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见其居於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宪问》)
阙地的一个少年来替大人传话。有人问孔子:“这是个追求上进的孩子吗?”孔子说:“我看他坐在主人的位子上,与老师并排行走。他不是追求上进的人,是一个追求自己学问和人格的人,而是一个追求名声的人。”
钱穆先生说按照古礼晚辈应当与长辈对坐,应与长辈随行,这个少年不知谦让,所以说他并不是追求学问和品格,只是想急于表现出大人的样子。
李泽厚先生借古讽今说今日的学生还没入门就想超越老师,还没学通就想自立门户,按照传统礼节对待老师的学生已经很少了。并把这个现象的原因归结于文革中毛泽东对教师的恶作剧式的运动,导致斯文扫地。当时的遗毒遗患至今。
稻盛和夫先生说公司应当在扎扎实实地工作中建立并保持公司的声誉,不能靠投机取巧的手段找寻捷径。要做到这点需要与良好名声相匹配的经营哲学。
我以为:钱穆先生的讲解中体现出孔子的宽厚,对待小孩子是慈祥宽容的态度,并没有苛刻要求。和孔子在一起应当是一种轻松愉悦的气象。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子路》)
叶公对孔子说:“我们那里有个直率的人,他的父亲偷了别人的养,他去举证揭发。”孔子说:“我们这里的正值不是这样的,而是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为父亲隐瞒,正直就在其中。”
钱穆先生以“隐恶扬善”是正直的体现,且有父子之情,所以孔子所说的隐瞒就体现了正直。
李泽厚先生认为“直”是情感真诚含义而非法律道德含义。孔孟之道是氏族社会治理为基础,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出现了矛盾,个人情感和社会规则的矛盾。孔子的选择还是以孝慈为基础。
稻盛和夫先生重视员工之间的信任,说过“以家族主义经营”,即打造员工之间的情感和信任。这不是说就可以违反公司规章制度。在信任的基础的上批评才是有意义的,相反无信任的相互揭发揭短,反而容易造成公司内部的“政治恐怖”。发生公司丑闻的公司,也是员工之间,上司下属之间相互利用以彼此为工具。稻盛和夫先生崇尚的以心为基础的经营就是以类似家族的信任为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