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苏悄无声息地掠到后山隐蔽的树底下,吐出内丹吸纳天地灵气,内丹散发出的朦胧红晕越来越圆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突破。在天蒙蒙亮的拂晓时分,苏才返回,路过厅堂,见里面座无虚席,不予理会,如一缕轻烟飘回房屋静坐,众人一点儿也不曾察觉。
却说欧阳雪飞鸽传书召集了归隐前的昔日部下,眼下来了挤满一堂,他不由得心意澎湃。自从昨日重现天地之火,他虽然还盅虫在身,但已不在乎,他考量着以后如何效忠于苏。他心若明镜,像苏这般高人,世俗欲望早已寡淡,只追求更高层次的,因此,他尽自己所能,为以后的路铺平,以争取苏心里占的比重更大。
“五大使者,东南西北中,你们各潜伏东方、南方、西方、北方和京城,以京城为核心,连成一个信息网,刺探各种信息,传给诸葛听云,由诸葛听云监听分析汇总向我汇报,随时听候调令。”
“尊。”五大使者齐声应诺。
“四大护法,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你们负责扩招英勇兵士,训练成骁勇善战的战士,以待日后攻城拔寨。”
“诺。”四大护法低头应声。
欧阳雪殚精竭虑,一道道指令颁布下去,最后倦怠坐座位上,长长地喘一口气,胸口的盅虫隐隐又要发作,欧阳雪只得屏息,内力幻化成一张网,向盅虫网罗去。盅虫挺狡猾的,会闪躲,最后忍息潜藏。
使者、护法们的目光齐聚欧阳雪身上,瞧着欧阳雪疲惫憔悴的身影,他们的心很痛。他们都是孤儿,是欧阳雪从穷乡僻壤把他们带走,收养长大,传授知识与武道。没有欧阳雪就没有今日的他们,他们或许已经饿死街头路边,或许还是一个乡里的小混混。之前欧阳雪身中毒盅差点罹难时,他们曾想倾尽全力,那怕粉身碎骨也要与剦党火拼到底,是欧阳雪阻止了,让他们保存实力,待以后东山再起。现在欧阳雪疾患未除,却出来布局指辉,明显有大事发生。众人很期待又很疑惑。
欧阳雪从他们眼中读懂了关心,心底异常欣慰,揺摇头说:“无须为我担心。以后你们要切记,持有这一块银牌的人,只要对得上暗号,均是自己人,见他如见我。”欧阳雪从怀里摸出一块银白色的令牌,传给大家认识。这令牌通身散发冷光,上面雕有大雪纷飞的场景,刀功老道,古朴无华。
四大护法,五大使者带着离情别绪走了,诺大的厅堂只有欧阳雪和诸葛听云。诸葛听云绕到欧阳雪的座位后面,轻轻地按揉着欧阳雪的肩膀和颈项。欧阳雪一阵舒服和迷糊。
“主公,以你身体的目前情况来看,你的盅毒不容乐观,怎么,现在又要出山扛大旗了?”
“这一次我们遇到贵人了。只要我们归附于此人,将会乘风破浪,可能达到以前不曾想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