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女儿学校开学报到。
周日是我最忙的时间,两个校区来回奔波。
下午三点多,女儿打来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样?
我说我忙完了,正准备开车回家与爸爸一起送她到学校。问她回学校的物品收拾的怎么样了。
女儿说还在收拾,要是我太忙不用回家也行。
我说妈妈正计划开车回家,回家帮你一起收拾东西。
从女儿的电话里,对说话保持觉察的觉察的我,能听出女儿电话中的言外之意。
如果她不想我去送她,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我与女儿的关系已经完美代际遗传了母亲与我的不安全依恋关系:回避兼矛盾型依恋的关系。
作为有觉察的母亲我已经无法改变过去,在无意识中复制了母亲对待我的方式对待女儿,如今有觉察的我可以从现在做起,保持对思考的思考,启动心理活动的元认知监控模式,加强自己思维与认知的灵活性。
果不出预料,先生铁着脸,女儿在嚷嚷找不到电吹风,找不到这个那个东西。
我听出了女儿的嚷嚷其实就是一种撒娇。
我答应着帮女儿一起想那些东西放到哪里了?是寄到新校区了还是放在家里。
在一旁不耐烦的先生开始咆哮了:你早干什么了,放假这么多天,要报道了还找这个那个?
“要报道怎么了,我就找。”女儿在房间里扯着脖子开始回击先生的咆哮。
我非常平静地在家里寻找女儿说的那些物品。
愤怒是无能的表现,先生不能处理自己的愤怒的情绪,冲着拖延、磨蹭的女儿咆哮。
小时候面对先生的咆哮退缩的女儿开始有了力量,有了回击的力量。
父亲与女儿的纠缠,力量的较量。
我不参与。
我启动了对自己元认知的监控:对思考的思考,对表征世界的表征。
女儿拿着一部分行李下楼了,我安抚着先生可以出发了。带着情绪的先生拖着放在门口的大箱子乘上下楼的电梯。
行李很多,后座上放着床单与被子,女儿只能挤在后座上。
我坐在副驾驶,听着女儿在后座上抱怨、发火,但也没有说自己想坐副驾驶座位。
先生听着女儿的抱怨,又开始发火,我拍了拍他的手。
一路上,我给女儿,先生扒了一个大甘橘,一个人一瓣。
当发火,抱怨的情绪有了包容的容器,车里的气氛也慢慢平静下来。
帮女儿整理房间的时候,女儿想把多余的床搬出去,先生还是带有情绪,一边朝女儿发了脾气,一边又把一张床想方设法搬出狭小的房间。
女儿最后就是呐喊:别说她了,你们走吧!
我及时选择闭嘴,帮女儿擦了满是灰的衣服架子,整理了床铺。
我喊女儿一起去食堂吃饭,女儿说不想吃食堂的饭。
吃完饭,吃着食堂里的细小的面包豆莎条,我想女儿爱吃,给女儿拿了四个根。结果上楼,女儿不在宿舍,我又没有拿放在车上的手机。
回家的路上,我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息:
豆豆,我与爸爸在食堂吃完饭,回家了,你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拉在家里,给妈妈发微信,妈妈明天给你一次性送过来。
女儿回复:好的,你也别压力太大,开开心心的。
我觉察最近自己并没有感到压力太大,已经坦然接纳当下,面对未知的发生。
女儿感觉我的压力大,也许她最近压力不小吧,已经接了一封大学拒绝信了。在即将到来的三月的日子里,有拒绝也有接受,面对两重消息,心情不免跌荡起伏。
打扫女儿的房间,我发现几张纸,写着女儿期望自己改变的事情,比如无用消费,比如对自己充满信心。
女儿已经走在认识自己,刻意改变自己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