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医院距离我们公司不足500米,我惩罚的第一个人是胡进纯,在接待大厅门口被我打了一次,在前台接待的办公室里又被我打了一次,前台主管送他去医院。
总经理胡亮带着分管售后的副总经理李雪松、分管销售的副总经理孙贵祥,还有行政部经理陶粉花、销售部主管庞俊和销售部经理助理余融来到我办公室,向我道歉。
我刚想动手,庞俊说道:“王伟,我大伯是警察,我大伯说了,你要是敢打我一下,他立刻过来,一枪崩了你!”
我立刻动手,连续打了他十几下,这小子被我打翻在地,我还是不肯放过他,继续连踩带踢,陶粉花和余融站在一旁,发出一阵接一阵惊叫,就像是我的拳脚都落在她俩身上。
总经理和两个副总立刻拉住我,胡亮说道:“王伟,你这么打人,会出人命的!”
我怒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开,谁要是再敢拉着我,我连他一起打!”
胡亮、李雪松和孙贵祥急忙松手,陶粉花和余融泣不成声,陶粉花说道:“王伟,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起你,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饶了他吧,别打他了!”
我回答道:“在这家垃圾公司,我他妈的就是一条狗!”
庞俊说道:“王伟,你等着,我大伯来了,一枪崩了你!”
我回答道:“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想看看我这一掌能不能击毙他!”
庞俊取出手机,给他大伯打电话,我没有阻拦,也没必要阻拦,让庞俊打电话吧;曲靖市公安局的小辫子还在我手里攒着,我就不信了,我打庞俊,打了就打了,警察敢把我怎么样?
“大伯,王伟打我!”
……
“很重,身上很疼!”
……
“我大伯让你接电话!”
我伸手从庞俊手上抢过电话,说道:“开着警车,打开警灯、拉响警报,赶快来,来晚了,你只能帮这个狗杂种收尸!”
警察道:“王伟,你给我听好啦,你要是再打他一下,我过来后一枪崩了你!”
个人认为,对于中国警察而言,最不靠谱的话就是:老子一枪崩了你!大嘴的黑心手枪让我永生难忘,手枪内部的机械组织完全锈蚀,就连蜘蛛都在枪膛里安了家;建国才59年就把枪保养成这副德性,真不知打过抗战、解放战争的老兵会作何感想?
我回答道:“听好啦!”
话音刚落,我扬起手将手机重重地砸在庞俊的脑门上,庞俊应声而倒,手机的后盖和电池散落在地,手机荧幕上布满裂纹。
总经理和两个副总急忙拉住我,我推开他们三人,冲上去,一脚又一脚踢在庞俊身上,一脚接一脚踩在庞俊身上……
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地折磨这小子?五天前在通往员工食堂的路上,庞俊说:“在这家公司,你就是一条狗!”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要跳墙,人急了呢?差点被温柔毒打,差点让曲靖两大黑社会组织火并,仅仅只是因为我吃饭的碗稍大了一些,把员工当狗看,员工会当你是主人?我真想想看看当主人的人能耐有多大,在面对我的铁拳时是不是还有当主人的威风?
胡亮说道:“够了,王伟,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要是还不解气,我让你打,你打我!”
庞俊在地上抽搐,我也认为够了;但是,我还想继续折磨他,算是给庞俊当警察的大伯的见面礼。
如果温柔的计谋得逞,此刻我将躺在病床上,温柔至少会砍我五刀,甚至更多,从而威慑我的兄弟,他这点伤算什么?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有黑社会的大哥大和警察共同为他撑腰。我真他妈的后悔,那天晚上放了他们,早知道庞俊有个当警察的大伯,我肯定会让温柔最大限度地折磨他。
庞俊进了医院,医院当即开出病危通知,有胡进纯和他作伴,庞俊并不孤单,但是还会有更多的人和他作伴。
在销售部的展厅里,我看到了庞俊的大伯。在我看来,黑心手枪在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瞄准之前就是块废铁,尤其是在中国警察手里,我完全无视这个警察。55年前,在缅北的热带雨林里,一个日本鬼子用三八式步枪瞄准我师父,我师父情急之下从鬼子兵枪口的指向及射击时的整体姿势准确判断出鬼子兵射击的部位,鬼子兵开枪的一刹那,我师父一个闪身,子弹擦着我师父的手臂飞出去,师父右手持短刀,鬼子兵正准备开第二枪,师父短刀封喉,鬼子兵应声而倒。
论单兵作战能力,庞俊的大伯和那个第18师团的鬼子兵对等吗?在子弹飞出枪口前,庞俊的大伯对于我而言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或者就是一具死尸。
相距20米,正是黑心手枪的理想射击距离,中间有数辆展车,还有数个销售顾问,胡亮和孙贵祥一左一右站在警察身边。我迎面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警察,用余光看向前方的销售顾问,向着销售顾问跑去,左闪右避,有销售顾问挡在我前面,我很安全。尽管黑心手枪穿透力极强,据说能够贯穿三个成年人的身体击毙第四个成年人,我就不信了,这个警察敢开枪。我的这种行为只能用无耻和卑鄙来形容,用自己的同事当挡箭牌,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避开从万恶的枪口里射出的子弹?
