳。人无完人,亦莫此亲切。胡适所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正是基于人们对春秋笔法的滥用。书写历史,政治先行;成王败寇,褒贬失据。秉笔不能直书,害人误事。唐人刘知几曾私撰《史通》,其曰:“工为史者,不选事而书,故言无美恶,尽传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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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因其技法以墨线为基础,先天就欠缺立体表现力。凡绘画对象,经过线条一框,光影的渐变层次就破坏了。故而,吴昌硕在《苦铁》中自谓:“苦铁画气不画形。”但有辩护解说称,中国画以笔墨为重,学养为贵。它不是技艺,不是视觉盛宴,而是一种文化。这翻来覆去的传统文化牌匾,又当如何创造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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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中文写作、且有些建树的人,一般都有此体会:初学写作时,难免以词藻华丽为妙(余秋雨年过40岁写的《文化苦旅》,有很多排比和堆叠的词藻,那是一个例外);年纪稍长,知识阅历逐渐丰富,则开始重视文章的思想及意趣。诚如柳宗元所说:“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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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梅尧臣认为:“作诗无古今,惟造平淡难。”依此标准,当今之平淡级别的诗文,几乎就没有。但凡作诗为文,到了平淡份上,已属陈年佳酿。其内力修为,如老树着花。苏轼也曾感叹:“韦应物、柳子厚发纤秾于简古,寄味于澹泊,非余子所及也。”又说:“为文当使气象峥嵘,五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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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诗艳词,格调低俗,主要在妓院酒楼流行,属于古代青楼文化的一部分。《金屋梦》书中有一《减字木兰花》曰:“桃源误入,春在落花流水处。洞转花溪,未到春归路已迷。乱红深浅,欲听啼莺声更缓,暮雨云横,但听花间滴露声。”堪称委婉含蓄又形象。如今,我们也有夜店文化之说,却不见精彩的夜店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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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宝鉴·梦叙》曰:“才士不讳冶游”。古代官员士子嫖娼不仅“不讳”,还会赋诗题词,私下宣扬。苏轼多次携妓冶游,甚而感叹:“情未尽,老先催,人生可真咍”。袁宏道五大快活论”中的两大快乐:一是与妓妾数人,泛家浮宅;二是托钵歌妓之院。屠隆则是引娼挟妓,眠花宿柳,结果弄出一身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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