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2年南京市中考日,作为80后的我,中考已经过去了26年,但当年的点点滴滴依然记忆犹新。
那年中考我父亲出去打工了,我把第二天要考试的事跟我母亲说了,母亲说知道了。我又跟母亲说不在本校考,是在镇上的中学考,中午来不及回来吃饭,母亲给了我二十块钱,说用钱在小吃部买点吃吃。
第二天早上,我跟几个约好的同学一起骑自行车向镇上的中学出发,在镇上买了两块烧饼当早饭,然后就在学校外等待入场铃声。记得第一场是语文,不知是8:30还是9:00入的场,刚开始考觉得挺简单的,后面越来越难,主要是阅读理解和作文。
第一场考试出来后十一点多了,看到几个同学出来,就跟他们对起了答案,有几道问答题答案不确定,作文写得也感觉有些跑题,于是我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中午我和几个同学在小吃部吃的饭,有的同学吃面条,有的同学吃炒饭。我吃的是三鲜面,吃面条时我还在为我那几题问答题和作文在懊恼,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小吃部老板听说我没考好,安慰我道:“小伙子,这门没考好,下一门再努力,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
尽管老板百般安慰,我依然难以释怀,嘴里还是懊悔声不断,最后我的同学郑国旗给我出了一个招,叫我喝一瓶啤酒,说是以酒浇愁会好一点。
我听了他的话叫老板拿一瓶啤酒,老板死活不肯,说是未成年人不准饮酒,要是喝了酒没考好,家长不得来跟他拼命啊!
小吃部老板不给卖,那小卖部还不卖啊,我就到小卖部买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就灌了起来,喝了半瓶实在喝不下了,剩下的给郑国旗喝了,我俩都是第一次喝啤酒,虽然没有多少酒精含量,但对于初出茅庐的小杆子来说,那就是酗酒。
小吃部老板看到我和郑国旗两人脸吃得红红的,赶紧对我其他同学说道:“同学们可要给我做证啊,我可没叫他俩喝酒,是他们自己出去买酒喝的,不要到时家长找来跟我算账,那就惨了。”
那个老板也还不错,我们吃饭以后,他就叫我们在他店里休息,还给每人倒了一杯酸梅汤。我们趴在桌子上午睡了起来,看来酒精还真有点作用,我竟然睡得很香,要不是同学喊醒我,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下午考的是数学,你甭说,喝了啤酒,我还就是不紧张了,发挥得还不错,除了最后一题最后一问不会写,其它都写出来了。交卷后跟同学对了答案,感觉很多都是对的,自然心情很高兴,就这样第一天考试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自行车在路上坏了,幸亏同学李亮叫我坐他后座上,这才没有耽误考试。三天考试很快就过去了,记得考完了我和几个同学还聚了一餐,这回每人都喝了一瓶啤酒。
那年中考我虽然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普高线还是达到了,但最终我爸帮我选择了一所中专。现在有些人要说了,普高线达到了,为什么不读普高?要知道九几年那时的中专可是很吃香的哟,户口可以从农村转到城市,毕业还能包分配,那可是农村人羡慕的。
记得我爸还为我办了“谢师宴”,任课老师,教导主任都请来了,亲戚朋友听说我“考上了”都来了,搞了好几桌。
后来国家对中专生不再包分配了,再回头看看那次“谢师宴”,觉得挺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