越过了四个销售顾问,我站到了警察的左侧,空手夺白刃,庞俊的大伯发出惨叫的一瞬间,黑心手枪从他手中脱落,我从容地伸出右脚,在黑心手枪快要落地的一瞬间用右脚的内侧接住,再把黑心手枪往上抛,在黑心手枪飞到庞俊大伯头部时,我探出右手握住黑心手枪,将枪口顶在庞俊大伯的眉心,怒斥道:“狗日的,你Over了!”
警察的脸上写满难于置信,胡亮和孙贵祥急忙劝阻,连推带攮把警察推出展厅,直到公交车站台。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作为中国青少年中的一员,我们唱着《游击队之歌》长大,建国才59年,还差一年才一个甲子,中国警察就连自己的枪都看不住,如何从敌人手中缴获?缴了庞俊大伯的黑心手枪,我的心里没有自豪、没有喜悦、没有骄傲……有的只是心酸,酸得都要从眼眶里、鼻孔里、嘴巴里……流出来。
我站在展厅门口,围观的市民站在通往展厅楼梯的两侧,数十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因为我正握着庞俊大伯的黑心手枪。我并没有瞄准庞俊的大伯,却把庞俊的大伯吓得浑身颤抖,杀了这个警察有如踩死一只蚂蚁;之后的事情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胡亮向我跑来,说道:“王伟,把枪还给他,我劝他走,你要是想把这支枪据为己有,性质就变了!”
我不假思索,把黑心手枪给了胡亮,胡亮战战兢兢接过黑心手枪,向警察跑去,只见警察右手手腕红得发紫,连自己的枪都看不住,我就不信了他练过左手枪。
师父曾说:“你留着左手干什么?”
我回答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老人家能让我使出左手刀!”
“你别狂,你天生就是左撇子,左手的精准度、速度、力度、灵敏度……远胜于右手,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你连使用左手刀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左手留了10年,师父所说的高手一直未出现,尽是些歪瓜裂枣、死鱼烂虾有如赶去投胎般争先恐后地来送死。
眼前这个警察,别说给他一支黑心手枪,就算给他一架肩扛式火箭炮,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庞俊的大伯用左手接过黑心手枪,脸上的笑容贱得不能再贱,就象是打了鸡血,盛气凌人、不可一视,这副德性,和大嘴从地上捡起黑心手枪时的表情有得一拼。
庞俊的大伯晃过了神,贱笑从脸上褪去,惊呼道:“小杂种,你简直就是个亡命徒!”
亡命徒,这称号我喜欢,只可惜这称号不能像网络游戏里的称号般顶在头上;如若不然,我肯定顶着这个称号围着曲靖城走三圈。刚进入青春期,我就在刀口上舔血,在砖头和棍棒的击打中成长,在拳头和双脚的殴打中磨砺自身,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我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只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别逼我把剩余的烛身在1秒钟之内燃尽。
我微微一笑,答道:“不服是吗?我给你机会,再来,这次老子宰了你!”
当死神对我微笑时,我只能以微笑面对。杀了庞俊的大伯,拿走庞俊的大伯的黑心手枪,然后亡命天涯,每走一步就是一具警察的尸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才30岁,正是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年龄段,杀了这个警察,就意味着我还得杀更多的警察,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因此,我如同放了一个屁般放了庞俊的大伯。
项栋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在董事长赖自林、总经理胡亮、副总经理李雪松的陪同下来到我办公室。他们吸取了庞俊的教训,项栋一行人没敢进门,而是站在办公室门口。我很好奇,五天前,刑警队长在我办公室里下令,抓捕项栋,可是这小子却出现在我眼前,我立刻明白了,项栋家的社会关系非常强大,强大到能让他凌驾在共和国的法律之上。项栋贿赂大嘴,犯了行贿罪,按照现行法律要被追究刑事责任,只关了四天就放出来了,好强大的社会关系,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刑法如同无物。
中年男人是项栋的爸爸,项栋欺骗他爸爸,把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甚至反咬一口,诬陷我多次威胁要从黑社会找人打他。赖自林现场办公,人证迅速到位,物证齐全,项栋对我的所有指控全都变成污蔑和诽谤。项栋的爸爸羞愧难当,就在我办公室门口揍了项栋一顿。我们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拉住了项栋的爸爸,但是项栋的爸爸还是不愿停手,声称要把这个逆子打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我看来,项栋的爸爸只是在做做样子,大嘴的爸爸打大嘴那才是真打;项栋的爸爸仅仅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安抚我,让我放过项栋。
我一声长叹,说道:“你他妈的做样子给谁看啊,我教你怎么打人!”
