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芽庄行之购物

阳光、沙滩、椰子树


我们这趟低价团游,其实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购物的坑?出发前,我们大多数人都一再跟组织这次活动的俱乐部和旅行社确认过,全程保证只进一次购物点,且买不买随意,决不强制购物。

行程的第四天上午,就是我们的购物游,去的是越南国家海洋珍宝馆国营店。


去珍宝馆的车上,阿新一如既往地侃侃而谈,先是介绍越南的国宝——沉香、越南的国礼——金珍珠以及越南的国粹法宝——砗磲。

沉香是越南的国宝,是泌香树的分泌物,泌香树的油脂。沉香不同于沉香木,沉香很值钱。最好的沉香叫奇楠,有“百年沉香,千年奇楠”之称。沉香之所以名贵,是因为它具有特殊的药用价值,是急救药、救命药,据说,速效救心丸最重要的成分就是沉香。说是心脏病人或是高血压病人突发疾病,只需要将奇楠珠或是沉香珠含于舌下,即能为病人争取宝贵的抢救时间。阿新以国内某巨星的亲历为例,讲得是生动形象,画面感十足。

越南的国礼金珍珠。越南海岸线漫长,盛产珍珠不足为奇,但金珍珠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和看到,总觉得那层“金”不会是镀上去的吗?阿新说,金珍珠之所以是越南的国礼,是因为它曾被作为最高礼品赠送给其他国家。

che磲,恕我孤陋寡闻,我也是第一次听说。che磲其实是海底双壳贝类,大约生长于水下四五十米深处,可以长到直径二三米甚至更大。活着的che磲非常漂亮,但没有任何价值,阿新给我们展示了其美丽的图片。这种双壳贝类只有在它死去后,在海底经过几百年的风化,才能变得坚硬无比。因为风化后的双壳上有一圈类似“车轮”的压痕,又很坚硬,故名曰“che磲”。che磲可以加工成珠宝首饰,美化人们的生活,是比肩珊瑚、玳瑁、琥珀、玛瑙的高档装饰品。阿新又是以某巨星为例,说他的一串che磲手串价值上千万。但由于che磲的过度开采,很多国家已经禁止砗磲的开采和买卖。越南之所以还允许开采买卖,是因为越南还很穷很落后,越南政府希望人们以资源换取更好的生活。

讲完这三大宝贝,阿新话锋一转,开始介绍起他远在国内的家,母亲、小孩都曾重病,他无法天天守候,只能多赚点钱寄回去,之类的,而且,直言不讳地说,他前几天跟我们讲解得那么多,大家也都很开心。但谁出来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开心,像他这样背井离乡多年,都是希望能多赚点钱,也好早回家,和亲人团聚。最后,下车前,阿新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阿新,不然一会出来阿新就只能跳海了。”

我们大约10点左右到达海洋珍宝馆,阿新把我们交给了一个穿着紫色奥黛的女子。紫衣女子把我们领进一间独立的无窗的小屋,配合室内的电视视频,又开始介绍奇楠、沉香、金珍珠、砗磲等宝物,除此,还介绍了几款野生中药材,比如专治鼻炎的鼻炎通。而我最感兴趣的是,这位紫衣女子居然也是我国重庆人!据观察,接待另一个团队的一位男士,也是一口纯正的国语?难道中国人承包了这家珍宝馆?


听完介绍,我们就一边参观一边被带入销售大厅。销售大厅人挤人,堪比国内的菜市场。紫衣女人又在一个柜台边召集我们手摸目察实物,然后说了各种不同价值宝物的柜台分布,就自由购买了。

我们和王哥几个人抱着欣赏好宝物的心态,从价值最高的奇楠柜台开始看。当我们在某个柜台停下来,立刻就有一位身穿艳红奥黛的销售人员走过来,在柜台上垫上她随身带着一方柔软的帕子,然后依着我们的目光,拿出宝贝给我们再次介绍,汉语不是很好,但能说汉语。我家先生和王哥只顾把玩“鉴赏”宝贝,我看着标价,好吗,最低的价格都在一万美金以上。我示意嫂子赶紧拉着两位离开。

两位大概想比较出个高低,在不远处的柜台又站住了,比比划划地议论着。突然,前面给我们介绍的那位销售人员又出现在柜台里,拿出我们看着的宝贝,让我们试戴。我瞄了一眼价签,拿出来的这款标价5800美元。

我们转身往更低价位的柜台转去,已经过了奇楠沉香柜台,眼前呈现的应该是砗磲和珍珠。我往身后看了一下,那位销售人员一直跟着我们。这边的价格已经下来不少,大概在1000美元附近。我家先生和王哥还在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位销售又让试戴。我上前看了看,觉得价格仍是太高,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想起之前,阿新也介绍过沉香茶,有助眠作用,心想这个应该贵不到哪里去。我一问,销售的回答还是让大为震惊:有沉香茶,需要的话,她可以去取来给我看看,一盒十包xx克(克数我没听清楚),286美元。我立刻制止了销售,拉着先生就走。


