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乘高铁忆及当年丢钱记【严建设】
2023年02月19日Sunday
今日周末,是计划好回西安的日子。早起照例跟小外孙打打闹闹,最近女儿不许他说打字,他想方设法说。但凡我不留神说错了他就要告状,说我说打字了,还装成纠错连说几遍。只要出门,我总把他架在脖子上,所谓隔代亲。就像过去架女儿时候一样。女儿的童年时代,跟我是一国的,我答应等她长大后,把妻子的衣裳鞋子都给她,女儿深信不疑。我的可爱的小外孙西瓜,今年马上就4岁了。跟西瓜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自餐厅赶赴虹桥火车站倒还顺利,不料临近时堵的厉害,车子简直一步一步挪而不是行驶。据说上海站有新规定,这个新规定可能是疫情期间的,已不合时宜。但有人吐槽也没修正。车站停车区不准空载,有交警在抓空载的车子。
我俩照例从重点旅客通道最先进入。不必在闸口排队等候。进的晚了,列车过道上的行李架吃紧。
高铁G1932自1:38时从上海出发,沿途顺利经过南京、徐州,5:30的时候,到了豫东大地的商丘站。其时速大致为300公里/小时。现在的高铁方便的很,卫生甚好,也比较安全,有监控头还有充电的插座。列车员、列车长、乘警带着执法记录仪,一趟一趟地来回巡梭。跟过去的绿皮火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人货分离,大点的行李箱子搁在过道行李架上也不怕丢。我俩把女儿给带的草莓、车厘子、甜甜圈、土豆片等尽力吃完了。
1989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到宝鸡去。随身带了1万块钱,绿色50块票面的两匝。钱是装在西服的上衣兜里的。在自宝鸡站归途的时候,我伏案在那写了首诗,结果写诗的时候,钱被梁上君子所获,不翼而飞。然后就报案。乘警他们来问我有什么可疑可怀疑的人没。乘警来问的,列车长也问过了。我根本一头雾水,人也懵了。然后下车回家以后的几天里,接连有铁路公安处的警察们,三五成群一波一波的来找我好几次。都挑中午饭口来的。先是简单做个笔录,然后到饭口上就邀他们一同去共进午餐。当年每次吃午餐的地方是五路上革命公园东侧有个叫寻梦园的餐厅。他们也丝毫不客气,坐下以后自己叫酒叫菜研究点菜,跟自己掏钱一样。然后吃喝一顿就散了。有次临走时候借了一书包的录像带也没归还。有次临走时还要了两包万宝路。还有一次吃饭,基本上吃完了,酒醉饭饱后,一个满脸通红的家伙,先用右手小拇指的长指甲剔牙,金鱼眼瞪着空中。然后手在空中猛然一挥,展开手掌给我看,竟抓了一只特别肥大的绿头苍蝇,左右一看,随手丢在一盘吃剩的菜上,然后把老板喊来叫老板看。老板也无话可说,看见他们都身着警服,惹不起,只得自认晦气陪笑道歉,说是这道菜就免单了不要钱了算了。那道菜是最贵的葱烧海参。20元/份。
再后来有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警察来找我说事,叮咛我不要再跟他们去吃饭了,他们就是坑你的,根本不会破案,就是饭口上来找你,抓个买单的人而已。他一说就解破了我的那些纳闷。这个结果是丢的钱没找回来,反倒贴了几顿酒饭。当年一顿饭咋说也得100-200元。人的工资才40多而已。
那首诗是我见到麦客的状况,跟我当年插队时一模一样,心中有感而写。兹抄录如下,《车中逢刈麦客有感》:
玻璃明窗垂雨丝,买车西行去宝鸡。
麦黄树绿参差是,朦胧乃见秦岭低。
瘦翁荷镰何所去,妻小饭食身上衣。
草履青筋不忍看,遍体尘灰满汗迹。
天雨纷纷腹内愁,恶媪叱咤索车资。
面黑脖垢人遁避,气味熏臭腰中虱。
终日刈麦何所得?不及纨绔早茶费。
金盆人羹银杯血,华厦高处灯彩丽。
泥椽向隅常饥馁,瓦灶空叹绳床泪。
蔽体核桃换敝衣,果腹瓜菜土豆食。
生儿廉价做牛马,生女其无猪驴卖。
俄顷笛鸣车进站,观尔结伙踰垣去。
瑟缩街头代价沽,我心戚戚为之泣。1989年6月13日,雨中东归,埋头誊诗,兜中现金为梁上君子所获,1万元整。
闷坐在火车上,很容易想起郭小川那首著名的诗《西去列车的窗口》。我伫立在西去列车的窗口边,心想拍一段南京长江大桥的视频,结果错过了。没拍成。
今天午饭是吃了一堆煲仔饭。老妻爱吃那种腊肉香肠的,而且爱吃锅巴。看到桌子上一对砂锅,能使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个广东企业,广东清远人,叫何卓远,就在菊花园南口,叫广东味芝朗餐厅。也就擅长煲仔饭。
上海的这顿煲仔饭我们5个人吃掉了500多块。上海的物价真是贵。一份鸡块块鲍鱼饭要98块。鸡脯肉应该是肉类最最廉价的。地道啫啫客家豆腐1份、焦嫩啫啫肥肠1份、脆胗啫啫掌中宝1份、食神腊味煲仔饭1份、金榜啫啫鲍鱼鸡1份,XO酱有机菜花1份。其价格分别为38.00、68.00、58.00、38.00、98.00、38.00等等。想想还是西安饭价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