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纹身穿透钢板的瞬间,傅寒声用机械表挡住针头。弹簧齿轮爆裂的脆响中,十二点二十五分的分针突然开始飞旋。我攥着发烫的表盘滚出柜门,香根草粉末在暴雨里泛起磷火般的微光。
"往通风管爬!"傅寒声扯开燃烧的衬衫,锁骨处的衔尾蛇疤痕在雷光中蠕动。追兵靴底碾碎玻璃的声响逼近时,我嗅到空气里炸开的晚香玉香精——那是今晨他偷偷掺在我洗发水里的追踪剂。
排水管道的铁锈割破掌心时,手机屏突然亮起陌生讯息:【看看表盖内侧】。机械表背面的六芒星凹槽里,嵌着枚微型芯片,泛黄的监控视频显示着三年前化工厂雨夜:十五岁的我拖着调香笔记奔逃,而阴影里举着摄像机的人,腕间闪过衔尾蛇纹身。
通风口灌进的雨水模糊了视线。当我认出摄像机旁那支雕着六芒星的钢笔,正是傅寒声从不离身的签字笔时,管道下方突然传来枪械上膛声。蝎子纹身男人哼着继父常唱的安魂曲,将针管抵在傅寒声太阳穴:"小少爷演了三年救世主,不累吗?"
傅寒声喉间的血滴在我颤抖的睫毛上,他染血的手指在墙面画出燃烧的六芒星:"芯片里还有二十六段视频。"他笑得像淬毒的刀,"你猜那些被继父卖掉的孩子,看到傅氏集团地下室的香料培养舱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