已经到销售大厅的边缘了,我好不容易帮助先生和王哥甩开了那位一直跟随的销售,看见几个团友站在边上聊天,便凑了过去。原来,大家都觉得价格太高,即使有心帮阿新凑也不可能呀,谁又不傻。大家都说,那个美金的标价如果是人民币还差不多。大家商量着要每人给阿新几百元,权做购物的回扣。这时,阿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劝我们不要站在这里,去多看看,且坚决不同意我们的方案。

看见阿新过来,那位曾经在答谢酒宴上代表大家上台真诚感谢阿新的女士,一脸苦相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阿新仍然面带笑容,强调现在肯定走不了,要求大家还是多去看看。那位女士气得要快和阿新吵起来了,被同伴强行拉走了。我们也只能分散开来,假装再看看。果然,这边的价格低不少,但最低的价格也在300美元以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快十二点了,阿新丝毫没有让大家走的意思,前几天可都是十一点半左右都吃上午餐了。有人为了完成任务或者为了体恤阿新,开始要下手了。我家先生耳根子软,也嫌这样耗着太烦,但最终被我制止了。


大概是有人消费了,翻译阿何终于过来招呼我们往外走了。

转过销售大厅最里边的那道门,原来还有一个销售厅,卖前面介绍的中药材和一些小物件,比如沉香筷子之类,价格看上去比那边大厅低不少,而且直接标的人民币价格。

我家先生大概觉得没买东西,总有一种愧疚感,拉着我,要帮我买鼻炎通。确实,我被鼻炎困扰多年。销售人员看见我们停了下来,赶紧补充:在前面买了珠宝的可以打5折。我一听到可以打5折,13元1克,就开始寻找买了珠宝的团友,而凑巧的是,后面过来的团友手上正好戴了一串沉香手串。于是,在5折的诱惑下,称重,碾磨成粉,付款,看似单价不高,居然还是快三千多元!但已磨成粉,不可以不要。先生用支付宝付了款,安慰我说,只要管用就好。

大家终于上了大巴车。阿新最后上车,一脸的沉重:“看来大家是想看我阿新跳海了。”摇了摇头,继续道:“刚刚出来,碰到同行,问我今天是不是有20万了?我都不好意思回答他了。咱们这个20多人的团,又是来自首都北京,年龄层次也都在这里,而且,前几天我也带着大家玩得非常开心,我想着人均1万块的消费应该不多……”车上起了一片“嘘嘘嘘”声。事后了解到,我们这个团只有5笔消费,大致消费额在四五万,包括我们那笔中药的消费。一般来说,在我们看来,这应该算是不错了,只是导游的期望值太高。

然后,阿新提议:“明天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要不我带你们去趟乳胶工厂?大家一定会有收获的……”

“说好的就一个购物点,我们不想再去别的购物点……”底下想起此起彼伏的反对声。但,阿新还是不想放弃,让全陪小杨挨个问问,登个记,有几个人想就去几个人,大不了叫司机再跑一趟。

小杨的登记针对女性为主,因为乳胶制品很多是女性用品。在小杨的鼓动和哀求下,大概有四五位表示可以去看看,因为阿新说了句,那开我的小车去就行。但,第二天这个小团体也并未成行。

尽管阿新满脸的不高兴,但那天下午的活动SPA和下午茶依然照常。

在一切活动结束去吃晚餐的路上,阿新终于不再紧绷着一张脸,拿起话筒,开口道:“好了,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接下来,我想替我们的翻译阿何推荐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大家买回去也可以送送亲朋好友什么的,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接着,就介绍了越南的特产,比如燕窝(说是限量供应,每人只能买一份),大腰果和干桂园,还有咖啡、药膏什么的……也提醒我们,这边所谓的“xx烟”就千万不要买了,太便宜,大家想想就明白。

这些东西整体价格大家都能接受,再说,也确实需要给亲朋好友带点礼物。所以,这些东西,大家多多少少都买了些。那些在珠宝店呆不住的女士说:“大家先登记,剩下的燕窝我包圆了。”

第二天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们在附近的市场逛了逛,阿新车上卖的那些特产自然是贵了不少,包括后来送机的路上,阿何卖给大家的炸酥了的小虾小蟹,但大家也并没有怨言。毕竟,这不像珠宝那么昂贵。

街头随处可见的卖龙虾和蟹的小摊


在一家小店,果然见一位西方人买了两包xx烟,见我们是中国人,还特意炫耀地用生硬的汉语说:“xx烟,中国的好东西,这里便宜。”原来,他是位飞行员,也常飞中国。

总结:低价团必然有购物,而且,导游在购物方面的期待是很高的。虽然没有强制,但高高在上的价格,和导游的态度、情绪,也不是那么好的体验。

这就是低价团的坑。事实上,我们这个团和一般的低价团也还是有区别的。后面了解到,我们这个团的飞机,基本上是一些保险公司做活动包机的剩余机位,二三百元每人甩卖给旅行社。确实,当时酒店就有几个保险公司在做活动。

晨曦中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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