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顾千帆内心独白52:盼儿,希望你能理解我

接上回,我今日早早忙完了司中事务,便很想去见盼儿。听陈廉说街上新开了一家糕点店,叫张记一口酥,味道不错。我便让他去给我买了一袋,今天去看盼儿时,就给她捎过去。盼儿比较喜欢吃豆沙馅的,这还是我在钱塘逃难时发现的。


想到那日晚上送她回去时,跟她说过如果我在她院门口挂黄花便是想她了,是约在茶坊相见的信号。于是,我便早早把黄花挂在盼儿的院门前,带着糕点径直往茶坊方向走去。


想到很快就要见到盼儿了,我的心情大好,加快了脚步冲到茶坊后院等着她。我在后院里来回踱着步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月亮也慢慢地挂上了枝头。


怎么盼儿还没来呢?难道她有事情?还是没看到我挂的黄花?我焦急地在院子里等着,忍受着等待她的每一分煎熬。我是那么想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谢天谢地!我终于远远见着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快步走来了。我满心欢喜,感到自己整个世界都光亮起来了!


看得出来盼儿也很开心,只见她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分,我情不自禁地迎上前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逗弄她道。怎么会呢?门口那些黄花我一眼就看见了。盼儿笑眼盈盈地望着我说。


我捧上张记的一口酥,放在她手心里,告诉她:上次你请我喝胡辣汤,这次算我投桃报李吧,张记的一口酥,是豆沙馅的哦!


盼儿笑颜如花,不禁喜上眉梢,但又有点惊讶地偏着头问我: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豆沙馅的啊?


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你带的干粮果子大半都是这个味的啊!哪知道盼儿望着手里的糕点沉思了许久,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皱着眉笑着嗔怪我道:你居然还偷吃?你们皇城司侦缉暗查,原来都用在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上了啊!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笑笑,直接上去拉住她的纤纤玉手,并搂住了她的细腰,耍赖皮地说道:自然只有先偷鸡摸狗,你才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你说什么?盼儿笑骂着我,还不忘亲昵地顺手拿出一个果子往我嘴里塞。我满嘴含着一口酥吃着,盼儿喂的果子就是香甜可口,真好吃!


盼儿催促着我快点吃,说有正事要跟我讲。我顾不得细细品尝,只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后,跟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不知道盼儿有什么正事要告诉我。


她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还不忘拿起一个果子吃着。那是什么事情呢?我盯着她的眼睛,急切地问她。


她抬头望着天空,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跟我讲道:今天欧阳旭的朋友杜长风,来跟我们说,高鹄在派他的手下找我们。但是我想到上次高鹄都没把我怎么,想着应该不是他,可能是他的女儿高慧……


盼儿把她与高慧接触的点点滴滴,借衣还衣等等事情给我一一说明。我听了心下一阵欢喜,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她好奇地问我:你笑什么呀?其实我是高兴,盼儿愿意把她的事情愿意给我说了。


她接上我的话茬,说道:主要是怕我又唠叨她自作主张,否则就自己去找高慧了。我听她这么一说,笑容凝结在了脸上,紧张地问她:你去找她干什么啊?


盼儿认真地跟我说出了她的观点,她觉得找杜长风的人八成是高鹄的手下,高鹄行事多疑,派人私下调查也是有可能的。致于说高慧,虽人人都传她心狠手辣,但接触她后,感觉她是个明事理的人,还不如找她畅畅快快把事情说清楚,免得藏着掖着,夜长梦多。


我感觉盼儿说得也有道理,便逗弄她:你既然都想好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商量啊?盼儿霸气地说道:我得有个人压阵呀,万一她真的想杀我,我得有个保镖呀!


我心下一阵窃喜,掩不住笑意,但仍故意逗她:那我让陈廉陪你去就好了!盼儿不高兴了,撒娇地说道:那不行,我就是要让她看到你比欧阳旭俊俏1百倍,能耐1千倍,这样她才会真的相信,我对她的那个未来夫君,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听她把我捧上了天,我不禁心花怒放,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那还差不多!我心情大好,偏着头答应了她。


明晚如何?盼儿期盼地望着我的眼睛问道。我想到了明晚要去见萧钦言,不禁神情凝重起来,眼神也有点躲闪了:明晚不行,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她见我这般表情,便浅笑着试探性地问我:难道是佳人有约?


不是佳人,是故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不太自然。


但是聪明的盼儿见我如此这般,虽有很多疑问,但她还是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只是有点奇怪地望着我。我不便对她说明,我跟萧钦言的关系,我还不想这么早告诉她,我需要点时间处理这些事情,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陷入了沉思,盼儿,希望你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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