赖自林和胡亮急忙拦住我,我推开他俩,扑向项栋。
死里逃生,我尽情地宣泄愤怒,把长久以来对项栋的仇恨完全释放了出来,项栋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车间主管和前台主管死死地抱住我,前台主管劝解道:“伟哥,够啦!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项栋的爸爸看着项栋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呻吟,老泪纵横、双目喷火,说道:“狗杂种,我跟你拼了!”
赖自林和胡亮急忙拉住项栋的爸爸,其实不用拉的,那时那刻项栋的爸爸打我,我不会还手,如果项栋的爸爸要打很多下,我会闪避、招架,同样不会还手。理由很简单,如果我爹看见我被人这般毒打,也会和项栋的爸爸一样失去理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就这样,项栋进了医院,医院当即开出病危通知,有胡进纯和庞俊作伴,项栋并不孤单。
赖自林去而复返,站在我面前,说道:“小杂种,你死定了,你知道项栋身后是谁?你知道那三个警察身后的人是谁?你还想当烈士,弄死你跟弄死条流浪狗没什么区别!烈士,也是你这样的人当的!”
有如晴天霹雳,真是震耳欲聋,好似醍醐灌顶,让我豁然开朗。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他妈的就是一炮灰、替死鬼、替罪羊、垫脚石、衬托红花的绿叶……因为,我爷爷和父亲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中共党员、事业单位和企业的普通员工,曲靖市委和市政府代表的仅仅只是党政各级狗官和资本家的利益,绝不是全市人民的利益。
尽管如此,我这个炮灰要是爆炸了,其威力堪比一枚战略导弹;上海一哥们,揣把水果刀走进公安局捅死八个警察,我赤手空拳,到曲靖市公安局走一圈,里面是否还有活人?
我微微一笑,答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没必要知道,我想知道,谁先死!”
语罢,我向前一步,赖自林连滚带爬滚出了我的办公室,其实,这个办公室不是我的,是赖自林的,因为赖自林是曲靖安特经贸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第四个,邓小龙,非常荒唐,冲进我办公室,说一堆废话,我明白了,邓小龙想为行政部经理、销售部经理助理和销售部主管出气。
邓小龙说道:“我在部队时是侦查兵,我的很多战友都是警察,出去说,外面有二十多个人在等着!”
我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摇头和叹息,邓小龙趁我不备,一巴掌抽在我脑袋上。
我一记重拳打在邓小龙的小腹上,我很清楚,由于条件反射邓小龙会用手护住腹部,并且弯腰。我从椅子上站起的同时,用泰拳的膝顶,正正地顶在邓小龙的脑门上。本想顶他的鼻梁,感觉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放弃了。
邓小龙的身体就象是断线的风筝,脑袋后仰,后退着撞到墙上,战斗本可以结束了,但是想起“我的很多战友都是警察,出去说,外面有二十多个人在等着”,我气不打一处来,继续狠狠地揍他,附近的同事急忙制止,我又被死死地抱住,李雪松闻讯赶来,横在我和邓小龙之间。
我冷冷地说道:“我不打他了,放手!”
同事们急忙松开手,我大步流星地向着公司外走去,李雪松道:“你要去哪里?”
我回答道:“这狗日的说,外面还有二十多个人在等着,我马上回来!”
李雪松说道:“别打了,我跟他说,让他把人散了!”
我没有理会,围着公司转了一整圈,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于是回到公司,远远地看见胡亮在李雪松的办公室,正在和侦查兵说话。
胡亮迎到办公室外,说道:“王伟,他吓唬你的,外面没有人,要是有人我早就报警了!”
我一脸苦笑,说道“耍着我玩呢!”语罢,我推开胡亮冲进李雪松的办公室。
侦查兵吓得连连后退,胡亮和李雪松急忙拉住我。
侦查兵反咬一口,颠倒黑白,将我的一言一行和他的所作所为进行调换,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邓小龙,你给我听好啦,最迟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会主动跪在胡亮面前,把你在我办公室的所作所为,分毫不差地重复一遍。你告诉你的那些警察战友,今天或者明天会有数把钢刀同时砍在你身上,我这是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好好欣赏!”
