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分,随父母在格尔木生活。年少时便熟读边塞诗:
春城夜出人皆醉,
野戎花深马去迟。
琵琶长笛曲相和,
羌儿胡雏齐唱歌。
军中置酒夜挝鼓,
锦筵红烛月末午。
花门将军善胡歌,
叶河潘王能汉语。
祁连山脉显出一派迷蒙,早已没有羌笛胡声,没有战马萧萧,没有雪山孤城,没有大漠红旗。沉于阳光下,心中流淌着羁旅的一点点恋恋不舍。当太阳跌入漫漫戈壁,西边的天际呈现出血样的残红。一座边塞小城,紧紧地把许多人的命运同这高远荒疏联在一起。人与人之间,是有许多美丽的约定的。而许多的约定,并非刻意所为。人的缘分,这一生你会走到哪里?路过哪些地方,似乎说不清。而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落地生根,在你想去的地方。古有行者,且多征战之士:
回乐峰前沙似雪,
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
一夜征人尽望乡。
退休后不久,受邀为民族路12号的培训班授课。乘火车去小平同志的故乡,瞻仰总设计师的出生地。心绪能回返到“一个春天的故事”,百感交集。当一位少年由此走出,后来的中国有一位老人指点江山。多少事,光阴迫。
1972年春夏,我沉溺于川国二郎山下小鱼溪道班乡间的宁静中,梳理那雏嫩、当然说不上丰满的羽毛:“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唯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每逢小雨沥沥,躲在茅屋中看古,一本《七侠五义》翻阅的书页都毛了边。小雨后,从石板路绕行至公路旁。这一天,任务是用细料撒敷路面。午间时分,又骄阳似火。吃罢一碗牛皮菜汤,啃一个玉米面馍馍。午休不归,便寻路边一处浓阴处,困乏之中,恍惚飘飘然。少年的张狂和青春的憧憬都沉溺于知了的无休止的嘶叫中。若干年以后,在贡嘎县杰德秀镇“社教”。空闲时,行走在午后雅鲁藏布江夏日的滩地。阳光极其灿烂,紫色的花朵一簇簇盛开。这花朵没有娇媚之气,更无刻意的艳丽,只有在阳光的暴虐下流露出的无奈和哀愁。李文杰和杰德秀镇的农机助理忙着捉鱼,红旭和李晓君在林荫下絮语。我尽可能伸展全身,躺倒在草丛中,沉浸往事。这情形,仿佛回到了当年做临时工的小鱼溪。用头颅叩问大地。政府参事、马君相村有诗《走到西藏》,写出一个西藏人暗自隐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走到西藏你会发现/生死原来是一纸贝叶/你倾力解读和注释的人生/连标点符号都是错的/在经筒转出的六字真言里/有人正从万里之外/一曲一伸用头颅叩问着大地…
读了相村这首长诗,颇有心得。在藏几十年,在民族路12号二十余年,生命中总有一段时光,充满了不安和焦虑。除了勇敢面对,别无选择。允许保留内心深处的隐痛。这是民族路12号的青春与力量所在。这里甚至有足球联赛,源于传统。每年,小院也会有一些“重大赛事”。乒乓球,蓝球的内部联赛,也不乏轰动一时的气氛。最具群体性的拔河比赛,多年来,始终以车队的胜利为局。这让我想起了威猛的乔罗布。借一首小诗《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献给民族路12号的人们: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吹笛者倚著窗牖/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在此番心境中,尤其是想念寒风凛冽的冬天。
民族路12号的办公室,唯有最冷的日子才会享有暖气。虽然,每年都会有人鼓捣暖气片。或者漏水,或者热度不够,但温暖还是主流。公务繁杂,午间就滞留在办公室里。暖暖的气氛里,窥视岁月的烙印。在民族路12号的故事里,有一篇“援藏故事”。京城来的人,自有精彩之处。我陪同时任秘书长的许雪光主任为一批援藏人送行。在北京出差,王爱力便携援藏的哥们约我。一杯酒,却道不尽相逢相知的友情。走进了我们这个小院,作了民族路12号的人大工作者。当你走出这小院,无论多远,地北或天南,总是有掂记的。我知道,他和她们虽然回了京城,心里多牵挂。一俟有西藏的消息,微信群里总是有“援友”响应。西藏这地方,只要你来过了,就无法割舍了。民族路12号这院子,只要你呆过,心心念念的,百感交集。
那时,我们财经人也会走出小院。行千里之远,得一隅之功。
1992年9月成都西南信访协调会。
1996年7月延吉座谈会。
1997年9月黄山座谈会,日喀则钟多吉参加。
2000年6月北戴河全国人大干部十九期培训班,吴兰参加。
2003年7月赴浙、闽、京考察,次松、李亚林、夏德群参加
2003年11月南昌井冈山换届会,李文杰,胡国民参加。
2009年重庆西南财经座谈会,王勇、陈道明、秀梅参加。会后顺三峡而下,至神农架、武当山抵武汉。
2008年11月30日至12月9日,周春来副主任率7地(市)、28县(市)基层人大财经干部52人,赴广东和海南学习考察。期间,全国人大财经委主任委员石秀诗、副主任委员乌日图、广东省人大领导及知名专家学者莅临培训班。期间。我委多主任(多吉次仁)带学员分别到广州、中山、珠海、海南三亚、兴隆、文昌等地知名企业和历史文化人文景观学习考察。
2009年11月29日至12月9日,周春来副主任率六地一市、31个县基层人大财经干部57人,赴江苏,山东参加培训。期间,全国人大财好委副主任委员尹中卿,江苏省人大学委会领导丁解民亲临培训班。期间尹主任、朱少平、何成军等业界大佬专门授课。学员在江苏、山东等地考察学习。洪静、胡凯、郑仕伟、高留记、会堂普布、车队何洪友参加。
1999年6月海口,代表视察工作座谈会。
2010年5月6日至20日,张跃平副主任率7地(市)24县基层人大财经干部42人,赴安徽、江西学习考察。期间,尹中卿、夏光、孙仁宏、龚繁荣授课。承蒙安徽人大财经委陈波副主任全程陪同,精心安排九华山、黄山,观景尝美食,品味黄梅大戏,深受全团盛赞。后前往江西婺源、三清山,拜谒井冈圣地、庐山风景后抵南昌,感悟南昌起义风云激荡。
2011年5月11日至21日,次仁副主任率基层人大财经干部39人,在京听取全国人大财委副主任委员、预工委主任委员高强《关于强化预算审查监督的几个问题》及其他专题授课。学员先后到天津空中客车公司、滨海开发区、北京北方工业、国家航空博物馆、承德避暑山庄、清东陵、连化市、开滦博物馆、南湖生态城(唐山地震遗址)、首钢京唐联合有限公司、曹妃甸国家工业装备产业园区、辽宁九门口、葫芦岛、兴城古城、滨海浴城景区、鞍山玉佛苑、千山、本溪满族自治县、本溪水洞、关门山、沈阳东北抗联英烈馆、沈阳故宫、帅府、北陵等地参观考察。
2012年6月贵阳全国人大财经工作座谈会,洛桑丹达、王勇,周海蓉参加。
2012年12月济南德国预算审查监督培训班总结会。王勇、陈道明参加。
2014年9月贵阳西南人大财经工作改革研讨会,王勇、周海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