邓小龙面无血色,一脸惊恐,我接着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当兵时所在部队的番号,是什么样的垃圾部队才培养出你这样的兵痞?”
邓小龙以沉默面对,胡亮带着邓小龙走了,我的办公室恢复了宁静。在胡亮教训邓小龙时,邓小龙面无血色,呻吟不止,呈现无意识状态,胡亮急忙送邓小龙去医院,医院当即开出病危通知。
我很好奇,这小子会如此有种,敢一个人到我办公室撒野,仅仅只是他有很多战友是警察?他确实有很多战友是警察,还有一堆军功章,我只用了一招就让他完全丧失战斗能力,有如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
哀大莫过于心死。我情不自禁,对着地板啐了一口,在我的办公室吐口水,就两人,大嘴和我。这就是侦查兵,如此不堪一击,如此素质低下,没有修养,我的心凉到了脚后跟。按常理,只有军事素质最优秀的士兵才能成为侦查兵,只有最优秀的侦查兵才能成为特种兵;2000年我参加征兵,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拒于千里之外,邓小龙是如何混进军队,又是如何当上侦查兵?肯定有猫腻!
太阳照样升起,我正常上班,晨会时李雪松通报这一星期内发生的暴力事件。其实不用通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是谁非,同事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李雪松点名,让我发言,我说道:“要单挑、要群架……定好时间地点再通知我,随时奉陪,尤其欢迎黑打!”
语罢,我大步流星地离开队伍,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整个公司甚至整个曲靖都知道了,失踪了10年的新城老大回来了。我继续扮演乖孩子、继续扮演优秀员工、继续扮演守法市民……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我忍了10年,扮演了10年,十年磨一剑,一切努力都成为泡影。这家公司的腐败、被公司出卖的感觉让我痛彻心扉。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惊慌和恐惧,我的工作出奇地顺利。
迫于我向海外媒体曝光,向中纪委举报,在曲靖市委、市政府、市纪委、市人大、市政协、共青团曲靖市委和保密局的联合干预下,曲靖市公安局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共和国历史上最肮脏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项栋第二次被抓,关了二十几天,按报假警论处,交了六万多元钱的罚款,被释放了。为什么罚款会这么高?曲靖市公安局将我的兄弟一网打尽、到我中学以后的所有学校和工作单位调查,所有费用折合人民币六万多元,由项栋的爸爸报销。至于项栋贿赂大嘴一顿饭、几条香烟和2000元现金一事,曲靖市公安局的案件通报中只字未提,好高明的手段,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嘴收受项栋的贿赂,犯了受贿罪,曲靖市公安局的案件通报中只字未提,按滥用职权论处,关了七天禁闭,写了绵长的检讨,官复原职,继续横行乡里。一年后,大嘴狗改不了吃屎,疑犯用偷来的价值2万多元人民币的首饰贿赂大嘴,大嘴放走了疑犯,疑犯再次作案,杀了人,被别的警察抓到了,经过审讯,供出大嘴收受贿赂。而价值2万多元人民币的首饰则被大嘴以7000元人民币的低价卖给了珠宝店,大嘴用这些钱追求曲靖的某个女孩,没有追到,钱花光了。大嘴的爸爸再也保不住大嘴,曲靖市公安局将大嘴从公安队伍除名,然后结案。
另外两个警察被大嘴牵连,受到了严厉地处罚,据说关了三天禁闭,写了绵长的案件经过和检讨,然后被降职。被我用“反擒拿”击伤脖子的那个警察,医院连续开出两张病危通知,连续两次抢救,谢天谢地,终于抢救过来了。打了这么多人,唯一让我有愧疚感的就是把这个警察伤得如此之于重,这个警察的医药费由项栋的爸爸报销。
被我打成重伤的三个同事,他们的家人都报警了,曲靖市公安局派人来处理,我据实上报,胡进纯和销售部主管的医药费共计一万余元,由项栋的爸爸报销。侦查兵的医药费,公司的文件上说自理,却偷偷地向公司报销了。
曲靖市公安局的小辫子还攒在我手里,因此我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真不知全国人大的委员长、全国政协的主席会如何看待这一事件?
《活下去》第一部第一次袭警写完了,这不是小说,是报告文学,是我的亲身经历,文中的王伟就是我本人。故事发生在2009年,地点是云南省曲靖市麒麟区交通路189号曲靖安特经贸有限公司,文中出场的所有人和现实世界里的人一一对应,龙易、成伍、阿力和阿亮除外,死者为大,上述四人采用化名。
第二部第二次袭警看情况吧,如果本书有人看,读者反馈良好就接着写。